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驚的抬頭,嘴唇打著漂,“翠兒,翠兒不是有意瞞你的”
杜傾畫心下已經了然,原本隻是猜測。“原來你真的是他的人”
這次她才徹底惶恐,連嘴唇都白的發青。
寒心酸鼻,現在她才知道這四個字怎麼寫,原來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這麼煎熬。她仿佛理解了段鈺韞之前看她眼裡存在的悲哀和絕望。
哪怕”如果我說沒有,你信嗎?”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還有著一絲火光,還是希望她說一聲“信。”
淚不知不覺掉了下來,落在領口上。
“娘娘”連青開口,隻是小聲叫了她,仿佛是看出她的不語言表的悲傷。
“我回房間等你。“杜傾畫撂下一句話。
翠兒卻有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這話明擺著是對連青說的,走了也沒同她說一句。
連青擰了擰眉,最終隻得歎了一口氣,走出房間。
杜傾畫點亮一盞已經燒到一半的蠟燭,房間從黯然空洞變得稍稍暖了起來。
連青幾乎是追隨著她的腳步進來的,但是在門口望卻止步。
“進來吧。”杜傾畫一直認為連青不是優柔寡斷的人,敢作敢當脾氣倔一向是她的標誌,這次卻略有不同。
連青抿了抿唇,最終還是邁過門檻,該麵對終究也是要麵對的。
她顯得有些義無反顧。
“你知道我找你來是因為什麼。”杜傾畫坐在梳妝台前的木椅上,用燭光點亮的鏡子裡看著連青。
她想知道全部。
他們瞞她的全部。
連青胸膛裡的心砰砰直跳,她不禁捂住胸口,這種緊張和激動多久沒有體驗過了。
“我我是您的影衛”
杜傾畫點點頭,聽她繼續說下去。
”夏淮芝,您的母親,也許您隻知道她的名字,但是沒有聽過她的字。”她深吸一口氣,“夏淮芝,字瞳憐。”
本來杜傾畫已經做好準備,還是被她的話驚到。
“你你是說我母親是瞳憐?你所說過的瞳憐公主?”
連青的不做聲已經很好的解釋了一切。
“其實在宮裡老一輩的宮女太監都知道,當年瞳憐公主是因為逃婚才出的宮,便再也沒有回來。皇上曾經派人尋過,卻一無所獲,後來才知道是您的父親封鎖了所有的消息,才一直沒有找到下落。”
杜傾畫凝視著鏡子裡的自己,她仿佛看見了母親的影子,“這麼說來,我的母親是馮允謙的皇姑?南國的公主?”
連青如釋重負的點頭,“這也就是主子想要端掉越國的一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