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的觸感緩解了杜傾畫繃緊的神經,不自覺得打了個哈欠,語氣中帶了一絲倦意:“這幾日宮中冷,你去找莊徳再要幾個炭盆子來。”
連青點點頭,手在杜傾畫的額頭上按了按,等拿下來時,杜傾畫已經在躺椅上睡著。
連青微怔,攤開手邊的毯子蓋在杜傾畫的身上,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間帶上門。
下午,陽光漸漸散去,杜傾畫打了個噴嚏在躺椅上轉醒。
她是被凍醒的。
冷風充斥在房間裡,杜傾畫實在沒著,才從躺椅上坐起來,套上衣服。
這都幾時了,叫宮女送來的炭盆子為什麼還沒有送來?
杜傾畫正納悶,門就被人推開。
連青走進來指使幾個宮女端著熱乎乎的爐子走進來。
冷熱風侵襲著杜傾畫的皮膚,汗毛瞬間戰栗起來。
“娘娘,這些爐子是莊大人送來的。”連青道。
“這是幾個爐子?”
連青看了看,說道:“一共給送了五個。”
“五個?”一個宮最多給送三個,宮裡的爐子總共加起來不超過幾十個。
“皇上惦記著娘娘體寒,所以就讓莊大人多送了兩個來。”連青將一個爐子放到了杜傾畫的床頭。
杜傾畫沒有再說話,看著屋子裡放了三個爐子,漸漸地感覺身上的熱開始燒皮膚。伸手把被子褪掉,還是能感覺身上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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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國羽牯城內。
馮允謙坐在荷塘邊,手執一子黑棋,仔細看了一眼白子的布局,將手中的棋落在棋盤上。
靈芝置在他身後,手中端著茶盤,直到馮允謙把棋盤拿下去,才將茶盤放到石桌上。
“主子,杜姑娘有話讓靈芝捎給您。”
段鈺韞抿了一口溫茶:“說。”
“這幾日,會有一隊人馬從越國南定到臨縣運一批大米,他們的目的地是崖山峽穀。”
“崖山峽穀?”馮允謙重複了一遍,“越國有這個峽穀嗎?”
靈芝彎腰,“聽說是密封的。”
“她讓你來說這個,是想表達羊皮卷書和這崖山峽穀有這密不可分的聯係?”
“這個杜姑娘沒有說,靈芝不敢妄自揣測。”
馮允謙抿了抿唇,“你去派人打聽一下這崖山峽穀的來曆,順便看看那隊人往哪個方向走。”
“是。”靈芝回答。
“越國那兩大商戶已經紮根了?”天空中開始飄散這雪花,落到了馮允謙的黑袍上看,他抬手拂了拂。
“已經租兌了三家店麵,準備工作已完成。”雪花沾染了靈芝的兩鬢。
馮允謙冷笑道“既然根已經紮好,那麼他們連根拔起就不會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