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內的場景不由泛出幾許藝術氣息,像是一個神秘的畫展拉開序幕。
頭頂巨大的水晶燈像是黑夜裡的星辰懸掛,燈光打在地麵上和展覽櫃裡顯得格外華麗。
角落裡的花瓶插著藍色以及紅色的花朵,時刻分泌出沁人心脾的香氣,給身處在拍賣會內的修士儘力製造出放鬆怡情的氣氛。
可惜這種地方再放鬆也會懸著心叫價,緊張的情緒從叫價的那一刻起就會湧現。
你能做的就是祈禱你看上的東西彆人不屑一顧。
那樣的話拍下便無人記恨你,可要是敵對者頗多,那問題就嚴重了。
要就免不了一場鬥爭,不要心裡又感覺白來一趟。還是那句話,你拿到東西有命用才是。
林小栩手搭在膝蓋上老老實實地觀望,吳信翹起二郎腿像是大爺般坐在那,簡單的掃上一眼小栩也發現了很多把臉部遮擋的嚴嚴實實的修士。
如此與人爭執鬨架時也能沒那麼重的心理負擔。
“他怎麼來了?”林小栩打望間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那人麵龐乾枯,病態般的消瘦,從深藍色的衣袍裡探出一隻瘦若肉乾般的手。
這個人沒有刻意的遮掩身份,而是直接的出現在了這。
小栩自也認得,乃是那與神丹府一眾老輩對峙的丹魘。
猶記得在丹府內時小栩和王海就偷聽到了這老頭講話。
後幾日煙雨夢遇難,小栩和神丹府的人廝殺,也是他站了出來願意站在小栩這一邊。
丹魘一動不動如雕像般坐在那,不知道的還以為被孤立了呢。
“你認識他啊?”吳信見小栩緊盯著丹魘便問道。
“認識,有過一麵之緣,相當於出了一次頭。至於他人是好是壞還無法辨彆。”林小栩對丹魘的印象比較中立,自從去了一趟鬼宗的月殿後對這類戾氣沉重的人有了彆樣的看法。
並非所有戾氣重的隻知廝殺,基本的人性還是有的,譬如那多愁善感的月教主。
“這個人我們都稱他為丹魘,據說是神丹府的棄才,因修煉了不正的煉丹術被驅趕,這是大概,在黃州郡待了好一些日子了。”吳信竊竊私語道。
“哦?看上去像極了走火入魔的人,麵色又黑又乾,眼窩都深陷進去了,有點可怕。”
林小栩打量著邊角上的丹魘,用餘光去瞟,也有在座的修士對他指指點點。
丹魘坐著不動的很像一塊活化石,來到這的人恍以為進了雕像館呢。
林小栩好奇地問道:“他目前在黃州郡做什麼呢?”
“額,東遊西蕩吧,不過可沒人敢嘲笑嘲弄他,這個丹魘好歹也是金丹中期的人,也來過我的商會幾趟,買了些尋常的藥草,我與他說是合作夥伴也不為過吧。”
吳信結交的朋友遍及五湖四海,甭管正道魔道隻要有交易機會那就是朋友。
“合作?你跟他怎麼合作啊。”林小栩狐疑。
“他會向我們商會出售上好的丹藥,而我們也為他們低價出售藥材,一舉兩得的事。”
“他煉製的丹藥質量能行嗎?”林小栩以貌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