突然出現的男孩,看的人一頭霧水。
唯獨嶽鋒驚慌失措跑過去,一把抱住男孩兒,緊緊護住,“你怎麼在這裡?有沒有受傷?”
“嶽叔叔,我怕……”
“彆怕!我在!”嶽鋒怒視禦九淵,“他還這麼小,你抓他做什麼?”
禦九淵眼中彌漫出寒凜之意,“今日公堂,你若實話實說,本王絕不牽連無辜,但有一句假話,本王從來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平宣彭城兩場大戰,本王殺你梁國兵將數千,倒也不差再多一條!”
“他還是個孩子!”
“這句話本王也想與你說,他還是個孩子。”
堂上,裴冽下意識看向顧朝顏,兩人相視心中皆感不妙。
果不其然,嶽鋒一番‘掙紮’之後朝楚錦玨撲通跪下來,“賢弟,對不住了!”
楚錦玨仍在上一段震驚裡沒有回神,便見嶽鋒一臉沉痛道,“我與楚錦玨早就相識。”
旁邊,一直跪在地上沒有開口的楚世遠聞聲,垂首苦笑,身形愈顯頹敗。
絕望如斯。
另一側,蕭瑾跟阮嵐看熱鬨似的。
雖是被告,可案子再審下去,他們幾乎不用為自己鳴冤就能當堂釋放。
尤其阮嵐,所有計劃都在她心裡。
“你在說什麼?”楚錦玨一臉迷茫。
禦九淵頷首,“繼續說。”
“早在楚錦玨入邑州軍營之時,我便刻意接近他,他因厭惡軍營管製嚴苛,時常偷偷跑出來,遂與我成為摯友,後來知我是梁國細作並未揭發,
而是與我說出其父楚世遠被朝廷輕待,鬱鬱不得誌的話。”
楚錦玨聽的頭疼,“嶽兄,你在說什麼!”
“我知時機已到,於是通知皇城同僚與楚世遠接觸。”嶽鋒跪在地上,每一句話都仿佛是在楚錦玨身上割刀,“後來我有任務派去彆處,一個月前,楚錦玨給我去信,希望我能幫他除掉一個人。”
“嶽鋒!”楚錦玨不可置信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男人,腦子裡一片混亂。
禦九淵皺起眉,“除掉誰?”
“蕭瑾即將納到府裡的女子,阮嵐。”嶽鋒又道,“為了除掉這個人,我們偽造證據誣陷阮嵐跟曹明軒都是梁國細作,更將我的印章一並當作證物,呈上。”
“嶽鋒你胡說!”楚錦玨突然衝到嶽鋒麵前,用力推住他衣領朝上拽,“你為什麼要這樣說,事實不是這樣的!”
小男孩兒見嶽鋒被欺負,突然跑過去狠狠去推楚錦玨,“不許你欺負嶽叔叔,你是壞人!”
楚錦玨正想推開小男孩兒,卻被嶽鋒護住,“賢弟,是我對不起你,可小楠是無辜的!”
“他又是誰?”楚錦玨腦子亂的很。
他現在並沒有意識到嶽鋒這番話將會給自己跟整個柱國公府帶來滅頂之災,隻是氣憤。
“他是我從路邊撿的孤兒……”
“嶽鋒,本王問你,楚錦玨可有給過你什麼重要的情報?”堂上禦九淵寒聲問道。
嶽鋒倒像是豁出去一樣,“大人當真不會為難小楠
?”
“本王說到做到。”
楚錦玨揪住嶽鋒衣領,“你彆胡說!”
“邑州布防圖。”嶽鋒看著楚錦玨的眼睛,一字一句將他出賣的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