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掌櫃那是太清楚了。
“我可以捎話,但我不能跟公子保證什麼。”
秦昭看著他,淺淺一笑。
肖掌櫃這才反應過來,“我的意思是……”
“不重要。”
“秦公子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很難猜?”
秦昭謝過肖掌櫃,離開前隨便選了一件衣服。
店裡那些婦人跟少女們見狀也不管那是件什麼衣服,都要買……
午時,陽光正盛。
拱尉司內,洛風端著一件鴉羽色的長衣進了裴冽房間。
桌邊,裴冽正在翻看卷宗。
洛風上前,“大人,您要的衣服。”
“什麼衣服?”
裴冽脫口問道,隨即想起來,停下手裡動作,“會發光?”
“會!”洛風信誓旦旦,“掌櫃的說了,這件衣裳裡麵藏有特殊絲線,遇光發光。”
裴冽瞧了眼被洛風捧在手裡的鴉羽色長衣,是他慣常穿的顏色,款式亦是。
“擱到裡麵。”
“是!”
讓洛風沒想到的是,他前腳才把衣服放到房間左側間隔出來的小屋裡,他家大人後腳就進去了,且吩咐他在外麵候著。
片刻,裴冽穿著新衣服走出來,四目相視,“如何?”
洛風沒看出異樣,“掌櫃的說,遇光則亮。”
裴冽邁步,正想走出房間時,外麵有侍衛稟報,說晨沈屹求見。
“叫他進來。”
洛風上前,“大人……”
“你先出去。”
洛風離開後,一身湛藍色華衣的沈屹麵帶微笑走進來。
陽光背逆,裴冽又從沈屹的衣服上看到了熟
悉的光,與秦昭不同,那光是淡淡的金色,配上湛藍色相得益彰,十分好看。
沈屹雖說是皇城裡有名的花花公子,時常穿梭遊走在皇城各大風月場所,據謠言,經他手的女子沒有萬八千,也有百餘人。
但此人能承得起工部諸多工程,從未出過差錯,可見是個精明的。
“草民拜見司首大人。”
裴冽於座上,“沈公子客氣了。”
“這皇城裡有敢跟裴司首不客氣的人嗎?”
“有過。”
這兩個字意味深長,沈屹狹長鳳目微微彎起,“昨日將軍府,草民當著蕭將軍的麵說過會來拱尉司給大人一個交代,所以今日草民過來也不過是做做樣子,斷然沒有彆的意思。”
沈屹這話,說的滴水不露。
“昨日之事,多謝。”
彼時將軍府,他表麵上叫洛風把鶴黎帶走,實則交代洛風去找沈屹。
沒彆的,叫沈屹過來把陳勇帶走。
沒有原因,沒有動機,沒有理由。
是以昨日沈屹出現在將軍府之後,也是半句廢話沒有,直接帶人走了。
他倒是想說話,不知道說什麼。
是以他出現在這裡,哪裡是想給裴冽解釋。
他想得裴冽一個解釋。
但其實經過整個晚上,他多半已經猜出大概。
“昨日之事草民多少也聽說一些,顧夫人因寶華寺之事受辱,定遠鏢局的鶴黎也不知道抽的什麼風,居然連大人的麵子都不給,當場指認顧夫人與十個鏢師離城廝混……”
感受到對
麵涼薄寒意,沈屹改口,“鶴黎的事與草民無關,那陳勇,我替大人處置了。”
裴冽看向沈屹,眉峰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