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閃,點點光亮,“他還不錯。”
那些痛事,不足為外人道。
喀!
拳頭緊攥的聲響在死寂無聲的車廂裡顯得格外突兀。
“他可真不錯!”
顧朝顏,你可真是憑本事撿破爛兒!
見裴冽不再說話,顧朝顏知道他生氣了,可她一點兒都不知道這廝生的什麼氣!
沒被睡的又不是他!
氣氛僵持成這樣,饒是她臉皮再厚也不知道怎麼緩解,索性也不說話。
記憶偏在這個時候攻擊她。
顧朝顏越想越委屈。
彼時秀水樓,司徒月那場大戲原本正中她下懷,她巴不得自己是棄婦的消息快點兒傳到楚依依耳朵裡,免得楚依依算計錯了對象,害她無辜招災。
這會兒想起來,就不是那個味道了。
咂摸咂摸,嘴裡全是苦澀。
看到顧朝顏臉色蒼白,裴冽僵硬的身子鬆下來,拳頭舒緩,“沒有圓房的消息,是你放出來的?”
顧朝顏猛抬頭,“怎麼可能,這種奇恥大辱!”
“你也知道這是奇恥大辱,為何還要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讓楚依依轉移視線?”
此話一出,顧朝顏啞然,“大人彆亂說話。”
“很亂?”
裴冽聲音冷淡,“那我幫你梳理,蕭瑾歸朝,帶了個叫阮嵐的女人住進將軍府,你見阮嵐懷子,生怕主母之位不保,便想到為蕭瑾納楚依依為妾,助你對付阮嵐,未料楚依依誤會蕭瑾遲遲不對阮嵐作為是看中你這個正妻,於是派殺手在禦花園行
刺,你哪肯與楚依依結這樣的仇,這才想到放出自己未與蕭瑾圓房的風聲,讓楚依依明白該觸誰的黴頭。”
顧朝顏突然低頭,滿目驚詫時還在狡辯,“消息真不是我放的……”
“圓沒圓房這種事,知道的人應該不多吧?”裴冽甚有耐心,“難不成你與蕭瑾在床上的時候,還有第三個人在場?”
顧朝顏就真的很想換個話題,“說說地契的事。”
“如果沒有……”
“沒有地契?”
“沒有第三個人在場的情況下,蕭瑾斷然不會將這事告訴任何人,也不排除他會告訴阮嵐,在那個女人懷裡扮演深情戲碼,可觀眼下局勢,阮嵐但凡不是傻子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把消息暴出來,跟你搶風頭,被楚依依記恨上?”
“裴大人,你今天話有點密。”
“那你忍忍。”
裴冽繼續道,“既然不是蕭瑾,又不是阮嵐,還有誰?”
“我,是我。”顧朝顏承認了。
不承認這事兒沒完!
“所以本官猜對了?”
“對,全對。”
不對也對,你全對!
裴冽瞧著顧朝顏破罐子破摔那股勁兒,沉默良久,“對付阮嵐,亦或楚依依,你可以求我。”
“求人不如求己。”顧朝顏抬頭看向眼前男子,眸色清寒。
重活一世,她不會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
她不想得到誰的庇佑,不想看到有人為她犧牲,也不必誰來為她作主。
她能做自己的主。
清澈明亮的眼睛,隱隱透著裴冽
記憶中的堅定跟無所畏懼。
那個帶著稚氣的女孩模樣與眼前女子重合,裴冽看的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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