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秦昭單手支簾
,目光落在遠處馬車上。
“公子,那馬車裡的人是誰?”
文柏皺眉,撅著嘴,“他就算沒看到大姑娘去追,也該聽到大姑娘叫他了吧,為什麼不停車?”
“他看到了。”秦昭清冷眸子微微眯起。
車簾落下,“回府。”
“是。”文柏得令跳上馬車前沿,抽出鞭子,單手勒緊馬韁。
馬車朝來時路駕行時他忽然想到什麼,“公子知道他是誰?”
“大齊九皇子,拱尉司司首。”
見車廂裡沒有了聲音,文柏揚起鞭。
駕—
“裴冽。”
許久之後,輕緩淡漠的聲音從車廂裡傳出來。
文柏隱隱約約聽到了……
此時馬車裡,裴冽看著坐在絨毯上臉頰通紅,大口喘氣的顧朝顏,倒杯溫水遞過去。
“不用!”
顧朝顏撥開杯子,急不可待道,“大人有沒有想過現如今柔妃屍體已是一具枯骨,就算你找到了,如何驗證?”
裴冽不說話,將那杯溫水重新舉到顧朝顏麵前。
顧朝顏就跟沒看到那杯水一樣,眼睛直直盯著裴冽,“五皇子那邊想出的辦法是滴骨驗親,可滴骨驗親這種操作,很容易被操作。”
“顧夫人打算叫本官舉多久?”
顧朝顏,“……謝大人。”
她怕時間來不及。
“誰與夫人說,柔妃屍體是一具枯骨?”
顧朝顏端著水,“五年時間還不足以讓紅顏變成枯骨?”
裴冽盯著顧朝顏手裡瓷杯。
顧朝顏了然。
“柔妃屍體是在五年前丟的。”
噗—
顧朝
顏噴了。
噴的那叫一個徹底。
到底是裴冽,頂著滿臉水漬,穩如老狗。
他無比淡定抽出衣襟夾層裡的手帕,正要抹臉時帕子被顧朝顏抽過去,“這這這……這可太不好意思。”
顧朝顏撅著腚,滿臉通紅替裴冽擦拭麵龐。
那口水,多一滴她都沒浪費在彆處,“大人剛剛說柔妃屍體是在五年前被人偷走的,消息可靠?”
顧朝顏邊擦邊問,帕子冷不防掃到裴冽眼睛上。
裴冽閉眼,“消息出自拱尉司。”
“當真?”顧朝顏驚的停了手裡動作,雙眼直勾勾盯著裴冽的眼睛,哪怕他閉眼,她都仿佛能穿透眼皮,與那雙深邃眸子對上。
溫熱呼吸噴灑在臉上,裴冽慢慢睜開眼睛,視線裡,那張臉無比清晰呈現在自己麵前。
近在咫尺的距離,相互間甚至可以數清對方的睫毛。
漸漸的,漸久藏於心底的愛慕跟鐘情如開閘洪水般迅猛傾瀉。
裴冽隻覺得臉頰發熱,喉嚨艱澀咽了一下,“顧夫人……”
顧朝顏恍然,手指又動起來,在裴冽臉上抹來抹去,絲毫沒有發現她在不知不覺中將曖昧推到極致,“大人說,我在聽!”
“柔妃屍體的確是在五年前被人偷走的,經驗,屍體被偷走時尚未被腐蝕,應該還是……唔唔唔……”
顧朝顏聽的入神,手裡帕子垂到裴冽嘴裡了。
“抱歉,大人繼續說。”顧朝顏抽了帕子,正打算回座時見裴冽伸手。
她愣了一下
,將帕子雙手遞回去。
此時此刻她根本不在意那帕子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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