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那張擁有小麥膚色的姣好麵容上,五官幾乎猙獰,心中閃過一絲快意。
柔妃的死有什麼重要!
這案子能翻來覆去的審,他都不覺得是太子手筆,就是眼前這位五皇子想給自己搶棋子。
搶不到就毀掉!
“趙敬堂,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我需要說什麼話?”趙敬堂原本沒有想過站隊,哪怕太子入公堂保他九族,哪怕裴冽重審柔妃案,他都不曾想要站在誰的隊伍裡搖旗呐喊。
直到再見沈言商活生生站在麵前,他不敢說能為太子做什麼,但至少他不會為五皇子做任何事。
在朝中的立場,他也一定會旗幟鮮明!
裴錚自然看出趙敬堂敵對之意,心中驟起殺心,“來人!將沈言商拿下,就地正法!”
“慢著!”
見人衝過來,趙敬堂上前一步,“五皇子殺人這麼隨便?”
裴錚都給氣笑了,“你們劫法場也劫的很隨便!”
“誰劫法場了?”
趙敬堂看了眼站在旁邊的沈屹,“是你?”
沈屹雙手環胸,下顎微抬,“我可沒劫法場,我劫的是刑部大牢,不過那事兒五皇子不認呐!”
裴錚目冷,“少廢話!拿人!”
“今日這人,五皇子拿不去!”
見趙敬堂如此硬氣,裴錚臉色驟變,目如寒潭般深不見底,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感覺到窒息。
這時沈言商走過去,欠身施禮,“五皇子認錯人了。”
裴錚殺意未退。
“我與長姐是孿生姐妹,出生
時被穩婆偷偷抱走,而今找到長姐,卻是天人永隔。”沈言商朝正堂棺槨瞧過去,“此生遺憾。”
裴錚皺眉,“孿生姐妹?”
“正是。”
裴錚被氣的冒煙,怒極反笑,“你與沈言商是孿生姐妹,所以你也叫沈言商?”
“可能是冥冥中自有注定,我與長姐同名同姓。”
裴錚瞧著在自己麵前睜眼說瞎話的沈言商,冷哼一聲,“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
“非但我自己信,說到皇上那裡我也不怕。”
聽到這句話,裴錚目色陡沉。
趙敬堂拉回沈言商,溫聲細語,“夫人無須與五皇子解釋這麼多,今日有為夫在,我便拚了這條命也不會再讓人傷你分毫。”
裴錚素來不失態,可現在看著趙敬堂跟沈言商在他麵前說出如此拙劣的謊言,又擺出如此恩愛的姿態,他被氣的直喘粗氣。
“趙敬堂,你當本皇子是傻子麼!”裴錚怒喝,“你叫她夫人!”
“確實。”
趙敬堂直視裴錚,“五皇子來之前一個時辰,我與言商當著棺柩的麵拜了天地,已是夫妻,慰夫人在天之靈。”
“青天白日,你們說話不摸摸良心?”裴錚已經被氣到沒脾氣。
趙敬堂笑了笑,“青天白日會打雷嗎?”
“趙敬堂!你想造反麼!”
“五皇子是皇上?對你不敬算是造反?造誰的反?”
裴錚震怒,“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開棺驗屍,真假沈言商立時就有定論!屆時本皇子
看誰還能保你們尚書府滿門!”
麵對裴錚威脅,趙敬堂眼神堅定,“今日五皇子若開棺驗不出什麼,我趙敬堂必會滾釘板告禦狀,勢必為吾夫人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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