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傾畫可以一氣睡到日上三竿,對於某人的時不時光顧,表示已經不在乎了。
醒來便看見燕詡站在門口直勾勾的望著她,盯得她毛毛的。
“這麼早,什麼事?”她懶散的打了個哈欠。
燕詡挑眉“早?這都午時了。”
“是嗎?”杜傾畫一看,果然,桌子上的粥都涼了。
她最近怎麼越來越能睡了?不解的搔搔頭。
看出她的心思,燕詡淡淡的說“那藥裡有安神的成分。”
怪不得她伸了個懶腰,給了他一個眼神。
看他還愣愣的站在那裡,杜傾畫又給了他一個眼神,看他還是不明白,杜傾畫瞪著他“你還不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燕詡絲毫不為所動,“又不是脫衣服。”
“”
果然是教主,真夠不要臉的。
打掃利索後,杜傾畫才坐在木椅上悠哉的喝著井水。
燕詡不緊不慢的啁進去,直到碗裡的水一滴不剩才放下碗,說道“過幾日,我派人來接你進宮。”
“準備萬全?”杜傾畫舔舔唇。
“隻欠東風。”
餓的厲害,她在灶台邊上熱了熱粥,看見連青急急忙忙的身影,放下手中的勺子。
“娘娘!娘娘!不好了!”連青一邊喘著氣一邊解釋道“聽說主子帶的三萬精兵在宮中被圍剿,罪名是忤逆皇命,可是現在主子還不在宮中,這可怎麼呀!”
連青說完,杜傾畫看了看椅子上的燕詡,驚歎還真是淡定啊。
連青順著她的目光看見桌子邊的人,驚喜的想叫道,卻改了口“教主!”
看燕詡不緊不慢的喝著碗中的水,杜傾畫提醒道“你的摯友出事了,不去幫忙一下”
“萬事俱備,不必擔心。”
話一出口,杜傾畫撇了撇嘴角。
好個萬事俱備。
宮中燭火搖曳,宮女吹滅最後一盞燭燈走出冷宮。
如煙坐在梳妝鏡前撫著頭發,從鏡子裡瞧著身後的人,輕起唇“你又何必大動乾戈,就算她知道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男子身著臧色衣袍,和她鏡子裡的視線相交。
如煙笑笑,“你不用這樣看我,我又不會害她。”就算要說也不是現在,她嘴角的弧度翹起,“你彆忘記咱們一條船上的人,船要是翻了你也會被拖下水,人走在河邊哪會不占泥。
她旁若無人的褪下外衣“早知你這般疼惜她,我就該趁早了結了她。”
男子眼裡閃過一絲殺氣,晃眼間移到她身邊,剜住她的脖子,“你最好彆做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
如煙大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還小心點為好。”
男子放開她,轉身走出房間,衣衫和夜色融為一體。
如煙唇邊的笑容消失,將手中的木梳扔到地下。
勝負還沒定,我還未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