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妮子還不聽話呢,外麵的進來幾個,給姑娘更衣。”老嫗說完,房門被推開進來兩個高大體壯的婢女,一人一邊牽著她的胳膊,硬是脫得隻剩下個肚兜。
杜傾畫想掙紮的力氣也沒有了,隻好有氣無力的問道“你們到底要乾什麼?”
左側的婢女看著杜傾畫淩亂的頭發,歎口氣說“姑娘您要是老實點,也不用遭這個罪了。”說著,她將手掌的勁放的輕了些。
即使這樣杜傾畫也不會好過多少,光是眼前這三位就不好對付,就算她能從他們手中逃出來,門口站著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反倒是她被抓回來後也許她們把她綁上的可能性會大些。
她泄氣的坐在床沿,讓她們為她穿上繁瑣的喜服,再帶上沉重的鳳冠。
老嫗從桌子上拿起頭巾,罩在她頭上,遮住她的視線,“送姑娘出去吧。”
兩位侍女福了福身,回道“是。”
杜傾畫在他們的攙扶下走出房門,果不其然門口放著喜轎,她一腳邁上去,轎子搖搖晃晃的向前走,她輕輕舀起遮擋著窗口的簾子,一手挽起喜帕。
這是往景仁宮的方向,不過叫她奇怪的是這明明是白天,為什麼著一路走來卻不曾看見一位宮女或太監。這裡畢竟是皇宮,如煙那麼明目張膽的讓她坐喜轎,看來要麼就是段鈺韞默許的,要麼就是她已經不忌憚段鈺韞了。
她寧願相信是第一種。
轎子在一個轉角拐了一下,杜傾畫看著漸漸遠去的宮牌,暗叫糟糕,這不是往景仁宮的方向。
“你們要帶我去哪?”她一把拽下喜帕,掀起簾子大聲質問。
車夫扛著轎子,隻顧著一個勁兒的向前小跑,根本不顧她的話,這更像是要遲到了在趕時間。
轎子搖晃的的更厲害了,杜傾畫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停下,快停下!”
車夫腳下的步子又快了一倍,終於在沒有牌子的宮殿前麵停下了。
杜傾畫臉色慘白,迫不及待的下了轎,車夫剛等她下了轎就抬著轎子往回走。
杜傾畫也沒問上一句話,隻得看著這沒有名字的宮殿。
大門前的台階上雜草叢生,有些草已經長得一尺高,但是中間的草卻禿了一塊,正夠一個人走的位置,明顯著不是有人之前來踏過,就是有人故意除去的。
大門微微敞開,推開門‘嘎吱’一聲,廳堂裡的椅子桌子都用白布罩上了,正對著她的供台上卻沒卻用有用布罩上,但是上麵的擺著的東西卻被布擋上。
杜傾畫用手撩起供台上的白布,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這是一尊丹鳥神像,和之前段鈺韞送她的那尊一模一樣,隻是她記得這世上僅有的兩尊她都見過了,段鈺韞送給她的那尊分明被杜傾語打碎了,那麵前的這隻又怎麼解釋?
‘吱’身後的樹枝被踩斷的聲音,驚了她,回頭對上老嫗略帶陰沉的目光,手中的白布掉在地上。
老嫗瞥了她一眼,將地上的白布撿起來抖了抖,再蓋回神像上,“這裡的東西可不是姑娘能動的。”
杜傾畫撇撇嘴,走的離她遠點。
老嫗走過去抓住她的手,將她往廳堂裡的的裡麵帶,杜傾畫暗自使了使力,卻沒有掙脫開。
這宮中的氛圍實在古怪。
此時的金鑾殿,與如此寂靜的皇宮相比,又是另一番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