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澈的話,讓呂想愣在原地。
雖然沒點名道姓,但知曉言澈身世的他,很快猜到言澈口中的“賤人”是指胡鬆遠的親生母親。
在極地時,盛汐跟潘懷打聽過這位的下落。
潘懷說她死了,具體情況他並不清楚。
胡鬆遠沒什麼有力的外祖家,潘懷一直都以為他親娘隻是一個沒有身份的普通修士。
現在看來,對方極有可能是正南靈界天音閣弟子,怪不得在東南靈界沒有親人。
那後來她了無蹤跡,是真的死了,還是通過某種手段回到了正南靈界?
胡鬆遠對此知情嗎?
想起胡鬆遠,呂想一個激靈。
他第一眼見到韓錦園就覺得眼熟,現在順著這個思路一想,胡鬆遠和韓錦園長得還有點像。
不會吧?
呂想不敢繼續想下去,趕緊讓自己住腦。
他怕言澈衝動,不斷往言澈身上糊靜心符:“三師兄,這事咱們等小師妹來了好好商議。那個害你的人如果真的在天音閣,大家肯定幫你報仇。”
“我自己去就行。”言澈也是後來瞧出韓錦園和胡鬆遠長得有點像,才會那麼恨。
現在被靜心符糊滿,他的心很平靜。
隻想平平靜靜地去殺個人。
盛汐等人來得很快,路上就了解到全部經過。
這事是言澈的心結,不處理掉,他敢一個人殺去天音閣。
“三師兄,你知道那個追殺你的賤人叫什麼名字嗎?”盛汐問。
言澈搖搖頭,平靜地說:“我不知道。我娘去世
後,我一直躲在禁地中不敢出去。”
當時言澈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過了很久之後,他才找回思緒,意識到自己要給言歡報仇,才壯著膽子從藏身的元龜肚子裡爬了出去。
“我離開禁地時,那個女人已經來到禦獸宗。”
“我不記得具體時間了,但那時距離我娘去世肯定不到一個月。”
“我察覺到她對我的惡意,她當著胡禎的麵就敢對我下死手。我沒死掉,但很害怕,就連夜逃出了禦獸宗。”
言歡對言澈很好,給他買了不少防護法器,即使還不到花錢的年紀,也給言澈存了一大筆靈石。
言澈逃亡時,把這些都帶上了。
胡禎之前並不知道他目睹了言歡的死亡,對言澈沒那麼重的殺心。
那個女人對言澈動手時,胡禎還特地去試探四歲的言澈是否明白這些。
言澈腦子好用,裝傻糊弄了過去。
他起初的逃亡路也算安寧,靠著身上的法寶沒出大事。
直到後來胡禎利用血脈力量追查到他的位置,殺手便開始緊追不舍。
言澈身上的防護法器一件件碎裂,靈石有的被用掉、有的被搶走,最後命懸一線地倒在問心宗門口。
他當時怕被人送回禦獸宗,不敢泄露自己的身份。
後來知道鏡塵元君等人是真心對自己,不想連累他們,覺得沒必要再說自己的身世。
言澈一心之想早日修煉到化神期,早日去殺了這對狗男女。
後來偶遇胡
鬆遠,他心中不甘,才會把這一切都告訴了盛汐。
至於那個女人,言澈對她知之甚少,連對方的名字都不清楚。
曲譜一致的殺人曲子,還算相似的長相上,就連兩者的武器都是短笛,這相當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