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依冷冷一笑。
“我怎麼敢跟嫡母說,但凡我提起丹書鐵卷,嫡母必然會以為我彆有用心,怎麼可能會告訴我丹書鐵卷的藏處。”
季宛如也明白其中因由,“若非你平日裡做的那些事,夫人也不會”
“母親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楚依依有些壓不住性子,“你還是仔細想想,嫡母有沒有與你說過,她把丹書鐵卷放在哪裡了!”
季宛如心頭一顫,下意識閉嘴。
楚依依暗暗沉下性子,麵色微苦,“母親也覺得我在騙你?我承認,過往在小事小節上我做的確實過分,可現在關乎柱國公府生死存亡,我就算再討厭陶若南,也不可能拿楚錦玨跟楚晏的命開玩笑!說到底他們是我娘家人,沒有這份倚仗,我在將軍府的日子能好過到哪裡!”
另一側,青然開口,“大姑娘說的是,平日裡小打小鬨沒什麼,關鍵時刻大姑娘自然盼著兩位公子好。”
季宛如看了看青然。
“母親,現在隻有我能進出國公府,也隻有我能將丹書鐵卷從原來的地方拿出來,藏到另一個地方,你不說也可以,日後若丹書鐵卷丟了,楚晏跟楚錦玨就是你害死的。”
季宛如慌了,“我想想!”
“國公爺曾說過,丹書鐵卷不在國公府。”
楚依依愣住,“那在哪裡?”
“那是陶府最重要的東西,想來應該在陶府。”
楚依依不以為然,“陶若南出嫁的時候沒把它帶
過來?”
“出嫁的單子上沒有。”季宛如曾幫著老夫人一起操辦楚世遠跟陶若南的大婚,她見過嫁妝清單。
楚依依看了眼青然。
青然對陶府有印象,“那裡好像除了一個守家的老奴,再沒人了。”
季宛如點點頭,“夫人祖上出了位有名的軍師,陶清風,因隨太祖開疆擴土立下大功,得丹書鐵卷,據我所知,陶清風一生隻娶一位妻子,兩人生下一個兒子,兒子命短,隻為陶清風留下一個孫女,就是夫人。”
“你說這些有什麼用!”楚依依極不耐煩道,“那麼重要的東西,就一個下人守著,會不會太草率?”
“丹書鐵卷彆人偷了去非但不用上,還有大罪。”季宛如解釋道。
楚依依神色狐疑,“所以那東西在陶府?”
“不是國公府,就是陶府。”季宛如篤定道。
“知道了。”
楚依依起身欲走時,季宛如突然拉住她手腕,眼睛裡閃著微微的光,“依依,你這次出去千萬不要再回來了。”
楚依依些許不耐,但也沒有立時翻臉。
“這一次國公爺在劫難逃,幸夫人有丹書鐵卷能救下兩位公子,你已出嫁,不再是國公府的人,你們都活著,就好。”
“知道了。”楚依依甚至沒有回一回頭,甩開季宛如的手,走出房間。
青然俯身,“季夫人,奴婢告退。”
季宛如並沒有在意楚依依的冷漠,看向青然時憂心囑咐,“好好照顧大姑娘,彆再讓
她任性。”
“奴婢記著。”
待青然隨楚依依邁出門檻,季宛如再也坐不住,慌忙起身時撞到桌角,但卻沒有一絲一毫停頓,忍著疼走到門口。
她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
縱然知道自己女兒急功近利,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可那始終是她的女兒!
望著楚依依的背影,季宛如滿眼淚光,太多的慈愛跟不舍讓她忍不住落淚。
此一彆,再也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