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傾畫老實的坐在他腿上“去院子裡坐了會。”
段鈺韞一笑,指著桌子上的菜“來,朕讓廚房給你準備了這些菜,你嘗嘗。”
杜傾畫看向桌麵,擺在最中間的魚引了她的眼。
段鈺韞看到杜傾畫眼神的走向,手攬著她的腰,說道:“這是石斑魚頰,每條石斑魚的身上隻能割下兩片……”
杜傾畫想拿起筷子的手一僵,不協調的再次放下。
段鈺韞抬起手為杜傾畫夾了一片,放到她碗裡:“快嘗嘗。”
杜傾畫抿抿嘴唇,他明明知道她吃魚過敏,這是在試探還是在……
也容不得杜傾畫多想,思維已經支持手夾起碗裡的魚片。
她咽了口口水,剛要放到嘴裡,段鈺韞猛的握住她的手。
杜傾畫手中的筷子掉在地上,疑惑的抬頭。
段鈺韞麵沉如水,抓住她的手逐漸握緊,他張了張嘴,喉嚨湧出的被他攔下,卻變成了:“卜寂……”
杜傾畫睜大眼睛看著他,段鈺韞喉嚨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飯不吃也罷,陪朕去禦花園裡逛逛吧。”
她說:“好。”
杜傾畫相顧無言的跟在段鈺韞身後,他的停下也讓杜傾畫終止了腳步。
“汴河鎮洪澇嚴重,最近可能要去查看一番,你跟朕去。”
杜傾畫聽完一怔,連青偷偷在後麵做出‘不’的動作,杜傾畫腦海裡想著借口:“皇上,臣妾從小患上風濕不能多去有潮氣寒流的地方,請皇上恕罪。”
段鈺韞轉過身,望著她:“如果朕說,那邊會有你想見到的人,你還是不會去嗎?”
人生沒有可能,哪怕她最終還是見到了,哪怕她寧願相信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請皇上恕罪。”
三天後。
段鈺韞坐上了去汴河鎮的馬車,杜傾畫終於鬆一口氣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她。
杜傾畫看著門口處停留的身影,稍稍一愣。
他蒼白的一笑:“好久不見。”
杜傾畫也點點頭:“好久不見。”
段雲祺手中拎著酒壺,頭發糟亂的走進來。
她曾經也想過,在段均澤失利以後,段雲祺會用怎樣的態度對待段鈺韞,還是段鈺韞會把他們都關進牢裡。
“過得……好麼?”杜傾畫抬手倒了杯茶遞給他。
他自嘲的一笑:“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敬愛的兩個皇兄到頭來會自相殘殺。”
他沒有接過茶杯,而是握住手中的酒袋仰頭乾了進去:“傾畫……”
杜傾畫沒有答應:“我現在是卜寂。”
他低下頭:“好,卜寂……可以去看看他嗎?”
就隻是看看他,他現在最想見得是你……
是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