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換了一副笑臉,“楊公子,下官是滄州知府胡一舟,無緣得見魏王,未曾向他請安。不知公子與魏王什麼關係?”
楊凡卻沒回答他,很是自責,模糊說道“誒!一言難儘,都是在下行事不夠周密,讓魏王為難了!”
“不知公子所犯何事?可曾有人對你逼供?”胡一舟知道楊凡是被黑鷹衛的人關在大牢的,但黑鷹衛的事,他也不敢多問,所以還不知楊凡所犯何事。
“胡大人,你看我這腳,像是我自己弄的嗎?”楊凡指了指自己的腳,又搖了搖頭,“所犯何事,我能犯何事?魏王最受陛下寵愛,更不會犯任何事!隻是有人想壞魏王的大事而已!”
楊凡哪知道魏王有什麼大事,但什麼叫大事,是個模糊的概念。對於大人物來說,過個生日也可說是大事,立為太子也算大事。說些不著邊、雲裡霧裡的話,隻是為了讓人覺得他與魏王親關係很近。
“難道是為了魏王加封親王之事?”
楊凡四處張望後,故作神秘地說道“胡大人,禁言!一切心裡知道就行。魏王有沒讓你給我傳達交代什麼事?”
胡一舟被楊凡一帶,好像參與進了一件通天大案,眼神迷惑,聲音小了一些,“魏王倒沒交代什麼,隻是讓下官看好了,不讓人對你行刑逼供。”
“那就好!魏王行事一向小心,心裡明白就行。”楊凡往胡一舟方向靠近了一些,壓低聲音說道“他沒告訴你黑鷹衛那三人是太子之人?”
“這?真的?!”胡一舟驚愕,“這還得了!私自結交黑鷹衛可是謀逆大罪!”
“你真不知?”楊凡故作驚訝,“我看胡大人一表人才,心想,魏王必把此事托付大人來發作!沒想到……失言失言,胡大人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雖說此事若成,功勞可堪比開國軍功!你也彆多想,想必殿下另有打算。”
“看來,下官還未入得了魏王法眼,楊公子以後要替在下多多美言。”胡一舟接到魏王府來信,很是高興,說明魏王知道有他這麼一號人,以後好好經營,說不定大有可為!可一聽楊凡如此說,不禁很是失落。
楊凡冷笑道“胡大人謬也!”
“楊公子何意?”胡一舟來到滄州大牢,本是帶了救世主的心態來的,沒想到,聽楊凡的幾句話後,就感覺身份異位,自己才是在牢裡的那位!心裡雖不是滋味,但卻不敢發作。
楊凡知道不能一味打棍子,也得給糖吃,“魏王胸懷氣吞山河,對人才更是求賢若渴,對胡大人之能早有所聞,何需我美言?!隻是……”
胡一舟聽魏王竟然知道自己之名,如吃了蜜般,急問道“公子教我,隻是什麼?”
楊凡“隻是,魏王一向愛才,更愛敢作敢為、敢於任事之人。你作為一府主官,對那幾人隻會唯唯諾諾,他怎會高看你一眼?!”
胡一舟是官迷,自入官場以來,鑽營過魏清、房忌等朝中大佬,也鑽營過太子的關係,都沒什麼收效。看近些年魏王府一係的升遷極快,又改去鑽營魏王府的關係。
如今魏王府的關係,似乎突破在即,很想大膽臨門一腳,從此平步青雲!
聽楊凡如此說,激動不已,似乎看到了金光閃閃的升遷大道。
“好!此事本官做主了。在滄州境內,誰也彆想胡來!”
……
……
“胡一舟來找過你了?”胡一舟才走,王七就出現在了眼前。
對他的智力,楊凡沒有任何擔心,淡定說道“魏王行動了,胡一舟正是魏王派來的!”
王七很驚訝,沒想到事情如此順,還是有點不放心,“你如何知道的?”
楊凡“他說保證你們不會對我行刑逼供,讓我不要牽扯魏王。”
王七很不屑,“哼!他是哪顆蔥,敢管黑鷹衛的事,像他這一級的官員不知處死過多少!”
“有魏王在背後撐腰,你說他敢不敢?”楊凡移動身子,找了個舒服地方靠住,才說道
“你可以試一試他,如確定他是魏王之人,很多事就合理了。蒼山在滄州府境內,他作為這一方主官要什麼樣的便利不行?
如能拿到他的口供,就是此案的大功臣。此事之後,神皇再如何器重你都不為過!”
王七往楊凡身側靠了靠,低聲問道“具體如何做?”
楊凡真為自己的腿不值,竟被如此智力之人所傷,更直白說道“你提審我,假裝要用刑逼我招魏王之事,看他如何表現?一般知府敢管你們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