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星空!
三全製藥廠在安定市來說算是一家知名的企業,不少人都用過他們生產的藥物,效果好,價格還便宜,可謂物美價廉。在人們想來這樣的企業應該會蓬勃發展的,可是事情往往會朝著人們希望的反方向發展。現在的三全製藥幾乎已經山窮水儘了。
許定坤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然後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用雙手揉著太陽穴,努力地想讓自己靜下來。難道隻能賣掉這家廠子了麼?雖然答案已經很明確了,但他還是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自己。13年了,從三全製藥廠草創到現在已經13年了,自己13年的嘔心瀝血才換來它昔日的成就,可是現在一切都將成為過去式,不甘心啊!可是又能怎麼樣呢?在怎麼不甘心也不能挽回這一切。
“許總,馬經理和張經理來了。”秘書王霞看著靠在椅子上的老板心裡著實不忍心打擾他,這個人可以說為了這家製藥廠幾乎傾儘所有,可是因為那個可惡的天威製藥落到這步田地。
“他們來啦,那就進來吧。”許定坤說話聲音很輕,若是以往站在王霞的位置肯定聽不太真切的,可現在她卻聽得清清楚楚,因為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人壓抑。
“老許,你沒事兒吧?”說話的是馬元,三全製藥研發部經理,也是這家製藥廠的股東之一,那款新藥就是由他帶頭研發的。
“還能有什麼事兒?你們那邊怎麼樣,易安藥業肯出多少?”許定坤看著眼前的馬元,心裡有些愧疚。馬元畢業於京都醫科大學,也就是現在京都大學醫學院,並且拿到了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碩士學位,本來不用屈居於自己這家小廟的,隻是因為和自己關係鐵,知道自己這邊需要人手,二話不說就辭了醫學研究院的工作跑來這邊幫自己,如不是如此,憑他的本事現在怎麼也得是享受政府津貼的專家了。
“6000萬,並且不承擔債務。”
“什麼?他們怎麼不去搶!6000萬連這塊地皮都買不了。”聽了易安藥業的給的價格許定坤立馬火了,拍著桌子大喊。
“老許,老許,消消火,消消火,大不了咱們不賣。”見許定坤大怒,馬元和張國讓趕緊上去勸說,他們可是知道,這老許急了可是什麼事兒都敢做的主。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一個個的都跑來落井下石,這群王八蛋。”許定坤因為情緒激動原本白淨的臉漲得通紅,胸脯不停地上下起伏著。
“好了,老許,你也彆這麼激動,現在就是這個社會,認清了也就覺得沒什麼了。在說廠子已經這樣了,賣多賣少也都無所謂了,隻要能把銀行的貸款還上其他的咱們以後再說,憑著咱們三個的本事還怕不能東山再起?來,喝口水,消消火。”張國讓一邊勸解著許定坤一邊接了杯水給他遞過去。
許定坤接過水杯沒有喝,而是放在了桌子上,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麼。
“老張,你說的對,現在這個社會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爾虞我詐,為了利益什麼都做得出來。可歎啊,我在商場上打拚了大半輩子還沒你看得清楚。至於東山再起,你我都這把年紀了,就不往那想啦。哎呀,咱不說這些了,還是商量下接下來該怎麼辦吧。”許定坤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平複了下心情才說道。
“我們廠現在的這個狀況在業內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這兩天已經有三家企業表示對我們感興趣,今天的易安製藥開的條件算是其中最好的,當然還有一家比易安要高一些,你們知道的。”馬元見許定坤想開了心也就放下了,說起這兩天的事兒來。
“那易安有沒有說收購了我們以後廠裡的職工怎麼處理?”既然想開了價格上也就不那麼執著了,許定坤現在關心的是廠裡的那些職工,有些從開始建廠就跟著他了,饒是工廠現在已經這般田地了,他們也沒鬨著離開三全,都是有情有義的人們,不能讓他們受委屈。至於想高價收購三全的那家企業,許定坤根本就沒考慮過,賣給誰也不能賣給他們。
“這方麵易安那邊到是沒提到,要不我去問問?”馬元對於這些東西不是太懂,聽許定坤這麼一說才想起來易安沒有提這事兒,知道是自己疏忽了,趕忙說道。
“算了,這幾天都是你跟老張在跑,也累了,歇歇吧,易安那邊我去跟他們商量。”許定坤看著滿臉疲倦的馬元和張國讓說道。
“那好吧,你去比我們去更合適,我跟老張先去歇歇,有消息了通知我們。”商務談判方麵馬元知道自己和老張兩個人加一起也比不上半個許定坤,所以老許提出來親自去一趟那是再好不過。
說完了,馬元和張國讓就想回去歇歇,正這時候就聽門外傳來王霞的聲音“哎,你彆進去,誰讓你進來的!哎,你站住。”不過顯然王霞的阻攔沒起到作用,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進來一個40多歲的中年人和一個年輕妖嬈的女子。
“呦,老哥幾個都在啊,開會呢吧,怎麼樣考慮的如何?據我所知我們天威藥業價格可是最高的。”中年人進來後絲毫不客氣,仿佛在自己家公司裡一樣,找了把椅子就坐下了,說話的語氣也是趾高氣揚。
“馮天林,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這種人渣。”許定坤看見進來的人立馬火冒三丈,旁邊馬元和張國讓也依戀憤怒的看著馮天林。
“哎呀,這是怎麼說的呢,我說老許啊,我可是看在相識一場的份兒上來幫你的,你可彆不識好人心啊。”馮天林聽了許定坤的話也不生氣,而是表現出一副誠懇的樣子說道。
“姓馮的,你少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們弄成現在這樣子你恐怕比誰都高興吧!”沒等許定坤說話,馬元就先開口了。
“我說老馬,你這怎麼說話的,聽你那意思你們弄成這樣是我造成的?你可冤枉死我嘍,我馮天林是什麼樣的人業內誰人不知,我可真是想幫幫你們啊。”馮天林拍著大腿,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馮天林,見過不要臉的可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都到現在了你還舔著臉說跟你沒關係?那我問你你們的血糖清是怎麼來的?”馬元被馮天林氣的渾身直哆嗦,用手指著馮天林罵道。
“我說馬元,你這話什麼意思,血糖清是我們天威製藥的研究員們曆時三年辛辛苦苦研發出來的,這還有什麼疑問麼?”馮天林愣了一下,表現的有些憤怒。
“你們自己開發的?好,好,好啊,真是太好了,你們自己研發的居然跟我們研發的一樣,哈哈哈。”馬元氣急大笑。
“馮天林,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可彆太過分了。”馬元氣急大笑刺激了一直沒說話的張國讓,先是讓王霞把馬元扶到椅子上做好,自己徑直來到馮天林麵前說道。
張國讓長得人高馬大,膚色黝黑,看起來就不好惹,他這一說話還真把馮天林給震住了。不過沒多久馮天林就反應過來了,心說你都要破產的人了,還在我麵前裝什麼裝,老子用錢砸也能砸死你。
想罷就想著再說點什麼,把張國讓打發了自己今天的任務算是圓滿完成,然後拍拍屁股走人。可還沒等他說話,就停張國讓又說了“姓馮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兒大家心裡都清楚,這次我們幾個栽了隻怪我們沒本事,但想奚落我們你還沒那個資格,趁我還沒改變注意趕緊給我滾,否則可彆怪老子的拳頭不長眼睛。”
“姓張的,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我還真沒想過要收購你這家破藥廠,今天來就是來奚落你們的,這就是跟我們天威作對的下場。是不是想打我?哈哈哈,老子給你個膽子,你以為你啊”沒等馮天林的話說完,張國讓實在忍不住了,上去就是一拳。行伍出身的張國讓雖然現在上了年紀,可功夫一直沒落下,一拳下去馮天林的鼻梁骨就被打斷了,疼的他躺地上打滾,鮮血流了一地。
“走不走?不走的話我可繼續了。多少年沒動過手了,正好拿你練練手。”張國讓看著地上的馮天林冷冷的說道。
“走,走,我馬上走。”作為天威集團的副總經理過得一直都是紙醉迷金的生活,何曾遇到過這樣的事兒,麵對凶神惡煞似的張國讓,馮天林嚇的臉色發白,從地上爬起來捂著鼻子匆匆向外跑去。
“看見沒,對付這種人就得這麼辦,你不揍他一頓他就身上不舒服。”見馮天林跑了,張國讓兩手一甩大大咧咧的說道。
“真t解氣,哈哈,早知道我也上去踹他兩腳了。”馬元在椅子上歇了會兒覺得好多了,再加上張國讓弄了這一出心裡的怒氣也就全出了,隻是覺得沒趁這機會給馮天林兩腳有點吃虧。
“可不是,你說我咋沒想到呢?還是老張夠爺們兒。”許定坤也見馮天林被揍心裡也舒坦了很多,伸出手衝著張國讓挑了挑大拇指說道。
“嗬嗬”一直在旁邊的王霞見這幾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說笑,心裡佩服的同時心情也好了起來,畢竟最近一段時間廠裡的氣氛太過壓抑,讓人透不過起來,彆人或許沒有太大的感覺,但她這個總經理的秘書體會的尤為深刻。
“好了,老馬,老張,現在馮天林已經走了,你們就先回去吧,我去聯係一下易安。”剛剛馬元和張國讓高要去休息馮天林就來了,兩人不得不留下,現在那家夥被揍跑了他們二人當然還得去休息。隻不過老天似乎不想讓馬元和張國讓休息似的,正當他倆起身要走的時候,許定坤的電話響了起來。
“你好,我是許定坤。”看了看是個京都市的陌生號碼,不過還是接了起來。
“您好,許經理,我叫羅子軒,聽說您旗下的三全製藥廠想要出售,特地打電話來問問,不知道是不是有這回事兒。”
通過電話許定坤聽得出來,對方年紀不大,但也沒有因此而怠慢,現在有錢有能力的人太多,說不定人家就是哪家大公司的高管呢。
“您好,羅總,我是有這個意向,不知您?”
“啊,許總,您可彆叫我羅總,我就一人,我是代表我個人詢問的,我對您的公司很感興趣,您看咱們找個時間麵談如何?”
聽說對方說許定坤不由得有些失望,但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於是便答應了和羅子軒麵談,時間約定在明天下午2點,地點就在工廠裡,雙方就掛了電話。
“怎麼,老許,有人打電話要來看咱們的廠子?是哪家公司?”張國讓見許定坤掛了電話便急匆匆問道。
“不是什麼公司,是一個叫羅子軒的年輕人,說是對這家工廠感興趣,想過來看看,我估計希望不大,咱們還是先聯係易安吧。你們先回去吧,剩下的明天再說。”
“那好吧,那明天咱們一起見見那個羅子軒。我們走了。”說完兩人一起出了辦公室,而許定坤也忙著聯係易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