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傾畫吃飽喝足,拍拍肚子。折騰了一天,渾身都是泥土,還有潮潮的衣服黏在身上。
杜傾畫起身向河邊走去,銀貂好像也要跟著去一同展起翅膀。
“你不許跟著去。”杜傾畫回頭指著他說道。
杜傾畫轉過身再邁,銀貂也跟著又邁一步。
“你,不許跟著去,我去洗澡,你要是敢偷看,我就……”杜傾畫眯起眼睛警告,銀貂連忙點點頭,揮動揮動翅膀,杜傾畫才撒腿跑開了。
等杜傾畫身影逐漸變遠,銀貂眼裡精光一閃,聽見遠處有樹枝竄動的聲音,張開翅膀往那邊飛去。
杜傾畫一口氣跑到河邊,回頭看了看。
還好她後麵都隻是漆黑的樹枝並沒有它那身顯眼的銀白。
杜傾畫才放心的脫掉上衣,走進河裡。
晚上的河水沒有陽光的照射有些涼,水拍在身上杜傾畫洗刷著她的一身疲憊。
月光照進河裡,沾染了杜傾畫露在外的半個背。
漸漸杜傾畫聽見身後的樹枝裡有些窸窣,身子鑽進河裡,回頭望去。
隻是枝葉迎風晃動刮著另一旁的樹枝發出聲響。杜傾畫才放心的回過頭,從水中站起來。
墨色的發在水中飄逸,水從翼骨中間滑落,水輕輕撩起在身上,從下巴流向脖頸,然後鎖骨,一點點向下最後落入那清澈的水中。
‘沙沙,沙沙’樹林裡又傳來一陣響聲,恐怕又是風刮樹枝的聲音。杜傾畫專心洗完身子,轉身從水中走出來,一回頭便看見段鈺韞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杜傾畫驚的連忙後退幾步,蹭的鑽進水裡,“段,段鈺韞!”
段鈺韞回過神來,上前走了一步,“你……”
杜傾畫跟著退後了一步,“你彆……啊嚏!”杜傾畫打了一個大大噴嚏,吸吸鼻子。
“你怎麼會在這?!快轉過去!”杜傾畫揉揉鼻子,鼻尖通紅。
段鈺韞轉過身,看著遠處正在偷笑的某隻,說道“一個隻鳥帶我來的。”
…………
三個小時前。
段鈺韞回到房間,將手中的劍掛在牆上,疲憊的坐在椅子上。
莊德在門外敲開門,“王爺,整個寺廟都找過了並沒有王妃的蹤影。”
段鈺韞揮揮手,莊德低頭離開房間。
‘忽’的一聲,窗邊閃過一道黑影。
“誰?”
段鈺韞打開門追了出去,外麵的影子跳出敬佛庵的圍牆,向著山上樹林裡奔去。
段鈺韞抓住從天而降的一根白色羽毛追了出去。
林子裡的夜色越來越深,段鈺韞被困在樹林中,前方的路被密密麻麻的荊棘擋住,段鈺韞隻能用樹枝剝撥開荊棘……
窸窸窣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