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瑩知曉此事。
當年的確有幾宮妃嬪妒忌柳思弦入宮短短三年晉升為妃,於是背地裡去查柳思弦與趙敬堂的風韻事,雖然沒查到但並不妨礙她們煽風點火。
此事虧得自家娘娘發現的早,及時壓下去,否則莫說柔妃,便是十一皇子都未必保得住,“因為那件事,柔妃還親自到延春宮叩謝過娘娘。”
“本宮不求她謝,隻求後宮相安無事。”
秦容神色悲涼,惋惜開口,“可她到底還是命薄。”
“人各有命,不是娘娘能強求來的。”
“還有一位是?”
“德妃。”
“對,是德妃。”
提到德妃,秦容重重撂下湯匙,神色轉慍,“德妃太作。”
“德妃是自己不潔,懷了侍衛的孩子被揭發之後羞憤投湖。”珞瑩是秦容入宮時隨行的丫鬟,是親信。
這些年跟在秦容身邊見識了太多生離死彆,看慣了人情冷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絲毫情緒波動也沒有。
“不提她了,還有……”
“還有一位入宮比娘娘早一年的宸妃。”
秦容神色漸緩,“可也隻剩下宸妃了,宸妃近日如何?”
“奴婢聽禦醫說宸妃換季染了風寒,索性並無大礙。”
“明日你送些東西過去,叫她好好養著,萬勿再出什麼差錯了!”秦容回到最初的話題,“本宮但凡可以,都想替鬱妃她們去死,如今外麵可也有傳是本宮風水不好克死她們,真是……百口莫辯。”
“那些謠言多半出自薑
皇貴妃的口,娘娘若真為這個生氣,便是著了她的道。”珞瑩百般安撫。
“罷了。”
秦容命珞瑩收了瓷盅,“先解決眼下的事,且等明日看看寶華寺那邊能傳回什麼信兒,最好彆讓本宮失望。”
“奴婢會緊盯著,娘娘早些休息。”
珞瑩收拾了瓷盅又伺候自家主子就寢,方才離開……
夜已深,月光如銀,如輕紗般覆蓋整座寶華寺。
無數鬆柏樹葉在夜風中沙沙作響,打破此間寧靜。
齋舍裡,裴冽端直坐在桌邊,聽著洛風稟報所有安排。
起初他覺得洛風的安排一切都好,尤其把雲崎子埋在棺槨裡埋到地下這事兒讓他覺得十分靠譜。
直到洛風說起對印光的交代。
“你再說一遍。”
“屬下再三叮囑印光,除了顧夫人,對其他人一律不許說假話。”洛風自信此事辦的萬無一失。
裴冽看他,“為什麼?”
“屬下覺得今晚埋棺處一定非常熱鬨,倘若顧夫人去會有危險,可顧夫人那人又極其愛湊熱鬨,所以屬下就特彆叮囑印光,不管給多少錢都不能告訴顧夫人真話。”
裴冽眼皮一搭,“你很了解她?”
“柔妃的事不就是顧夫人告訴大人的嗎?”洛風私以為但凡少湊一點熱鬨顧朝顏都不可能知道這個消息!
裴冽發誓他沒與洛風說過這事!
“你怎麼知道的?”
“來時路上時玖姑娘與屬下說的。”
洛風表示他還知道很多,“時玖姑娘還說顧夫
人之所以趕過來就是為找柔妃屍體,虧得屬下早有準備!”
洛風覺得裴冽是時候誇他了。
就在這時,外麵有侍衛求見。
“大人,該是那些人有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