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商沿假山緩著步子往前走,自嫁給趙敬堂,住進這座府邸,這裡一草一木,一磚一石她都無比熟悉。
“裴冽說柔妃屍體是在五年前被人盜走的,並非前幾日。”
音落,沈言商陡然止步。
沈屹剛好追上,“阿姐也覺得震驚,是吧!”
“你懷疑是敬堂?”沈言商側身,眼中的確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沈屹聳聳肩,“除了他,誰會有這樣的執念,可他不承認。”
“不會是他。”
“為什麼?”沈屹不以為然。
“他不會讓柔妃死後都不得安寧。”
沈屹聽到這樣的解釋,低下頭,又從蓮蓬裡扣出一枚蓮子塞進嘴裡,嚼了嚼,仍然很苦。
呸!
沈言商看他。
“我可沒呸他,我呸的是這蓮子。”
沈屹緊走兩步,“阿姐覺得除了趙敬堂,還有誰會偷柔妃屍體?”
沈言商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除了敬堂,我還真想不出誰會有這樣的執念,五年前……說起來,你與裴冽走的很近?”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沈屹扣蓮子的速度可是快了很多,他又好奇,每顆蓮子都被他咬兩下,苦的他直皺眉。
“阿姐問這個做什麼?”
“他是太子的人,你莫與他走的太近,要懂得避嫌。”
沈屹吐了嘴裡蓮子,“阿姐的心思全都長在趙敬堂身上了。”
“不然怎麼辦呢。”
沈言商又是苦笑,“誰讓我愛他呢。”
嘶—
“好酸!”
“不是苦麼?”沈言商瞧眼自己的弟弟,眼睛裡帶著幾分寵溺。
沈屹將手裡蓮蓬塞過去,“最後一顆給你,我走了!”
看著那抹走路搖搖擺擺一點不穩重的背影,沈言商顯出幾分無奈,她這個弟弟什麼都好,就是有個毛病,自小多動。
一刻都閒不下來。
待那抹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她方拿起手裡蓮蓬,大大小小的窟窿,唯中間一處飽滿。
她原想扔了蓮蓬,可莫名的,手卻到了那一處。
她下意識摳出裡麵的蓮子,與沈屹一般擱進嘴裡嚼兩下。
很甜。
竟是甜的。
沈言商拿著那朵蓮蓬,嘴裡含著甜走回到房間裡。
房間無人,這個時辰的趙敬堂一定是在書房。
她將蓮蓬擱到內屋桌邊時,忽然看到桌上多出一個方盒。
小葉紫檀的方盒,她可以肯定這不是府上的東西,於是好奇拿起來,緩緩打開。
看到裡麵之物,沈言商臉色頓時沉凝,眼底頃刻蓄滿寒意……
夜已經很深了。
從拱尉司回來的顧朝顏早早叫時玖備下晚膳,早早吃下,又叫時玖早早下去休息,之後吹燈,早早躺到床上,早早閉上了眼睛。
一切看似無比順利,然而院門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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