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我就隻記得我走著走著霧就濃了,你也從我身邊消失了,我喊了老久都沒人答複,又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待霧散去,就到了綠洲。”王海坦誠相待。
林小栩枕著雙手,也想不出王海的說法裡有什麼紕漏。
這次禁區之行非膽大者,貪心者不可為之。
過程可謂是驚心動魄,沒有逢遇怪物,就那份孤獨就足夠讓人精神崩潰的了。
林小栩和王海閒聊了會兒後便進入夢鄉。
該是太疲憊的緣故,剛合眼沒幾秒就睡熟了。
深度睡眠裡,小栩做了個夢,他夢見躺在石台上的女子來找他了。
這個女子青絲飄揚,不墜凡塵,嬌軀上下透露出不可褻瀆的空靈。
你以為是仙子臨凡,可她那秀美的臉頰卻顯得一片煞白,既憔悴又有一種病態。
因此這份美給人直觀上怪悚然的。
女子那閃爍異彩的眼眸近乎凝視著小栩,小栩舉起雙手投降,叫喊道:“大姐饒命,我不是有意要摘你身下的花的!無意冒犯,無意冒犯啊!”
女子麵無表情,神色木訥。
那柔順的發絲被一道淡紅色的綢帶束縛著。
她輕飄飄徘徊在小栩左右,見少年沒有反抗掙紮良久後才遠去。
這份穿透人心骨的森寒之意彌漫在小栩體麵。
他從睡夢中驚醒,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清晨。
溫熱的太陽光透過紗窗照在他的屁股上,給那冰涼的身子增添了幾抹暖意。
從側麵瞧去,小栩的肌體上煥發淡金色的光,猶若披上的一件戰甲。
他從噩夢裡醒來後擦了一把汗水,心有餘悸地望向禁區那邊。
他對那女子夢裡的眼神記憶猶新,像是要把他給生吞活剝了似的,冷酷又無情。
“幸好走得快,這禁區要是沒底氣,八輩子也不來了。”林小栩撫摸著心坎長歎。
“呼嚕……”
床的對麵,王海睡得太香了,就跟頭冬眠的熊似的,體塊龐大,蜷縮在床上鼾聲如雷。
小栩納悶,怎麼這貨盜走道靈草就沒遇到夢裡的女子呢?
他站在窗台前欣賞了下從天際線上浮起的大日,旋即沒有吵鬨王海,自個出門到了邸店樓下。
邸店裡的生意太差,慘淡經營。
小栩一個人的腳步聲就成了邸店全部的聲響。
如此來看,可能一年到頭也就百個修士駐足停留。
邸店內的氣溫仿若入秋,完全獨立於外界。
幾個小二都無所事事地趴在桌子上歇息,這個店也沒有掌櫃。
甚至你第一次來都以為這是個遮風擋雨的避難所。
林小栩和這些小二隨意的聊了聊,發現距離他們進禁區已有五天的時間了。
“請問你們這的邸店為什麼連個人都沒有啊?”林小栩問。
“因為這裡距離禁區很近啊,禁區本來就寸草不生,一年的時間路過的都少之又少,還談什麼生意興隆,不可能的。”小二說道。
“那你們待在禁區邊上不怕嗎,掌櫃的人呢?”林小栩又問。
“不怕,我聽掌櫃的說隻要不進去就無所謂。”小二打了個哈欠,很是困倦的模樣。
他們的任務輕鬆又簡單,每個月還能白拿十塊藍靈石當做酬勞。
日子過得也極為清閒,沒事就下下棋,比畫下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