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神之巔!
詹公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他沒有想到今日自己是來,逼迫莫天奇離開燕十六州的。可是到最後,自己卻成為了被莫天奇逼迫的那個人。這種反差也讓詹公公有些,但莫天奇所展現出的實力,也讓詹公公不得不服。見詹公公答應,莫天奇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在詹公公的下身,下了一道禁製後,也是將詹公公的下身還給了詹公公。
詹公公上身和下身合並之後,詹公公能夠感受到,來自自己下身禁製,所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對於血池下的世界,詹公公的內心充滿了畏懼。他作為複生者,在血池下的世界存在過。當時作為怨魂的他,能夠感受到來自血目的恐怖。雖然他無法用語言說明,那種恐怖是何種的存在,但那種感覺卻是,詹公公不願意再次麵對的感覺,可此時的他不得不去麵對。
莫天奇也沒有去逼詹公公趕快跳進血池中,因為他也清楚,血池下的世界是何種的恐怖。更何況詹公公這個,從血池內複生的人。所以莫天奇給了詹公公時間,沒有去催促詹公公。一炷香過後,詹公公做好心理準備,走到了血池邊。看著濃稠的血液,和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池。也隻能夠眼睛一閉,整個人跳進了血池之中,去完成自己的任務。
血池下的世界,血目因為受到了莫天奇的攻擊,而導致自身受了傷。也使得血目,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血池上的世界。對於血目來說,此刻不管是誰,隻要是從血池上的世界來的。都是它血目的敵人,不管那人的身份地位如何,在血目眼中都是一視同仁。於是乎詹公公,成為了最為憤怒的血目的敵人。當詹公公剛跳入血池,無數的怨魂便向其襲來。
其中也包含了一些,在第一次莫天奇利用靈氣人偶探查時,存活下來的大臣怨魂。就這樣詹公公不僅是成為了血目的敵人,也成為了大臣怨魂發泄心中怒火的人。雖然事先詹公公有想過,當自己跳下血池,會遇到很多的阻礙。但此刻詹公公眼前所展現出來的陣仗,也讓詹公公徹底發懵了。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遇到如此之多的阻礙,不單單是血目還有那些怨魂。
一切都超過了詹公公的預想,但此時的詹公公已經沒有退路了。當他跳入血池的那一刻起,莫天奇便用天雷將血池的入口封死。莫天奇的意圖也很明顯,要麼活下來有所收獲,要麼就一無所得成為怨魂中的一員。莫天奇並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好的,莫天奇也從未將自己視為一個好人。他要的隻有血池下世界的信息,至於詹公公的死活,不在他的考慮之中。
畢竟身為複生者,詹公公早已失去了一個做人的資格。在天地之中,複生者的地位跟洪荒異獸的地位,根本都無法相提並論。在世人的眼中,哪怕最低等的洪荒異獸,都要比複生者的地位高。這也是為什麼,詹公公不敢讓其他的大臣,或者是百姓知曉自己是複生者的原因。因為那樣子不僅自己有危險,就連燕蘊的地位都會受到波及。
甚至到最後整個燕十六州,因為自己是複生者的消息,而徹底崩潰瓦解。這不是詹公公想看到的,也不是燕蘊想要看到的。所以詹公公隻能夠答應莫天奇,隻能夠重新回到這,原本就是他應該待的地方。血目看著詹公公,一眼便看穿了詹公公是複生者的身份。一聲刺耳的叫聲,在血池下的世界內響起,所有的怨魂在聽到叫聲之後。
猶如一隻軍隊一般,整齊劃一地向著詹公公發動攻擊。在血目的指揮下,怨魂們的攻擊,根本沒有任何的漏洞可言,就算有也不是詹公公一人能夠破除的。如此一來詹公公也是陷入了絕境,而在血池上的世界,莫天奇坐在燕蘊的位置上,靜靜等候著詹公公的消息。血目的那聲叫聲,莫天奇聽到了,但他卻不準備出手幫助詹公公。
血池下的世界內,詹公公原本剔透的白骨,此刻也被染成了鮮豔的血紅色。怨魂一波接一波,血目根本不給詹公公休息的時間。不知道期間有多少次,詹公公都站在了鬼門關前。但最後都依靠著詹公公強大的意誌力,和本身身為複生者,身上所積存的那些大臣們的生命之源,才從鬼門關前走了回來,再次麵對如潮水一般的怨魂。
此時的血目已經陷入了瘋狂,不管怨魂犧牲了多少,也不管自己受了多少的傷。血目依然在向著詹公公發起猛烈的進攻,而詹公公也清楚,自己想要從這怨魂之中活下來,就必須要擊敗血目。隻有擊敗血目,自己才能夠離開血池下的世界,回到血池上的世界。但擊敗血目,談何容易。若是血目那麼容易被擊敗的話,莫天奇也就不需要詹公公了。
畢竟連詹公公都能夠擊敗的血目,比詹公公實力更強境界更高的莫天奇,沒有擊敗不了血目的理由。而詹公公心裡更清楚這一點,所以他並沒有選擇硬碰硬,而是選擇了“借力打力”,詹公公利用自身的特性,將怨魂對自己的攻擊全部彙集起來,然後再將其改變目標,讓其從攻擊自己,變為攻擊血目。很顯然這個方法十分奏效,血目麵對這些攻擊,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夠選擇指揮怨魂們,來為自己抵擋這一擊。
如此一來,血目到最後就隻能夠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詹公公也是從那被圍攻,無法喘息的狀態中,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得到喘息機會的詹公公,根本不敢有一絲的休息。而是抓緊時間,將血池下世界的一切,都映入自己的腦海之中。隻有這樣子,他才能夠在不擊敗血目的情況下,活著離開血池下的世界,回到血池上的世界。
而此時血池上的世界,迎來了夜晚。月光透過大門上的紗窗,照射在大殿那已經被破壞殆儘的石板地之上,莫天奇看著射入大殿的月光,雙眼微眯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情一般。隨著時間流逝,血池下的詹公公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這也讓莫天奇,感到了一絲不妙的氣息。但莫天奇沒有著急,依然是在等待著詹公公。
夜晚夜深人靜,整個燕十六州猶如死地一般,在夜晚沒有任何的生氣。哪怕是在自己的家宅內,百姓們大臣們,也都不敢有任何的娛樂,也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生怕自己被在街上巡邏的士兵聽到聲響,然後將自己一家人抓走關入大牢之中。燕十六州在燕蘊出事之後,詹公公便下達了宵禁的命令,這條特殊的宵禁不僅是禁製人們在夜晚外出,同樣也禁製了人們,夜晚的時候在自己的家中舉行各種宴會,進行任何娛樂的活動。
就這樣無聊卻令人畏懼的夜晚過去,燕十六州迎來了第二天的清晨陽光。經過一夜的等待,莫天奇的耐心也被消磨光。此時的莫天奇站在血池邊上,準備出手將詹公公“救回來”。雖然莫天奇清楚,此時的詹公公有九成的可能,已經成為了怨魂的一員。但他抱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想法,也是準備出手,將詹公公給“救回來”。可當莫天奇剛剛解除天雷禁製,詹公公便從血池內跳了出來,此時的詹公公全身的衣物早已被血池侵蝕殆儘,隻剩下一具骨架和一顆頭顱。
莫天奇看著麵前意義上赤身全裸的詹公公,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詹公公看著莫天奇臉上的神情,心裡也明白,自己能夠活下來是超乎莫天奇想象的。“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完成了,等我休息一會兒換身衣服,再再慢慢地告訴你,血池下世界的真實模樣。不過我希望,在我休息的時候,你不要打擾我,不然我就算是死,都不會告訴你,血池下世界的真實模樣!”莫天奇的臉上露出了無所謂的笑容,詹公公看著莫天奇的笑容冷哼了一聲,便消失在了大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