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裡秋水,一朝傾華!
朝晚
數十個小時前。
天色暗的厲害,烏鴉站在樹上叫了幾聲。
‘嘎吱’從樹林中傳來枯枝被踩斷的刺耳聲,烏鴉煽動煽動翅膀,從枝頭飛走。
杜傾畫撥開葉子,一個人走在森林狹窄的小路上。
“亥時,在一裡的欄外有人等您。”
杜傾畫猶記臨走前靈芝和她說的話。到底是誰要見她?
月亮被若有若無的雲霧遮擋住,子時將到,杜傾畫推上柵欄的門,看著一顆顆交雜的樹,喊道:“出來吧。”
等了半晌,也沒見有人出來,杜傾畫有些懷疑是不是弄錯了地方。
樹開始沙沙的響。
一個人影從樹後麵走出來,距離隔得太遠,杜傾畫並看不清他的臉。
“你是誰?”她問道。
那人漸漸邁開腳步走過來,臉在整個陰影下逐漸清晰。
“馮允謙!”
杜傾畫暗叫自己笨,靈芝本來就是他的的人,找她的話當然也是他派靈芝來找啊。
“聽說你找我?”
馮允謙點點頭,“我知道他找你了。”
杜傾畫自然知道他說的他是指誰,“我並沒有說要幫他。”
馮允謙眯了眯眼睛,“為什麼不幫?我認為他是個很好的跳板。”
杜傾畫:“第一我不知道他什麼樣的人,第二我不清楚他的目的,第三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幫他。”
馮允謙打開他手裡拿的黑扇子,“那你有為什麼要幫我?”
“承諾罷了。”還你一個承諾而已。
扇子搖了搖,“可我不是這麼認為,我覺得你會幫他。”馮允謙似笑非笑的看著杜傾畫。
杜傾畫臉一紅。確實,麵具人的那番話讓她有些動容,但是他又怎麼會知道?
馮允謙抬起手,握住的拳頭一鬆,她的麵前出現一個狼牙的吊墜,上麵還有幾個窟窿,“隻要你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吹響它,便會有人來幫你。”
杜傾畫接過項鏈,仔細打量了一番,剛想抬頭詢問,“你”一眨眼的功夫,麵前的人已經不見,隻剩下幽黑的森林裡樹枝在顫動。
可是這個要怎麼吹啊?
她還沒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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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杜傾畫睡得正香,倏地感覺耳朵邊上有點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蹭她的耳朵。
杜傾畫隻好翻個身繼續睡,順便咂咂嘴。
過了不一會,又感覺鼻子開始癢,杜傾畫抓了無果後,無奈的睜開眼睛。
一隻毛茸茸的兔屁股大大的立在她眼前,杜傾畫一個機靈坐起來,把麵前的奶團扒拉到一邊。
兔子翻了一個又一個的跟頭,段鈺韞終於撒手放開那短短的小尾巴,說道:“醒了?”
杜傾畫睡眼惺忪的點點頭,惹得段鈺韞摸了摸她亂糟糟的頭發,“沒睡醒?”
杜傾畫氣憤的撥開他的手,瞪著旁邊的罪魁禍首。
兔子似乎感覺到她的目光,顫巍巍的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