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聽到這樣的話,感動之餘有了愧疚心。
“朝顏,你心裡就不能想想你自己嗎?”
顧朝顏聽到這話來精神了,“夫君指什麼?”
“你一會兒為楚依依想,一會兒又為阮嵐想,何時能為你自己想?”
蕭瑾擺出一副重情重義的模樣,“你又想沒想過我心裡是怎麼想的?我想呆在哪裡,陪著誰?”
看著蕭瑾兩片薄唇上下闔動,滿眼深情的模樣,顧朝顏想扇人。
她慶幸自己手裡握著銀撥子,可就這,她都快忍不住要掄過去了。
如果說上一世的蕭瑾在她眼裡心狠手辣,翻臉無情,是徹頭徹尾的畜牲,那麼如今坐在她麵前的男人又多了一條叫人惡心的罪狀,濫情。
初時回到將軍府那個口口聲聲要休了自己的男人,如今坐在自己麵前又口口聲聲想要留下來陪她?
人性本賤這四個字真是叫蕭瑾發揮的淋漓儘致!
“隻要夫君好,我都可以。”
“朝顏……”
顧朝顏抬頭看看外麵,“時候不早,夫君彆叫依依等久了。”
蕭瑾離開後,顧朝顏又在桌邊坐了一會兒。
蕭子靈的事她猜想不會那麼簡單,而以秦昭跟裴冽的謹慎,他們在將軍府裡找的眼線必然可信。
所以柴房阿旺跟廚房老李,可用。
顧朝顏想的心累,起身走到梳妝台前,正打算坐下來梳妝的時候,餘光忽然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
她下意識抬頭,忽有風起,吹開窗欞。
吱呦—
顧朝顏倒也
沒多想,走過去打算關窗。
忽然之間,一抹紅衣黑發的身影猛然撞進她視野裡,驚的她鑽出一身雞皮疙瘩,心臟驟然縮緊。
她定睛,發現對麵屋頂坐著一位女子。
夜幕星垂,女子身著一襲紅衣,麵色極白,長發如瀑般垂在胸前,紅衣飄逸,發絲飄逸,人也飄逸。
顧朝顏隻覺背脊發涼,全身汗毛都飄逸。
她猛的閉上眼睛,再睜眼時對麵屋頂那抹身影消失了。
幻覺?
顧朝顏暗暗籲出一口氣,近日思慮過甚。
就在她想關窗時,又看到了那抹飄飄逸逸的身影,確切說,顧朝顏甚至不覺得那女子坐在對麵屋頂,而是以坐姿飄在那裡。
汗毛再起,顧朝顏額間滲出細密冷汗,握著窗欞的手死死攥住,尖叫就卡在喉嚨裡她半點不敢發出聲響。
這一次顧朝顏看清了紅衣女子的容貌,長眉如柳,雙眼漆黑,紅唇似烈焰與如雪肌膚形成強烈對比。
顧朝顏嚇哭了。
玄學之妙她就是最好的例子,可即便是重生的她也禁不起紅衣女鬼似水柔情般的目光凝望。
夜風吹拂,顧朝顏身上每根汗毛都跟著十分有節奏的稍息立正,一個掉隊的都沒有!
她猛吸一口氣再次閉上眼睛,且等睜開時對麵屋頂空空如也。
風起,她顫巍巍關上窗戶,往回走時兩條腿抖動的頻率好似背了百餘斤的巨石,牙齒控製不住瘋狂相磕。
且到了床邊她彎下腰,雙手搥住榻板,一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