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波景嗬斥:“一派胡言,清月的為人我清楚,絕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廢話少說,東西給是不給?”
言澈做了個鬼臉:“給你爹!”
“找死!”淩波景一躍而起,手中三張符籙擲出,直奔言澈而去。
“小氣。”言澈嘁了一聲,反手揮出一麵牆的符籙,以碾壓之勢炸翻飛向自己的三張符籙,鋪天蓋地砸向淩波景。
離恨城傳承自道衍仙尊,以符修為主,在符籙與陣法上的造詣很高。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符籙蓋過對方。
淩波景臉色微變,迅速啟動手中陣盤。
大陣將他和顧清月所在的八角雲紋車籠罩住,車隊中的其餘人紛紛慌張散開。
數不清的符籙落下,砸在水青色的陣法之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顧清月膽怯地抱住淩波景的胳膊:“阿景,不會有事吧?”
淩波景正在全力維持手中的陣盤運轉,雖覺棘手,但自信問題不大:“你放心,他突破不了我的防護大陣。”
話音未落,他們頭頂的陣法出現一道裂紋。
以這道裂紋為中心,不斷有細小的裂縫綻開,唰一聲,大陣整個碎裂。
帶著金光爆炸的符籙悉數落下,全靠八角雲紋車自帶的陣法擋住。
街上的行人四散而逃,生怕被波及。
車隊內的人全都衝向盛汐師兄妹。
章魚哥化神期的威壓襲來,直接將這群最高修為才元嬰的修士全部震退。
與此同時,符籙耗儘,爆炸結束。
淩波景帶著顧清月從被炸得坑坑窪窪的馬車中躍起,冷笑一聲:“符籙用完,你們還有什麼手段?”
“符籙怎麼可能用得完?”言澈覺得他是智障,反手掏出一遝更厚的符籙。
淩波景臉都青了:“你哪來這麼多符籙?”
當然是托卷王的福。
對言澈這樣一個隨手就能畫一張符籙的天生道骨來說,天天被卷王壓著畫符,他攢下的符籙能買下整個無雙宗。
顧清月輕聲道:“阿景你看,我就說他們隱藏了修為吧?若非如此,我不會輸的。”
“你輸真的是因為你菜。你那個元嬰期師兄,一個劍修,居然連劍招都用不熟練。”
蕭離洛原本以為是元嬰期難打,後來才意識到可能隻是東南靈界的元嬰期難打。
正南靈界這些大宗門仗著自己的壟斷地位,有些弟子的元嬰期修士非常虛浮,根本不能和東南靈界那些從生死場中搏出來的元嬰期相比。
這番話說得顧清月漲紅了臉。
她一直都是全正南靈界追捧的天才,什麼時候受過這般屈辱
?
她眼眶發紅,委委屈屈地衝淩波景喊:“阿景,我……”
“我知道你和那些廢物不一樣,在這等著,我這就給你報仇。”
淩波景忌憚地看了眼言澈,同樣取出一遝符籙,想要學著他的模樣散開。
他的手剛抬起來,盛汐已經衝到他麵前,一把搶走了他的符籙!
菜雞,學人裝逼也要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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