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
張遼此時也是酒意正酣，倒也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
“張大哥可知曉技法圓滿後的境界？”
劉燁如今已經戟法大圓滿，但對之後的道路卻是一知半解，急需一位引路人助他一臂之力。
而張遼作為武道世家的傳人，對於這方麵的了解肯定相當透徹。
“你已經技法圓滿了？”
張遼舉杯的手一頓，一臉驚詫地看向劉燁。
“實不相瞞，昨日有所感悟，僥幸將戟法練至圓滿境界。”劉燁倒也沒有隱瞞，隻是淡化了悟道石的存在。
“可否讓吾見識一番？”
張遼顯然還是不敢相信。
“好！”
劉燁二話沒說，拿起黑龍戟就當場舞了起來。
片刻後，張遼信了。
他雖然不懂戟法，但所謂一法通萬法通。
作為掌握了刀意的武道宗師，他一眼便能看出劉燁的戟法境界有多高。
甚至都不是初入圓滿境界那麼簡單，已經隱隱有凝聚武道真意的架勢。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自己好像是18歲踏入的刀法圓滿，然後足足花了3年時間，才凝聚出了刀意。
而看劉燁這架勢，似乎用不了多久便能跨入【意】境門檻。
此子武學天賦之強，簡直恐怖如斯。
張遼這邊還隻是感覺震驚，孟老那邊則是感受到了驚嚇。
三天前他是親眼看著劉燁跨入的戟法大成境界，這怎麼幾天不見，直接就大圓滿了？
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劉燁自然不知道此刻兩人的心理活動，收起黑龍戟後，便重新回到石桌坐下。
“張大哥？”
見張遼陷入呆滯，劉燁隻能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咳咳，見笑了，賢弟的確已經達到技法圓滿。”
張遼回過神，稱呼不自覺地換成了賢弟。
如果說之前僅僅隻是將劉燁當成了一個可堪培養的下屬，那麼現在，劉燁已然成為了一位值得他結交的少年天驕！
想到此，張遼也起了愛才之心。
“既然如此，我便給賢弟簡單講解一番當世武學境界的劃分。”
“技法造詣大致可分為形、意、勢、域、神這五層境界。”
“所謂形，便是將技巧練到極致，世間大多數武者終其一生，都隻停留在這一層。”
“形境之後便是意境，此種境界的武者，已經走出了自己的路，從而凝聚出屬於自身的武道真意。”
“然初生的武道真意太過虛幻，需經曆天劫洗禮，方可真正化虛為實，擁有無上威能。”
“天劫？”
劉燁聽到這忍不住驚呼出聲。
好家夥，這個世界的天劫是不是有點過於活躍了，動不動就下場劈兩下。
誕生器靈要劈，凝聚真意也要劈，還有什麼是它不劈的？
張遼還以為劉燁是被天劫嚇到了，便笑著解釋道：“此天劫非彼天劫，僅針對意誌領域，並不涉及現實層麵。
即便度不過，也不會有生命危險，隻需休養一段時間便可恢複。”
“而且每度過一次天劫，武道真意便會進行一次蛻變。”
“因此，根據武道真意的蛻變次數，又可細分成一劫真意至九劫真意！”
“原來如此。”劉燁點了點頭。
這麼看來，被劈兩下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知道張遼現在是幾劫真意，劉燁對此頗為好奇。
不過好奇歸好奇，劉燁也不會傻乎乎地詢問。
畢竟問這種關乎修行隱私的問題，乃是武道大忌！
此時張遼繼續開口：“而武道真意經過九次蛻變後，便有一定幾率凝聚出勢。”
“具體情況我也不得而知，隻知道那是一種天人合一的境界，一招一式都裹挾著天地大勢，恐怖絕倫！”
說到這裡，張遼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向往之色，不過立馬又恢複正常。
“至於後麵兩層境界，隻存在傳說當中，吾也是一無所知。”
張遼搖了搖頭，顯然也是深感遺憾
“我倒是略知一二。”
一旁的孟老突然插了一句，劉燁和張遼齊齊看了過去。
“嗬嗬，老夫曾看過一本古籍，上麵用了寥寥兩句話，便概括了【域】境與【神】境。”
“哪兩句？”劉燁與張遼幾乎異口同聲。
孟老捋了捋胡須，又小酌了兩口酒，吊足了兩人胃口後，方才緩緩開口：
“域境者，方寸之間，人儘敵國；
神境者，萬千偉力，皆歸己身！”
“方寸之間，人儘敵國…萬千偉力，皆歸己身……”劉燁嘴裡不斷念叨著，好似要憑借著兩句話就想領悟出【域】與【神】的奧秘。
但這顯然是癡人說夢。
“好了，不要好高騖遠，你還是先領悟了武道真意再說。”
見劉燁都快想魔怔了，孟老沒好氣地拍了劉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