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嫿的臉一僵硬便透出絲絲冷傲的氣質。
那如深海般不可測的美眸裡也盈滿了寒芒。
她沒有與墨青山過多的爭吵。
對方說的也在理,墨青山是元老級彆的人物,見證了上官嫿從一個弟子成長成峰主。
上官嫿冷靜下來後詢問起了幾句蕭雪的事。
“你剛閉關就找你那徒兒,難道還能在我這不成?”
墨青山語氣冷冽,雙眉頗濃,十分嚴厲。
他如今修煉多年,已有接近元嬰修士的水準,可謂是單腳從三段金丹邁了出去。
在宗內也是最說得上話的人,哪怕麵對上官嫿也要展露那源自於長輩的威信。
“她要出去拜師,也不來告我,想是受了什麼委屈。”
上官嫿尊重墨青山,她並不想與對方撕破臉皮。
好歹大長老當年也是細心照顧他們兄妹二人的其中一人。
就仿若照顧栽培如今的紫萱一樣,視如己出。
“不是我說,就你那徒弟心胸狹隘,不能容物,始終覬覦楚萱兒的位子,你平日不在,我和諸位長老能讓她的陰謀詭計得逞嗎?”墨青山微帶著冷笑的嘴角,說話很是難聽。
“什麼叫陰謀詭計?不妨讓大長老舉個例子。”上官嫿麵無表情地問道。
她原來都是小姐般的傲然性格,成了峰主後也是心直口快。
麵對墨青山,曾經的老師,她的眼神也逐漸淩厲起來。
墨青山嗬嗬一笑道:“此等學徒在我們天驕宗就是浪費資源,與其坐享一內門弟子的名分不如讓其位,讓有能力有自信的弟子替代。”
“那麼由誰替代?”上官嫿見墨青山落座,她也自主的尋了一處椅子翹起二郎腿坐下。
“老夫暫時還沒尋到,這個你不用擔心,你的徒弟不想當內門弟子有的是人當!”墨青山遲疑了下,想了下近日裡的外門弟子。
外門弟子始終那樣,沒有可栽培的弟子,也沒有天賦出奇的人選,雜靈根偽靈根多了去了。
墨青山從不看後天努力,隻看先天優勢,這是他篩選弟子的標準。
仔細想想,墨青山隻覺得外門比較火熱的是當初自己看不上的林小栩。
也有人說他是掌門私生子,可惜一直都沒有他的相關消息,
“你們那麼重視紫萱我也能理解,但過度的無視我的徒弟未免也太過分了吧?”上官嫿不滿。
“無視?哼,彆的內門弟子就沒說話,就她一個人這不滿那不滿的,這是叛逆!日後若真讓她成長起來,非要將我等清算不成!”
墨青山這話說得把那蕭雪都說成了反叛之人。
這一副近乎貶低侮辱的說辭令上官嫿憤懣不已,扭頭就走出了天驕大殿……
晃眼便是三日一過,五莊觀內生機勃勃,遊人寥寥,秀竹鬱鬱。
氣魄恢宏的廟宇古色古香,掩蓋在那一片片蒼勁有力的鬆柏下。
來到這的修士心靈都仿佛會得到大道的洗滌,遨遊於仙翁,如坐雲端,煞是快活。
從塵世的喧囂中找到一片寧靜之土實為不易。
偶爾會有修士路過五莊觀上山拜訪或者說是寄宿一宿。
這三天裡小栩與蕭雪細致的同修從那空地裡傳出打鬥的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