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啟瞬間,忽有一隻人偶撲麵而來。
人偶滿身血紅,唯雙目黑漆如洞,左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越發讓人驚悚。
“怎麼是你?玄冥為何沒來!”
沙啞如破鑼的聲音冷然想起,人偶回到粗壯漢子手裡,漸漸恢複雪白。
燭九陰瞧著男人手裡的人偶。
“玄冥有事,叫我來支會你一聲,暫時不許出去。”
“顧朝顏,必須死!”
男人手裡握著精雕的細筆,說到‘死’字刹那,手中人偶又變血紅,紅衣紅發,頓失美感,比地獄惡鬼還要詭異陰森。
“她還真不能死。”穿著一身夜行衣的燭九陰揭開罩在臉上的黑布,露出一張尖瘦慘白的臉,“你知道顧朝顏身邊拚死保護她的男人是誰麼?”
“我不管!”
“裴冽。”燭九陰繞到男人麵前,蹲下來,“我們要對付的人。”
“殺了就是!”
“要殺人能解決問題,這世上還有能什麼問題?”燭九陰瞧了眼男人手裡人偶,“聽話,不然玄冥可不開心了。”
“他不開心又如何?”
人偶恢複本來模樣,雪白貌美,傾國傾城。
燭九陰有幸見過人偶活著的樣子,是絕世的美人。
也有幸見過男人以前的樣子,可比現在順眼多了,“你知道的,他不開心,自然有辦法叫你也不開心。”
見人偶又要變色,燭九陰站起
來。
“放心,顧朝顏的命早晚是你的,但在此之前,我們需得利用她,找到裴冽的短板跟弱點,彆忘了,他手裡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見男人不再說話,燭九陰重新捂好臉,要走時停頓下來,“帝江,二十魔神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辦不成該辦的事,我們都要死。”
燭九陰離開後,男人停下手裡精雕的細筆,表情變得格外溫柔,目光裡充滿愛意跟歉疚,“羽籮,彆急……”
夜裡,顧朝顏沒用晚膳直接回了屋子。
蕭瑾進來時她正坐在梳妝台前摘下發簪,如瀑長發直垂到腰際。
她發質漆黑濃密,將那張臉襯的圓潤嬌小,如少女一般。
可她就是少女呢。
蕭瑾把食盒擱在桌上,不經意看到鏡子裡那抹傾城的容貌,心口砰然。
顧朝顏透過銅鏡看向身後那位不速之客,“夫君有事?”
“母親叫我來與你商議一下納妾的事。”蕭瑾坐到桌邊,“晚膳時你沒回來,我叫管家燉了參湯給你。”
“什麼事。”
顧朝顏頭也沒回,對著銅鏡摘下深綠色的珍珠耳墜。
“母親的意思是,楚依依雖為妾氏,可到底是柱國公的掌上明珠,要是讓她走側門,難免會叫柱國公麵子上過不去,所以……”
“楚依依要走正門?”
顧朝顏扭轉身形,直麵蕭瑾。
一瞬間的對視,蕭瑾眼中閃出一抹不安,“我也明白這種要求過於荒唐,此事我與母親再議。”
“這是母親
的意思?”
大齊自有約定俗成的規矩,納妾隻得走側門甚至是後門,唯有娶妻才能走正門。
見蕭瑾猶豫,顧朝顏失笑,“這是柱國公府遞過來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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