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神之巔!
這是雪礪所做的最後的妥協,雪礪並沒有殺死薛峰,也沒有將雪茹的墓碑給破壞掉。這是雪礪能夠做到的最大的讓步,雪礪回到雪府後也是將這件事情隱瞞了起來,就連雨夕都不知道這件事情過多的細節,雨夕隻知道雪礪外出是為了去尋找薛峰,至於雪礪有沒有找到薛峰,雨夕就不是很清楚了。
那顆丹藥是雪家專門對付那些犯了大罪的人,這顆丹藥能夠讓人的修為化為東流江水,就這樣自然而然地消失不見。讓其成為一個普通人,並且還會將那人的經脈給破壞殆儘,讓其以後無法再度修煉。而雪礪則是在丹藥之中,還加入了足可讓人昏睡一個星期的迷藥,這一切隻是為了讓薛峰接受懲罰。
然而雪礪沒有想到的是,幾日之後北心島就被毀滅了。至於他為什麼會帶著三成的北心島居民離開了北心島,這就連雪礪自己都不清楚是為什麼。因為在雪礪的記憶之中,根本沒有關於這段時間的記憶,仿佛那段時間的記憶全部消失在了雪礪的記憶之中一般,不僅僅是雪礪,就連那三成的北心島居民,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和雪礪一同出海。
此時的北心島原來的位置的海麵上,也是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便是在北心島被毀滅之後活下來的薛峰。此時的薛峰已經認不出他的模樣了,薛峰的麵部被全部燒毀,就連薛峰的四肢都是處於半殘廢的狀態。薛峰能夠活下來,完全是因為在北心島被毀滅的前一刻,雪淩蠍犧牲了自己的生命,強行保下了薛峰的性命。
薛峰活了下來,而雪淩蠍則是死在了長弓的攻擊之下。當薛峰恢複了意識之後,也是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封閉的空間之中,薛峰從懷中抽出那把匕首,耗費了大量的力氣也是將雪淩蠍的甲殼給撬開,冰冷的海水也是瞬間灌入了雪淩蠍的身體內。此時的薛峰也是意識到事情不對,也是急忙趁著最後的一點時間,深吸一口氣屏住氣。
逃離了雪淩蠍的身體,而雪淩蠍的屍體也是向著深海沉下去。薛峰看著四周北心島被毀滅後的殘骸,也是沒有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薛峰也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夠停留在這裡,不然的話自己依然會死。薛峰動了一下手臂,疼痛感也是向著薛峰的腦袋襲來。
此時的薛峰才發現,自己的四肢已經是處於半殘廢的狀態了。薛峰那想要活下去的精神也是支撐著薛峰,咬著牙承受著每一次動四肢都會襲來的疼痛感。終於薛峰也是將頭伸出了海水,薛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看著四周空無一物的海麵。薛峰也是愣住了,此時一艘從印德海前來支援的魔導船,也是發現了飄在海水之中的薛峰。
船上的人將薛峰給救起後,也是第一時間為薛峰治療。幾名魔魂是草藥的魔導師,也是將自己的本源魔魂釋放出來,讓自己的本源魔魂釋放出光芒,照射在薛峰的身上為薛峰治療。本源魔魂為草藥的魔導師,是為數不多在釋放出自己本源魔魂時,不會受到傷害和影響的魔導師,但是由於本源魔魂為草藥的魔導師在現在的大陸上很稀少,所以這一類的魔導師也會成為了每一個帝國所要爭奪的“資源”之一。
像童月那樣陣法為加持型的陣法師在帝國中擁有輔陣師一樣,本源魔魂為草藥的魔導師,在帝國中也是擁有專門的稱號來代指他們這一類魔導師。他們在帝國專門的稱號也是被稱為醫魔師,其意思便是擁有醫治能力的魔導師。醫魔師在帝國之中的數量,隻占據了全部魔導師的千分之一,可見其數量的稀少。
薛峰身上的傷痕也是在醫魔師的治療之下,慢慢地複原。但是至於薛峰那已經被毀的臉,就連醫魔師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為其複原。畢竟他們隻是醫魔師,隻能夠醫治身上的傷口,至於恢複麵容。不是他們不願意做,而是以他們的能力範圍,是根本做不到這樣子的事情。
而薛峰知道自己的麵容無法恢複後,也是默默地點了點頭,此時船上的人看著薛峰的模樣,也是為其感到悲傷。他們害怕薛峰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而做出一些危險的事情,但是石施表明他們是小看了薛峰的承受能力。對於薛峰來說他早已是一個死人了,又何必去在意自己的麵容。
薛峰對著醫治他的醫魔師深深地鞠了一躬,而那些醫魔師見到薛峰的行為後,也是急忙將薛峰扶起。在他們的眼中,這些都是自己應該做的,而且薛峰現在是一個病人,完全不能夠做如此大的動作,若是讓身上的傷口裂開,那到時候就有些得不償失了。薛峰婉拒了船上的人所提出的,帶他會帝都接受更好治療的提議。
薛峰隻是讓船長將他放到一個最近的島嶼之上便可,船長聽了薛峰的話後,也是看著薛峰說道“或許你還要在船上再待一段時間,現在整個北冰海海域,因為北心島被神秘力量給毀滅,也是元氣大傷,其他四座輔島也是受到了不小的波及,現在四座輔島也是在往外撤人,以保證北冰海居民的安全。”
薛峰聽完船長的話後,也是知道自己現在想要下船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為此時的薛峰已經發現了自己的修為全失的事實,薛峰也是隻能夠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並且和船長說道“那個希望您能夠為我準備一件單獨的房間,若是有什麼費用需要我承擔的話,您可以儘管說出來。”
船長看著薛峰的模樣,又想了想此時北冰海的情況,也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單獨的房間我可以為你準備,畢竟你現在還是一個傷者,若是讓你和幾個人擠在一個房間內對於你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至於費用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本來就是來北冰海支援的,若是此時我還和你說什麼費用的話,我和那海盜有什麼區彆,你隻要安心地住下來便可,等什麼時候我們離開了北冰海,我們便會按照你的要求將你給放下船。”
得到了船長肯定的答複後,薛峰心中也是暗暗地鬆了一口氣。薛峰謝過船長後,也是跟隨著船長室內的副手,向著自己的單獨房間走去。副手將薛峰帶到房間內後,也是微微鞠躬便離開。房間內沒有什麼布置,房間內十分的簡單,一張乾淨的床一個小巧的櫃子,和一朵鮮豔的花朵,便組成了這個房間內的一切。
與薛峰此時情況不同,雪礪此時也和莫天奇來到了溪風島上最為著名的,風山之上。風山溪風島上風最大的地方,雪礪和莫天奇兩個人坐在山腰的一個向外延伸的平台之上,兩個人看著太陽緩緩地從空中潛入海平麵之下。落日的顏色也是將整個大海給染紅,此時的雪礪已經有些微醉了。
雪礪看著落日自言自語地說道“以前有雪嶸在,所以我在你的眼中沒有地位。但是當雪嶸離開後,你卻和我說了那麼一段話,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你能夠對一隻戰獸那麼的好,卻無法對我這個親兒子有那麼一絲絲的好。若不是因為我見過父親的遺像,我可能都已經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莫天奇聽著雪礪的話,並沒有插嘴,莫天奇知道這是雪礪在發泄自己心中的情緒。不安的情緒悲傷的情緒憤怒的情緒,此時全部化為了雪礪對於落日的自言自語。落日不會回話,隻會靜靜地傾聽。對於雪礪來說現在是一個發泄的好時機,而雪礪也是這樣做的。雪礪將自己心中一切想不通的問題,全部用敘述他人故事的語氣趁著微醉說了出來。
而莫天奇並不會去記住雪礪的話,因為那沒有任何的作用。對於莫天奇來說雪茹隻不過是一個過客,隻不過是自己在七曜帝國曆練之中的一個過客,在曆練之中這樣的過客很多。所以莫天奇也是選擇了不去記住他們,莫天奇隻會讓其成為自己的短時記憶,在保持一段時間之後便將其遺忘。
雪礪看著落日的同時,在北冰海的魔導船上,薛峰也是一樣坐在自己的房間內的床上,看著窗外的落日。兩個人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身份,不同的目的,但是卻做著同樣的事情,他們的心中都在回想著雪茹。雪茹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是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一筆,他們都在回憶著自己那對於自己來說最重要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