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的事誰又說得清楚呢,哪怕是找個算命先生也算不準一生要經曆多少坎坷,人臨機應變,天又何嘗不是?見你無路可走便為你打開一扇窗戶,見你飛黃騰達便為你降下災禍,何來命中注定這一說,不過是人生百態多變罷了。”
齊郡主不堪回首,總結這半輩子活來的人生道理,他略顯悵然地起身,悵然片刻後調整為了笑容,心態方麵也是看得平淡,仿佛人世間不再有什麼能激蕩起他心頭的凡事了。
要真要說的話隻有一件,那就是看到齊嵐出嫁,作為父親那也是欣慰了。
“對了小友,若無事不妨來後院嘗試下這木樁子。”受朋友所托他忽然想起了這件事。
“木樁子?”林小栩輕咦了一聲,木樁子有啥好嘗試的呢。
“這木樁可是非同一般,此地乃我那為朋友往日所創,可用於修士的修煉,我常讓我姑娘和木樁交手,她可是屢屢失敗,難有得手的契機啊。”齊郡主帶路。
謝寒和齊嵐還在那偷摸地講悄悄話,氣氛較為曖昧。
謝寒也沒有明確的拒絕,不過局勢明顯的是他是被動的一方,齊嵐主動的沒道理。
她像是個霸道總裁竟然把能和六瞳王交戰三百回合的謝寒堵到牆角裡。
林小栩也不忍打擾彆人,喚來了天鴉讓其跟隨。
這烏鴉就是愛看小年輕的事兒,總覺得能點燃它青年時期的火花。
“還沒開始呢。”天鴉嘟囔道。
“這大白天的開始啥啊,你彆在這當電燈泡了,人家沒趕你就不錯了!”林小栩直言無隱。
“咳咳,看客們從不分白晝黑夜,哪兒有事往哪兒竄。”天鴉付之一笑。
林小栩跟著齊郡主來到了後院裡,後院的區域很是寬敞,附近也沒有花草,像是修建宅邸時少了一棟宅院沒來得及修,映入眼簾便有一排排人形的木樁,又像是稻草人兒插在牆邊。
而後院的中心則有一類似擂台的圍欄。
林小栩修過符靈古秘一眼便看出了那擂台中心與若乾稻草人蘊含的符文法力。
那是屬於一個人的力量,一個元嬰修士的力量。
隻要是個修士來到這都會感受到氣氛變得很沉重。
空氣都像是被壓縮了般,想要呼吸需要張大嘴。
雖然暫時眼下什麼都看不見,但等一會兒陣法啟動時的霸道感已然初顯。
“齊郡主這裡是什麼地方?像是個戰場?”林小栩眸子一亮,憑借著直覺問道。
“這是練功的地方,那位朋友事先囑咐過我,若遇到你可要帶你來這試上一試。”齊郡主伸出食指稍微擺了擺,注重小栩的目光透出看好的意味。
其實饒是他對林小栩也多有疑問,看不出這個少年修煉的是什麼經文法則。
隻是覺得全身的氣息不經意流露間變得很怪。
氣息都若有若無,有的時候似火山噴發,瀚海洶湧,有的時候又蕩然無存,宛若一凡人。
基本上三州之地的修士見了小栩都不清楚他是什麼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