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被放下,杜傾畫往邊上靠了靠,“你有什麼事說吧。”
段鈺韞眯起眼睛,“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懷孕的事?”
“告訴你有必要嗎?”杜傾畫冷眼看著他。
段鈺韞神色有些微微發冷,抓住她的手腕,“杜傾畫你根本就沒想告訴過我這個孩子的存在,恐怕落水也是你安排的一場好戲。”
杜傾畫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用力的從他手掌裡抽出手腕,“你既然這樣想,又何須來質問我。”
馬車裡的氣氛僵硬,空氣寂靜的隻能聽見車輪摩擦地麵的聲音。
馬車顛簸了許久,終於停在了鈺王府門前。
“晚上到書房找我,有事找你。”
段鈺韞半晌甩下一句話,跳下馬車。
杜傾畫回想著他的話。
簾子被掀開,陽光照進來,“小姐,該下馬車了。”
杜傾畫搭住翠兒的手走進王府。
夜色漸濃,杜傾畫披了一件外衣出了梅蘭園來到段鈺韞的書房。
房間裡微光閃爍,杜傾畫猶豫要不要進去。
‘扣扣扣’杜傾畫敲了敲書房的門,沒有人回應,又敲了敲,還是沒有回應,索性直接推門進去。
書房裡隻有一盞燭燈點亮,不足以照亮整個房間。
杜傾畫走過去,在微光下看見書架上放了幾個畫軸,好奇的拿起來。
畫軸沒有係嚴,隨著杜傾畫的拿起而打開。
杜傾畫的手一抖,畫軸掉在地上。
“誰?”
杜傾畫聽見外麵一陣腳步聲,連忙撿起畫軸卷起放回書架上。
門瞬間被打開,段鈺韞的身影在燭光中逐漸清晰。
段鈺韞看清她,把幾個燭燈接連點上,房間亮起來。
段鈺韞把外衣褪下掛到衣架上,坐在書房的椅子上。
“皇上和太後每年七月初五都會去淮山的敬佛庵休養幾天,你收拾一下東西後天啟程。”
杜傾畫知道這個規矩,太後自從太上皇駕崩以後每天開始吃齋念佛,每年的七月初五都會去寺廟呆上幾天,皇子們以表孝心都會跟隨著一同前去。
“我知道了,還有彆的事嗎?”
段鈺韞拿起手邊的毛筆在硯台上沾沾墨水,說道“你出去吧。”
杜傾畫轉身離開房間,關上門。
眼眶頓時一紅,手連忙扶住一旁的柱子才勉強能站穩。
段鈺韞書房裡,那畫軸上畫著的不是彆人,正是已入宮為妃,他念念不忘的……
杜傾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