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爹地沒你不行!
嗯!
這話說的是個爺們。
一旁。
溫母暗暗點頭。
這樣說來,阿謙對這段感情還挺認真的。
也是。
不認真,也不會弄個孩子出來。
溫母看著慕早早的眼神有些複雜。
其實五年前她曾經見過慕早早,那會兒她媽媽慕詩雅出車禍有一段時間了,她應該是走投無路,所以帶著妹妹來到唐家,跪在唐家大門口,求唐見禮救救她媽媽。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暴雨把姐妹倆渾身澆透,她們倆凍到渾身哆嗦,聲嘶力竭的哀求聲也被暴雨打得零零散散,然而,從始至終,唐見禮都沒有出來。
甚至沒讓傭人給姐妹倆送把傘。
還是她瞧著兩個孩子可憐,讓司機給姐妹倆撐了把傘。姐妹倆在暴雨裡跪了整整兩個小時,最後年齡小的妹妹撐不住昏迷過去,慕早早驚慌失措地抱住妹妹,哭到渾身發抖。
溫母歎息一聲後,吩咐司機把姐妹倆送到醫院。
再後來。
她就聽說慕詩雅的翡翠工廠被唐見禮低價收購的消息,不知道姐妹倆是年齡小不懂行情,還是急於用錢,反正工廠是遠遠低於市場價被收購的。
唐見禮占了大便宜,為此還在家宴請了好幾桌。
她跟溫父說了這事兒。
夫妻倆一致覺得唐見禮過於冷血,前妻你可以不管,但兩個閨女總是自己的,兩個孩子走投無路,他不說幫一把,竟然還趁火打劫。
這是人乾出來的事兒嗎。
虎毒不食子,對自己的孩子這麼狠心,對彆人更不可能有所謂的真心。本來他們家跟唐家也算點頭之交,從那之後,她跟溫父就很少搭理唐見禮了,就算碰麵,唐見禮跟他們打招呼,他們也都是淡淡點頭,不給他什麼好臉色。
沒想到。
多年之後。
慕早早跟他們家竟然還能有這樣的牽扯。
溫母隻能歎息。
見溫謙打開藥箱,手忙腳亂地從藥箱裡找藥,溫母看不下去,她伸手把兒子推開,“你起開,我來。”
老媽是醫生,處理傷口比他專業多了。
溫謙摸摸鼻子,老老實實地讓開。
溫母坐在慕早早身邊,熟門熟路地從藥箱裡找出消毒碘伏和棉簽,又找出一瓶紅花油丟給溫謙,“我給她傷口消毒,你給她按摩腳踝。”
“哦。”
溫謙老老實實蹲在慕早早腳邊,他托起她受傷的那隻腳,“揉起來有點疼,你忍一忍。”
“……”
慕早早捂著裙子,不自在極了。
不等她拒絕,溫謙已經打開紅花油倒在掌心,搓熱手掌之後,在她腳踝上的那個大包上揉搓起來。
“嘶!”
慕早早吸口涼氣。
溫謙緊張的抬頭,“疼嗎?”
慕早早搖搖頭,忍耐著說,“沒事。”
鼻子上都疼出一層冷汗了,還說沒事。再揉的時候,溫謙手下的動作更輕柔了。溫母盯著他,就看到慕早早身體一僵,他的手也跟著僵一下,連呼吸都要停頓了。
溫母嘴角一抽,輕輕歎息一聲。
沒救了!
她一言不發,伸手挽起慕早早的袖子。慕早早忙把手抽回來,“阿姨,我自己來就好。”
溫謙的母親,算她長輩。
第一次見麵就讓人家照顧,她覺得自己沒那麼大的臉。
她趕緊卷起袖口,把手肘露出來。
儘管對她婚內出軌自家兒子,還生了孩子有些看法,但溫母是講道理的人,這件事兒子和慕早早都有錯,她不會把責任全推到人家女孩子身上。
而且……
她瞥了眼自家兒子。
不是她吹。
她兒子長了一張斯文敗類的臉,就他這顏值,想勾引個良家婦女,彆人根本把持不住。
溫母輕聲說,“沒事的,我是醫生,你不用跟我客氣。”
“謝謝阿姨。”
……
另一邊。
唐家。
唐見禮腳步匆匆地回了家,卻發現餐廳裡空無一人。
按照時間算,藥效也該發作了。
唐見禮匆忙趕到主臥。
他把耳朵貼在房門上聽屋裡的動靜,屋裡隱隱能聽到女人的嗚咽聲。
成了!
唐見禮高興極了。
這個時候他當然不會打擾劉總的好事,背著手,腳步輕快地離開了走廊。他在客廳裡轉了一圈,卻沒發現莊倩的身影。
“老婆?老婆?”
喊了兩聲也沒人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