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乾什麼?”
莊德緊跟著段鈺韞身後,看見這一幕羞紅了臉,礙於翠兒在那邊一板一眼的瞪著他,莊德趕緊閉上了眼睛。
杜傾畫看見段鈺韞進來,咬了咬唇,原來她還搬來了救兵。杜傾畫更加不死心的抓著她的衣領,一副不看不罷休的樣子。
如煙看到段鈺韞後立馬紅了眼,委屈的看了他一眼,說道:“王妃,如煙真的不是故意弄灑茶水了,如煙知道錯了。”
段鈺韞蹙起眉。
杜傾畫咬咬牙,更加使勁的拽著,‘哢嚓’一聲衣領上的布料被撕碎,如煙的眼淚奪眶而出。
“夠了!”
段鈺韞額頭上的青筋顫動,手攥緊,上前狠狠地拽開杜傾畫,把她推在地上,把如煙護在身後。
“杜傾畫,你鬨夠了沒有?”
杜傾畫睜大眼睛,手把住一旁的椅子。眼睛裡一陣酸澀。
怎麼會沒有?怎麼會?當布料撕開的那一刻,她右鎖骨的下方光滑一片,一點瑕疵都沒有。
段鈺韞握住如煙顫抖的手,狂暴怒意卻被如煙打斷,“王妃不是故意的,鈺韞不要怪王妃,咱們走吧。”
段鈺韞半眯住眼睛,看著倒在地上的杜傾畫,說道:“杜傾畫,這一次如煙替你求情,我饒過你,倘若還有下次,我不會再任你胡作非為!”
段鈺韞甩下一句話,拉著如煙離開梅蘭苑。
杜傾畫雙臂支撐在地下,淚水匡在眼睛裡,地麵上的毯子已經在杜傾畫眼中迷糊,杜傾畫閉著眼睛,攔住翠兒想攙扶的手,緩緩坐起來。
這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她不是已經習慣了了麼。
可是,心為什麼還會這麼痛……
晌午,翠兒拿著飯盒敲開了杜傾畫房間門,“小姐,你一上午都沒有吃飯了,我給你買了玉竹坊的糕點。”
杜傾畫坐在床上,拿著糕點,盯著上麵包裹的一圈白糖,“翠兒。”
翠兒聽聞杜傾畫喚她,走過去。
“你幫我去東邊的玉竹坊找一下沈騫。”
“小姐找沈公子做什麼?”
杜傾畫把手放在桌子上,“就說我有事找他。”
翠兒點點頭,“那在順便幫小姐帶一些新出的糕點來,聽說新做的蟹黃酥好吃又不膩。”
“我看是你想吃吧?”
翠兒局促的一笑,搔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