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話也沒什麼殺傷力,可誰叫她說完這句話沒兩天就丟了。
許是那次真把秦昭嚇到,至此之後,他就像跟屁蟲一樣緊黏著她,直至她出嫁……
“說起來,那間鋪子怎麼樣了?”
顧朝顏沒把秦昭的話當回事,扭頭看向對麵那間衣莊店。
提到那間鋪子,秦昭目光深沉,“依照那個人的行商理念,我給他出了一個好主意,條件是那間衣莊店,剛剛我去問過,肖掌櫃說不賣。”
顧朝顏扭回頭看向自家弟弟,“好主意?”
“真正可以叫他一本萬利的主意。”秦昭並沒有胡謅,若非誌不在皇城,他都有可能建花房。
當然,如果沒有珠玉在前,他想不到開鮮花店這條商路。
顧朝顏相信秦昭說的,“也不知道那個傻子長什麼樣。”
“阿姐可說錯了,那人定不是傻子,不管是鮮花店還是粥鋪,還是對麵那家衣莊,他的想法超過許多人的固有認知,主意都是不錯的主意,隻是不得法。”
“怎麼說?”顧朝顏好奇。
“他有前瞻性,但少了實際操作的經驗。”
“紙上談兵?”
“阿姐聰明。”
顧朝顏突然好奇,“你給他建議的是什麼樣一本萬利的買賣?”
秦昭頗為無奈,“不重要,那個人似乎並沒有采納,不過阿姐不用擔心,他的鋪子,我買定了。”
“我不擔心鋪子的事,我就是想……”
“錢的事阿姐也不用擔心,你知道的,我是淮南商會的
商主。”
這個身份,可以說是財神本神了。
“錢還是自己賺才踏實。”顧朝顏脫口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秦昭抬了抬眸子,剛好看到女人臉上散溢出來的淡漠跟無力挽回的蒼涼。
到底有多失望,又受了多少委屈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秦昭心疼至極,“阿姐……”
“你千萬彆誤會,花你的錢,我可不會吝嗇!”顧朝顏突然笑對秦昭,臉上的表情恢複如初,“不過我會還的。”
“阿姐說如何,便如何。”秦昭不與她爭辯。
顧朝顏隨即將昨夜列出來的單子擺到桌麵上,十幾家鋪子,自然不能一時全都‘賣’出去,包括價錢她也要與秦昭商量好,不能出現一絲一毫的差錯。
畢竟這個節骨眼兒,盯著她的人可不少。
兩人從辰時到午時,又從午時到酉時,終於把鋪子的事敲定,“你還要小心一個人。”
“司徒月?”
秦昭收起桌上滿是標注的單子,淺語道,“她不是我對手。”
顧朝顏欣然。
秦昭走後,她在秀水樓裡逗留了一柱香的時間。
這一柱香的時間很閒,她悠悠然的喝著茶,吃著桌上的糕點,忽然之間,她有感自己好像忘了什麼,可怎麼都想不起來。
離開秀水樓,天空已是鉛雲密布。
時玖扶她登上馬車,之後吩咐車夫快些趕回將軍府。
“秋雨最涼,夫人穿這麼少可千萬不能淋雨。”
車廂裡,時玖不時看向窗外,烏雲壓城,秋風
蕭瑟,“是奴婢疏忽,早該在車裡備幾件厚衣裳……”
顧朝顏亦看向窗外,雨就要來了。
“不怪你,是這雨來的突然。”
隆—
車廂裡,顧朝顏心神一震,“時玖,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打雷的聲音。”時玖聽到了。
顧朝顏猛然看過去,“什麼聲音?”
“打雷。”時玖認真回答,“夫人剛剛聽到的聲音是雷聲,奴婢聽說秋雷是秋雨綿延的預兆,這雨怕是要下一整夜……”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