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夜幕悄然而至,月亮懸上了天際,放射出皎潔的光,像是給這片瘡痍的大地披上了一件和祥的外衣,此處是鬼宗的“月”殿。
月殿的附近多有魔道弟子徘徊,他們就像是四處尋覓獵物的惡狼。
行走之間體內令尋常修士作嘔的魔氣成海成浪般地湧動而出。
可能同為魔道弟子的彼此感受不到那股異樣修士散發的詭異。
但這種魔道氣息確實在小栩和趙舊的感應下相當排斥。
這裡被譽為月殿,殿宇莊園宏偉壯觀。
莊園外左側鬆濤陣陣,右側碧波蕩漾,後方還有古典雅致的逸野果園,前邊則是哨塔。
這園子裡多是愜意的小院組成,喬灌花木,濃鬱疊翠。
主殿下的琉璃磚瓦在月華的映襯下綻放著無言高尚的尊貴,也散發著滔天的魔氣。
一般的修士都會繞道而行,沒人會腦袋有病的過來找麻煩。
“這麼多房子哪個是牢啊?”林小栩瞅了一眼,看上去就是個隱居的修士修建的莊園,除了魔氣之外建築都很正常,沒有牢獄的樣子。
“好像是在地底下,我們要摸進去。”趙舊輕咬了下嘴唇,他們都躲在一棵古樹後。
“小屁孩你直接進去命令他們放人。”天鴉嬉皮笑臉地傳音道。
“那行個蛇皮啊?天鴉哥你想讓我死就直說,我可不去犯險,要是碰上了教主以你現在的模樣都得遭大殃。”林小栩側頭瞪了他一眼。
“不,之前你不是疑問鬼宗的人為什麼會認錯你嗎?正好趁此機會去嘗試下你說的話有沒有用,你這張臉皮問題可是很深的哦。”天鴉饒有深意的說道。
“那我不會死吧?”林小栩舔了下乾燥的嘴唇,還是有點擔心,畢竟那是魔道弟子的地盤,去那裡渾水摸魚危險係數不小啊。
“不會的,有我在縱然有人想害你,我也能及時放黑煙救你。”天鴉是最後的底牌。
“主要是趙舊也說得很清楚了,這裡是有鬼宗教主的,遇上的話我的臉即便和那人一模一樣他也能辨彆真偽的吧?”林小栩顧及較深。
這時代有救人的心是好的,但可彆糊塗地把自個給救到山穀裡去,得不償失。
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沒有犯險,準備偷偷摸摸翻牆進莊園裡。
說起風就是雨,趙舊和他的摯友一塊兒,小栩和天鴉一塊兒,從側麵無人的地方翻牆入內。
“我們分散開找死牢,我們右邊,你們左邊。”
趙舊屏住氣息躍進了角落,他們躲在這小聲地密謀著。
莊園外魔道修士嘻嘻哈哈的聲音遍地皆是,但莊園內卻死寂得嚇人,空蕩的腳步聲格外清晰。
每個魔道修士都不敢在這大聲喧嘩,要是被教主發現那也是要挨板子打的。
林小栩靠著牆畏手畏腳地從左邊行動,這可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入那魔道弟子的腹地。
老實說還有點小刺激,這可是在賊窩裡找寶啊。
鬼宗的月殿內道路還是比較明晰的,也沒有家族門派等長廊複雜之態,一條路可走到底,儘頭就是那月殿的城宮,也就是教主所居住的位置。
所過之處多有栽種的銀色花草作伴,在月霞的渲染下像極了銀鐵所琢刻的花,似真似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