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暴雨傾盆。
豆大雨點從空中打落下來,砸的窗欞劈啪作響。
梳妝台前,阮嵐摘下珠釵瞬間耳畔忽然傳來一陣悠遠模糊的聲音。
她心神猛震,下意識看向窗外,又疾步走出去確定外室房門上過栓。
再回屋裡,她匆匆褪下衣裳上了床榻,撂下幔帳。
阮嵐盤膝而坐,暗自運轉內力。
‘可順利?’
“回句芒大人,顧朝顏遠比想象中難應付,不鏟除此人,屬下難在將軍府立足。”
‘廢物!’
“屬下無能,隻是顧朝顏視屬下為眼中釘肉中刺,處處與我作對,盯的十分緊。”阮嵐原不想借上峰力量鏟除顧朝顏,可幾番較量她都落於下乘,若等楚依依進門二人連手,自己處境堪憂。
尤其晚膳時候顧朝顏將外麵那些流言蜚語的帽子叩到自己頭上,蕭瑾竟然相信了。
她心寒之餘,也意識到顧朝顏遠比她想象中厲害。
‘你想她何時死?’
“楚依依進門之前,主母之死,婚期自是推後,屬下有信心能攪黃這門親事,讓蕭瑾心中隻我一人。”
‘若做不到,你知道後果。’
“屬下定不負句芒大人期待。”
阮嵐仍在運氣,等了許久不見那聲音入耳方才睜開眼睛。
回想晚膳時顧朝顏潑婦模樣,她唇角勾笑。
你很快,就要消失了……
一夜風雨儘。
次日清晨,顧朝顏吩咐廚房將做好的早膳全都倒了喂狗,重做寡湯寡水的端上去,順便叫管家給老夫
人捎個話,將軍府即日起一切開銷她概不負責。
知道老夫人會鬨,她吩咐完便帶著時玖去了秀水樓。
錢她有,喂狗都不養白眼狼。
一頓好吃好喝,顧朝顏繼續開始她的投資敗家)大計。
得說鎣華街這麼好的地段,烤紅薯都能賺個盆滿缽滿,偏就有十二家鋪子,莫說賺錢,死賠死賠還賊能硬挺。
衣莊裡,顧朝顏萬沒料到自己五千兩銀子沒砸動眼前這個掌櫃的。
“不賣?”
天上掉餡餅你不吃可以,怕有毒。
天上掉銀子你不撿,怕燙手?
“掌櫃的,我家夫人出五千兩買你這家衣莊,你聽清楚了嗎?”時玖都跟著著急。
比起花店跟粥鋪,這家衣莊的鑽營理念就真的太可樂了。
專門經營過季過時的衣裳。
簡單說,冬天賣夏天的,秋天賣春天的,賣還不賣當下流行的款式,定要賣曾經流行過的老舊款。
主打一個反差。
掌櫃的看著拍在櫃台上的五千兩銀票,老淚縱橫的搖搖頭,“不賣。”
顧朝顏皺眉時掌櫃的遮袖抹淚,“夫人為何不前日來?”
怪我了?
“這鋪子當真是肖掌櫃的?”顧朝顏起了懷疑。
掌櫃的又是含淚一通點頭。
“那就好。”
顧朝顏掃了眼衣莊,“想必肖掌櫃知道,我前日在鎣華街收了兩家鋪子,對麵粥店跟前麵百米左右的花店,價錢一樣,都是五千兩,今日與肖掌櫃有緣,這裡又沒有外人,我加一千兩,一錘定音如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