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沒有黑市通用的鐵令我是不能把你放進去的。”釣魚老頭的目光如月華般清冷。
“您是門衛啊?”林小栩懵懂地問。
“不是,僅僅算是引路人吧。”釣魚老頭側眸掃了眼純真無害的小栩,心想這孩子咋這麼實誠咧?竟會瞎說大實話!他的職責比門衛更重大。
“那老大爺,請問您有什麼辦法讓我進去嗎?我是真的急著賣東西啊!”林小栩禱告般的拱手,像個可愛的招財貓似的。
凝重嚴肅的氣氛逐漸被小栩那充滿敬意的話語所緩和。
河濤起,魚竿穩,人如石,氣飛騰。
黑市躡影藏形,隱秘和奇異隻能用雲橘波詭來形容。
除了經常來往著能倒背如流之外,其餘的人都需要釣魚老者的帶路。
“你求我沒用,不過看在你是醉花閣閣主的份兒上我給你個機會。”
釣魚老頭賣個麵子,主要是看到了楚若蘭贈送給小栩的手環。
手環上有花的印記,呈粉白色,在醉花閣內地位靠上,老頭不得不放下冷漠的一麵。
“閣主?”林小栩也瞟了眼手環,若蘭姐就是那裡的人。
他可能不清楚醉花閣是什麼地方。
但閣宇的地位卻是蒼州城內的第一。
一人一城,此話絕非胡鬨玩笑。
唯有見識了的人才會對其忌憚,這其中就有一個九煞宮宮主。
“嗯,這樣吧,隻要你用我的魚竿釣到一條金魚,我就給你黑市的通行鐵令,如何?”釣魚老者思索再三後給小栩製造任務。
這個任務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
“釣魚?還要釣金魚,有這種魚嗎?”
林小栩糾結地撅了撅嘴角,感覺是一大難題。
自己從小都是看彆人釣魚,從來沒有親身實踐過。
“有,喏,那不是金魚嗎。”
釣魚老者抬頭打了個響指。
隻見有一條條紅白色紋理的魚兒在河濤表麵上濺躍,晃眼還以為它們在衝浪呢……
這件事可太稀奇了。
頭一次見水越湍急,魚兒越興奮的,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魚這麼多肯定能釣的出來!”林小栩咬了下嘴唇一屁股模仿著那釣魚老者坐了下來,旋即手持魚竿欲沒日沒夜的等待。
釣魚老者也閒著沒事就胸前抱著手靜靜的笑看著小栩的表現。
“好一個後生,還真敢釣啊。”他一邊微笑一邊點頭,微笑間蒼老不堪的麵容上繃緊的皮膚滿是皺褶,儘是被過往的風霜摧殘後的結果。
漆黑森森的長春河附近,兩道身影一高一矮駐足在那裡,都像是木墩兒一動不動似王八。
林小栩進入釣魚狀態後也沉默不語,輕輕地牽動著搖杆,生怕打草驚蛇把魚兒給嚇跑了。
他坐如金鐘,睜大雙眼。
難得的嚴肅從那稚嫩青澀的麵容上流露。
仿佛是在進行飛升的儀式般,格外的莊重認真。
就這樣時間飛速地流逝,他一坐就是一個時辰。
林小栩盤膝盤的腿都發麻了,見到一條條目標金魚從河濤表麵翻過時內心激動得不行。
奈何它們就是不上鉤,上鉤的都是破爛的水藻,布網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