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在這裡做什麼?”莊徳開口。
杜傾畫抹掉額上流下的冷汗,強裝鎮定:“皇上還在批閱奏折,閒雜人等不得入內,本宮也就不打擾皇上辦公事。”
“那這茶?”莊徳將手中的茶杯端起。
杜傾畫一把搶過來,“現在皇上不便有人打擾,這茶本宮就替皇上喝了吧。”
她拿起茶杯就走,也沒等莊徳說完話。
“娘娘!娘娘!那是那是娘娘!”莊徳目瞪口呆,‘那是’了半天,不論怎麼呼喊都是沒用,杜傾畫就是不回頭。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莊徳才理清舌頭:“娘娘!那是淑妃娘娘給皇上泡的壯陽茶啊!”
這話說完杜傾畫已經走了十丈遠,根本聽不見了,她總算身心放鬆了,看著手裡還冒著熱氣的茶瞬間覺得口乾舌燥,掀起杯蓋送了一大口。
茶葉入口很柔,而且回甘,杜傾畫還是第一次喝這種茶,頓時覺得很稀奇。很快一杯茶都喝了進去。
杜傾畫舔舔嘴唇,意猶未儘,心裡想著以後一定要問問莊徳這是什麼茶,還蠻好喝的。
隨手將茶杯放到了路過亭子裡,大步向柏宸宮走去。
又是一年的花燈會。
就像是已經結痂的傷口再次被人撕開,然後再撒一把鹽。
其實有的時候越是裝作不在意,越是在意,就像是今早杜傾畫已經問了連青三遍關於花燈會的事。
“今天晚上是花燈會?”
連青:“是的。”
“會在宮中舉辦宮宴?”
連青:“皇上說今年不用麻煩,讓大臣都各自回去和家人團圓。”
“現在幾時?離花燈會還有幾個時辰?”
連青:“現在是申時,距離花燈會還有兩個時辰。”
“今天晚上是花燈會?”
連青:“”
杜傾畫也不是焦躁不安,段鈺韞今年連宮中的盛宴都省了難道是有什麼特殊安排?
“莊徳在哪?我要找他。”
杜傾畫來到禦書房門口,莊徳在書房裡整理書架。
“皇上呢?”杜傾畫問道。
莊徳看見杜傾畫俯身一揖:“皇上和今年的文科狀元去禦花園裡下棋了。”
杜傾畫了然的點點頭:“你下去吧,本宮在這裡等他回來慢慢收拾就好。”
“那臣就告退了。”莊徳放下手中未整理的書,走向門口。
“茶很好喝,有空給本宮拿點來。”杜傾畫的話讓莊徳的身子一僵。
他逃也似的走出禦書房。
看來他是有急事,正和她意。杜傾畫輕笑來到畫邊上,剛想掀開畫軸,卻覺得這幅畫莫名的熟悉。
杜傾畫搖晃著頭,排去那些無關緊要的念頭,逐漸推開麵前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