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衣冠整整,不發怒的時候還有書院弟子的風範,發起怒來六親不認,雙眼有赤紅的血絲顯現,此刻的他就像是瘋狗般逮誰咬誰。
他近距離凝視著眼前這個笑容滿麵的少年,恨不得一劍戳穿對方的胸膛來泄憤。
說著元春就用那如激光眼般的雙眸掃射起排隊的人群。
沒錯,他就是在找那個一拳給他悶的懷疑人生的謝寒。
小栩尋思你找著也沒用啊,你打得過人家嗎,找不到還好,找到了還得挨頓毒打。
你不是印象深刻嗎,沒關係的,讓你再加深些印象,直到服軟認慫了為止。
“我看他也不像是匪徒啊。”提筆的弟子也不知如何是好,他是個不會變通的人,就會按規矩行事,按照門規小栩就是有資格進門。
而這名少年與師兄看起來又是有很深的私仇,他確實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我是武極榜上的修士,你有什麼理由不讓我進啊?”林小栩摘下麵具後不遠處的白山落也發現了他,然而卻不像那元春般氣勢洶洶地衝過來討要說法。
白山落是和小栩交過手的,他才不會喪失理智。
“除非你將我們的玄黃古參歸還,不然我不允許你進。”元春讓了一步。
“不可能,我能摘下麵具都夠給你臉了,你還想要古參?”
林小栩反問道,就元春這種不自量力的人他能打到一百個都不嫌多。
有句話不是說得好嗎,好了傷疤忘了痛,這就是赤裸裸的典型,傷勢一好馬上就蹦躂起來了。
“好大的麵子,哼,這裡是書院,容不得你撒野!”元春話音一落調轉劍鋒戳向了小栩的脖子,一道奪目的劍光騰起,駭得那提筆記錄的弟子都在桌上打滾以此來躲避。
劍光的亮度和那氣體的鋒銳直接讓排隊的弟子不約而同的分散開來。
下方還有彆的書院弟子都聞聲看向了爭吵的這方。
剛才不是說人擠人嗎,你看一拔劍馬上就覺得道路寬敞了許多。
林小栩雙掌合十般的一貼按壓住了那破空一刺的劍刃,嗡的一聲低鳴,小栩加大了力度,直接讓那元春的劍和刺入了極寒的冰裡般拔不出來。
用力的抽搐摩擦會從對麵那少年的掌心裡擦出大片的火星。
“好端端的論道會咋在外就打起來了?怪熱鬨的嘛。”
“笨啊,這一看就知道是有仇,那是切磋打鬨的感覺嗎,不顯然是在玩命兒嗎?”
來參與論道會的修士都很詫異,誰那麼膽大敢在書院得罪書院的弟子?
鴻蒙書院的弟子讓他們巴結都來不及呢,得罪的話恐怕是活膩歪了。
林小栩也沒謙讓元春,隻愣了片刻就一腳飛踹,踹中了元春的手腕,使其身體都劇烈一震,此時淩厲的不同尋常的劍鋒在沒有戳刺的情況下溢出了寒光,林小栩訝然,立刻打出一道太夢拳將那劍鋒給碾壓了回去,緊接著三拳兩腿讓元春摔下了台階。
看到同門師兄弟被人打了,書院內的修士都一擁而上,全都要為元春出一口氣。
往大了說是要維護書院的威嚴,你想想你在自個家被彆人給揍了可不得要個說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