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魚一族的水宮內,談話的氛圍嚴謹嚴肅。
那猶若身披彩甲的鯉魚長老們眼瞳內都點亮著炙熱的光。
他們多年生活在寒域下,就像是被定罪的罪人,曆代子孫都要被困在此處。
聞言,小鯉魚的父親對林小栩的話充滿著懷疑,仍用那防賊般的眼神凝視著小栩。
單是一道目光就給到小栩濃濃的壓迫感。
“但願小友能幫我們鯉魚一族脫離苦海,若能離開這裡,那就是我們一族的救命恩人。”事情還沒成,鯉魚老祖就感激地對小栩拱手。
“我儘力而為吧!”林小栩看著小鯉魚點頭道。
“哪怕走出一個也好啊,寒域這方地界沒人知曉哪天會崩塌,這是我們最害怕的。”鯉魚老祖滿臉悵然地歎了口氣。
他多想解救族群於苦海之中,想要帶領族群回到屬於他們的地方。
奈何道土就是牢獄之災,鯉魚老祖年齡也大了,要為後代鋪路,必將有人獻祭。
林小栩靦腆地吃了幾塊肉後被那鯉魚老祖帶往一個密室裡。
鯉魚長老們對此眾說紛紜,唯獨小鯉魚的父親一笑而過。
他顯然不相信小栩這個人族會好心好意地幫助他們。
極個彆年長的長老托著那沉重的魚鱗,開口道:“試試吧,總比咱們這階下囚要好,可不能放過任何一絲機會啊。”
“我瞧這人族孩子也不錯,不是那殺戮之輩,真心誠意,可信之。”
“老祖是要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了,我們鯉魚族還有救嗎。”
幾名長老興致高漲地談論著,都期盼著離開寒域離開道土的那天,回到東海才是他們的目的。
……
散步間,林小栩與那駝著背的鯉魚老祖定身在了一條幽邃的長廊裡。
長廊四周沒有建築和房子,這條道路從明到暗,又從暗到明。
泛動光暈的燈火不似外邊的火會飄來飄去,它們都和時間定格般地燃燒著。
映入眼簾,地板磚儘是美玉琉璃。
數年歲月的沉澱讓這裡的任何物質都顯得極為深沉,滄雜和古老之意侵襲而來。
“老爺爺,我想請問下你們為什麼要從寒域裡走啊,這裡靈氣比三州之地都要充沛,而且外邊的機緣還不少,道土這麼大還不夠你們海族生存的嗎。”林小栩發出心裡的疑問。
“唉,一言難儘啊。機緣那隻是對你們人族而言是,這寒域,你們說的道土也罷,若沒有人能夠改變現狀,那這裡永遠都會和外界隔絕,而靈氣也會有耗儘的那天,你明白嗎。”
鯉魚老祖展望將來,目光放得長遠。
“那這個現狀如何改變?”林小栩為難。
“不清楚啊。解鈴還須係鈴人,當初是誰讓這片土地分離,那隻有那個級彆的人來修複,所以我很著急,見到你,我也是看到希望了。”鯉魚老祖的白眼微微從眼皮上凸出。
他們雖然能化為人形,可某些魚的特征還是沒改,譬如那魚鱗和眼球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