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所愛之人啊,什麼娃娃的。”
杜傾畫一跺腳,錘著他的胸膛,“討厭!你怎麼偷聽你。”
“我怎麼知道……”段鈺韞不曾說完話,便被打斷。
“施主。”
段鈺韞和杜傾畫同時回頭,一位穿著袈裟袍手中拿著一串檀珠的和尚漸漸走過來,手指向杜傾畫,“我叫的是這位女施主。”
杜傾畫一怔,“有什麼事嗎?”
和尚走過來,手中轉動著佛珠,“施主,能否隨老衲去後房,施主與老衲有緣,想提點一二。”
杜傾畫樂不得,點點頭,跟著去了。
和尚推開房門,房間裡很暗,和尚站在屋裡的小鳳凰神像麵前拜了拜,“施主可否是夏至六月初六出生?”
“是。”
和尚閉上眼睛點點頭,“那施主出生那天可否有什麼異常?”
杜傾畫拄起下巴,“我聽我爹爹說過在我出生那天,空中好像有一隻血鳳凰在飛舞。”
和尚了然的笑了,“施主以後必定是位貴人,老衲懇請施主賜一滴血,必定日後還會再見。”
杜傾畫看看手指,咬咬牙,把手指咬破,和尚拿過一個小碗接住,放到桌子上。
杜傾畫吸允著手指隨和尚走出房間,看見段鈺韞在大堂裡等著她走過去。
段鈺韞看見問道:“你手指怎麼了?”
“沒什麼,剛剛那位和尚要了我一滴血,我就給……”杜傾畫想回頭指著那和尚,一回頭根本就不見和尚的蹤影,“誒?人呢?”
段鈺韞顰起眉,“你怎麼能隨便把血給人呢?”
杜傾畫低下頭,“我又不知道。”
段鈺韞拉過她的手,“走吧,咱們回去吧。”
杜傾畫甩開他的手,“我再拜拜,一會就走。”
杜傾畫說著就向神像彎下腰,‘撲通’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掉在地上,杜傾畫一看,臉簡直要紅透半邊天,伸手去撿。
段鈺韞快她一步撿起來,“這是什麼?”
杜傾畫連忙搶過來,“還給我。”
“好像是個娃娃。還是個子娃娃。”
杜傾畫瞪了她一眼,不敢抬頭了,“我玩的不行啊?”
“杜傾畫,你都這麼大了還玩玩具?”
“……”
夕陽透過雲間,染紅了大地。兩抹影子在夕光中被拉長,一朵紫色的小花從發間落下來,被夕陽映紅……
一朵,明媚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