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韻笑著答道“因為本宗是靈夫人的屬下啊。”
“什麼?天葉宗竟是孔家的下屬勢力?”封逸不可置信地驚問。
白流韻卻秀首輕搖,“不,是靈夫人的屬下,而非孔家的下屬勢力。”
靈夫人乃孔家嫡女,她的屬下,豈非正是孔家的部屬?
封逸疑惑又起,念頭一轉,便即恍然,“她早已與孔家生了嫌隙,來三玄城這許多年,培養一些自己的親信,也是應當。”
隻是這親信的實力,未免太也拿不出手。
天葉宗畢竟隻是一品末流勢力,宗內修為最高者便是白流韻師徒二人。
師父是淬體境八層修為,徒弟是淬體境五層修為。
孔縹緲來此十年,卻才有此微功,在培養人才方麵,她確實是沒什麼太大的能力。
當然,這也隻是封逸單方麵的自以為。孔縹緲培養人才的真正能力如何,又豈會隨意說與人知?
不過孔縹緲是那樣一副天仙姿容,高貴且雍容,屬下親信怎會是如白流韻這樣的放人?
封逸心有不解,也不好直言詢問。
獸潮與三玄城的距離越來越近,封逸心下的焦急也越來越濃,“靈夫人跟徐管事去靈霧山脈做什麼?她乃孔家嫡女,身邊會否還有彆的高手保護?如若有,可否能請出來,救三玄城一救?”
白流韻搖頭道“夫人為何去靈霧山脈,自然不會跟我詳說。至於隱藏在暗處的高手嘛,嗬嗬……有徐管事一人跟隨在夫人身旁,還需要什麼彆的高手?”
“唉!”
事已至此,封逸隻能搖頭長歎。
歎罷,便告辭了白流韻師徒,準備急赴城主府,將這個令人失望的消息告知陳玲與公孫家現在的領袖,沈落楓。
可方剛踏步,便被白流韻探手阻住,“封少俠這是打算去哪?”
封逸心急如焚,急忙解釋道“孔家商會既已無人,我需得趕緊去知會城主,讓她早做打算。”
“怕是來不及了。”白流韻扭頭看向西北方向,目光悠遠,似能穿透沉鬱的黑夜。
“獸潮距離三玄城,隻有二十裡不到了。怕是你還沒有趕到城主府,獸潮就要來到。”
封逸循著她的目光看向西北遠天,奈何被城牆高樓所阻,根本看不到任何妖獸的蹤跡。
當下縱身躍上商會大樓,一看之下,不禁心頭巨顫。
正如白流韻所說,獸潮已臨近三玄城。
留給陳玲決斷去留的時間,不多了。
“時間緊迫,且不與白宗主敘舊了。封逸這便告辭,萬望白宗主莫怪。”
封逸留下這匆匆一言,急運身法,朝城主府的方向掠去。
飛掠的同時,忽想“白流韻不過是淬體境八層修為,怎會有如此聰明的耳目?連我都看不見獸潮所在,她竟能看見?”
疑惑方剛升起,身前白光已出,“封少俠,你剛來三玄城不久,與那女子的情感想必也不太深厚,又何必為了她而以身犯險呢?三玄城覆滅隻在頃刻,你還是快快隨我離去吧。”
白流韻俏立在一座宅院的樓頂上,將封逸的去路阻住。
封逸眉頭大皺,暗道“好快的身法。”
他先行一步,且因為心中焦急,速度自然是有多快便飛奔多快,卻也隻在頃刻便被其追上。
如此速度,便是通玄境初期的公孫飛熊也比之不過。
正此時,又見白光閃滅,香風急襲,白泠竟也來到。
輕身功法與白流韻如出一轍,隻是受修為所限,速度比她稍稍慢了一些。
這‘慢’隻是與白流韻做比較,其實白泠的速度並不慢,封逸推測,至少可與內息境初中期的玄修相當。
白泠不過是淬體境五層的武者,怎會有此迅捷的速度?
“沒聽說天葉宗有某種迅捷如斯的輕身功法啊。難道這師徒二人,一直在隱藏修為?”
言念及此,再看眼前的白衣師徒時,封逸的目光裡便不由得起了幾分凝重。
“封少俠莫要擔心,我師徒並無意與你為敵,隻是不想見你如此英雄身陷絕地險境,故才如此為之。”
夜風吹過白流韻的嬌軀,香風四溢,急撲封逸麵龐。
身處於馨香之中,封逸卻沒有一點兒心思來迷醉。他依舊凝重著神色,說道“在下與白宗主師徒並無故交,白宗主突然來到,且突然如此掛念在下的安危,在下倒是不明白,白宗主此舉究竟何為了。”
白流韻“咯咯”嬌笑,擅於調情的夜風又將她的前襟吹開,那兩團明月樣的白肉就這般活蹦亂跳在封逸的眼前。上有紅提高懸,奶香四溢,看得封逸心肝兒連顫。
他何曾見過此般勝景?少年人如火龍般狂野的欲念洶湧噴發,幾難自持。
白泠便站在師父的身旁,眼見封逸麵紅耳赤,呼吸急促,原本那淡漠的麵容終於起了一絲變化。
是鄙夷,也是厭惡。
封逸自然看到了她眸中的鄙夷與厭惡,頓時清明回返,狂龍沉寂。
意識再度清明,卻聽正緩撩前襟,慢掩春光的白流韻說道“我若說……奴家早就傾心於封少俠,你會信嗎?”
“白少宗還在這兒,白宗主萬請自重。”封逸麵色陡沉。
“咯咯……”白流韻依舊輕挑至極地笑。
“吼……”
連翻獸吼終於逼近了三玄城,隨著一道衝天火光的出現,西城門處的戰鬥,立時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