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轉移到中州的南方,那是一片廣袤無垠的荒原,稀疏又枯黃的植被、乾裂而又粗糙的土壤、低矮的灌木叢突兀地顯現在眼下,看起來這裡毫無生機。
天際線儘頭倒是綠油油的,那處和這裡就像是兩個世界。
所剩下的隻有呼嘯的風和那無儘的荒涼,林小栩遁到了這方依然被那灰衣人的陰老魔所攔截。
陰老魔衣著單薄的灰衣,周身自骨子裡彌漫出的殺氣如潮汐般澎湃。
他的嘴角稍微地上揚,看起來像是在笑,實際上麵容陰沉到了極點。
仿佛整張臉上的肉都止不住地垮了下來,深黃色的臉像是抹了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蠟像呢。
“我的提議你是選擇拒絕嗎?我對你擁有的力量是略有耳聞,可你畢竟還是個築基期的修士,想要和我較量那還差得遠。”陰老魔勸小栩打消逃離的想法。
“那容我考慮考慮。”林小栩鎮定自如,天鴉慢悠悠地在頭頂盤旋。
陰老魔冷酷一笑,沒將天鴉放入眼中,隻瞅了眼勢單力薄的小栩便可肆意妄為,是殺還是留全憑他的一個念想罷了,命運主宰在他的手中。
荒原的天空,風起雲湧,有那暴風雨來臨前的兆頭。
林小栩也環顧了下空蕩蕩的四周,這裡倒是展得開手腳。
要說全力和那陰老魔乾上一架他也深知是凶多吉少的局麵,縱然有天鴉在也無法保證安然無恙,但這並不是他最怕的,最怕的是有人躲在暗中漁翁得利。
所以小栩一路也在觀察,和天鴉多次確認沒旁人後才決定駐足在此。
“天鴉哥你能秒殺他嗎?”林小栩突發奇想的問道。
“不能!我目前能控製的力量和他的差不了多少,要是能秒殺他我還讓你跑什麼啊?”天鴉嘎嘎地叫了幾聲,垂頭低視著那煞氣沉重的陰老魔。
聚陰島的人比中州的鬼宗還要像魔教,他們往往會蟄伏在陰暗處目視著三州之地發生的事。
隻要涉及到利益他們就會派人出手,聚陰島這個勢力存在於三州之地外。
有人說他們的老巢建築在一個島嶼上,也有人說聚陰島隻是名字帶了個島,實際上是住在三州的邊緣地帶……總之這個勢力給人的印象隻有狠毒二字。
顯身之處必定會有人死亡,說是害群之馬也是十分恰當。
“我已經給過了你一個商量的權利,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比起這一點我更好奇的是你是誰家的人,這一身所修得的怪力又是從何而來?”陰老魔嘴角噙著詭異的笑容。
“這就不是你該問的了吧?你都不準備傾心相訴我又何必將底牌告知你呢。”
林小栩將手端在胸前說道。
就在這說話間那陰老魔的身後以及腳下都有一道青黑色混合的煙彌漫了出來。
這股氣息很沉重,又不像是魔道修士的氣息,給人一種腐敗腐朽的感覺。
仿佛走到哪兒,哪兒的花草就會為之枯萎凋零,毫無生機,死氣濃鬱。
“那我就來試試你有多大的本領。”陰老魔勢在必得般的仰頭大笑。
這是一具他的分身,但同樣是他的本體控製的事物。
他的本體隻需要找一處安靜無人的地方如打坐般沉寂下來。
那靈魂就能催動分身做任何他想辦的事,隻是可用的力量不似本體那般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