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即刻就放人,月教主方才已有言在先,您來的話不論說放誰,我們都會二話不說地依了你。”這魔修也很會來事兒,還刻意撮合月教主和他。
他來到關押孫庸的位置用鑰匙打開了鐵欄杆上的鎖,一邊打開一邊說道:“這麼多年您駕鶴雲遊天下,每天每時每分月教主可都惦記著您呢。”
鬼宗的牢獄內每一間房間都有隔音屏障,從這裡經過整體空間都空蕩蕩的,角落裡會傳出水滴落地的聲響,氣溫較為低下,哈上一口氣嘴裡都會噴薄出白煙。
“怎麼個惦記法啊?聽你這意思好像你跟著月教主很多年了?”林小栩好奇地問道。
“是的,我從五歲起就來到鬼宗,月教主對我們都很好,她可是無時無刻都掛念你呢,十五年前我才六歲,也加入了打聽你的行動中。”這名魔修資格也很老。
“修煉魔功,成為魔道弟子,後悔嗎?”林小栩愣了下後還是問了句。
他可是從來都沒這樣和敵對勢力交心的細談,一般都是水火不容的情況,見麵就要乾仗。
魔修弟子直接的擺了擺頭,笑道:“不後悔,在這有吃有喝的,總比在外廝殺要好得多,前一陣子我老娘病了,還是月教主給我了三十塊藍靈石呢。”
這名魔修言談舉止間滿是自豪和感恩,他不以為魔道為恥,反以魔道為榮。
興許這就是身份不同的視角之下的魔道,世間修士有好有壞,魔道亦是如此,魔亦是道。
“那你作為魔修不去打打殺殺了?”林小栩又問,跟著他走進了牢房裡。
“不,您一定是太久沒回鬼宗來了,鬼宗現在是各有各的事,像我們這種屬於下人一類,除了巡邏莊園之外就是修煉魔功,月教主也沒讓我們去殺誰和犯事。”魔修說道。
“那就沒彆的事兒了?”林小栩也詫異,改變了他對魔道的見解。
“嗯……最多會讓我們喬裝打扮去探聽些消息,反正這十幾年過來了,月教主是我們大家見過最好的教主,在我們看來,她不是什麼魔女,而是仙子啊!”
身在這月殿莊園裡的魔修給出了極高的評價,說是他們的再生之母都沒問題。
說話間林小栩看到了躺在床上睡覺的孫庸,孫庸乃是一和顏悅色之人,身穿灰色的外衣,一頭短發到脖子的位置,修為達到了築基期的瓶頸,也同樣是一真靈根的修士。
他被抓後不但不慌張還有閒心睡大覺,天天望著那透著光進來的縫隙口。
時間一分一秒地消磨,他卻一點都不為之而頹廢,喊他的名字時還和開飯了似的猛然坐起。
“你就是孫庸?”林小栩打量了眼這青年,他給小栩的第一印象就是隨性灑脫。
“正是,你誰啊你?”孫庸翹著二郎腿。
“大膽!這是我們鬼宗玄教的教主,你最好放尊重些!”魔修凶巴巴的怒叱孫庸。
“教主啊?哈哈,教主是給錢當的教主還是假冒的啊?”孫庸陰陽怪氣,就他這張管不住的嘴不被抓起來才怪,好像是又敢說又不跑的那種愣頭青。
“哼,玄教主是來放你走的,你以後可彆再腦子發熱了!”魔修豎起手指指點。
“放我走?啊?你們腦袋沒病吧?”孫庸聽聞都摸不著頭腦。
之前他把鬼宗貶低得像是豬圈一樣簡陋,按照魔修的脾氣關押都是輕的。
原以為今天魔修來是送他上斷頭台的,結果成了要放他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