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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韞於送走薑母後,主動離開了這個世界。
此時的他早已榮耀加身享譽世界,作為橫跨多領域的天才和領軍人物,世人每每提及總會不自覺地帶上欽慕,感歎世間怎會有如此驚才絕豔之人就仿若那天上的驕陽,讓人渴望而不可及。
當他離世的消息傳出,幾乎每一份報紙都帶上了“巨星隕落”這般的字眼,唯一例外的那家老牌報社,則稱他的離開是誤入人間的星子回歸了天際。
之後,這家老牌報社公布了幾封書信,信上的內容意外地引出了一件埋藏已久的往事。
關於這位天之驕子的情路,人們一直有許多猜測,尤其是他年輕的時候,各種流言從未停歇過,可到了最後他仍是孑然一身,直到這家報社拿到了這些信件,一直困擾大家的謎團才得以解開。
那是慈善機構在整理對方遺物時找出的,放在一起的還有其他書信,而除了他的母親外,隻有這幾封是女子的筆跡,而且落款還是同一人。
書信的字裡行間透著絲絲愛慕之情,顯然這是封寫滿了心意的情書。信寫給誰的自不必說,開頭的稱呼大家早已耳熟能詳,但讓人遺憾的是,信的結尾僅留了一個字母代稱,並未寫明女子的身份。
正當眾人以為,這會成為一個不解之謎時,希望出現了。
有人發現,那些信紙微微泛著淡黃,邊角處隱約有著某種水印,當他公布這個發現後,一個老人認出了水印,稱那是許多年前母校還未更名時的舊稱,也就是那位天才曾經的母校。
於是乎,一群人開始抽絲剝繭,想要找出女子的真實身份。
不怪大家好奇,這些年來主動上前的女子不知凡幾,可最終沒有一個能入他的眼,無論多麼風情貌美的尤物,亦或天真無邪的少女,全都無法打動他絲毫,他就像是一個感情絕緣體,不受外界的一絲乾擾。
因此,能被他保留書信的女子,其關係可見一斑。
到了最後,一位匿名人士揭開了謎底。對方稱,在其祖母留下的妝匣內發現了一封家書,筆跡同公
布的信件一模一樣,根據書信的內容可以確定,那位“y”女士正是他們從未謀麵的姑姑信裡她拒絕了家中聯姻,接受了父母斷絕關係的要挾,自那以後雙方再沒有聯係過。
不少人腦補了一出亂世中的曠世絕戀,然而那位y女士下落成謎,找到她成了眾人下一個目標。
這時有知情人看不下去,最終揭曉了謎底的答案伊人已逝。對方希望不要有人去打擾逝去的靈魂,同時願世間再沒有戰爭。
真相如此殘酷,人們終於明白了,原來他不是沒有感情,是將所有深情都付予了一人。
天下有情人皆為此唏噓不已,到了後世,還有人以此為藍本,構想了兩人在另一個時空再續情緣的故事。
燭光搖曳,跳躍的火苗在桌旁投下一片陰影。
交椅上的男人半隱於黑暗之中,明明滅滅的光照出了他半邊俊美的側顏,紅燭下那淡漠出塵的氣質仿若謫仙。
“篤篤”
敲門聲打破了屋裡的寂靜,年輕女子的聲音隨即響起“表哥,我可以進來嗎”女子柔美的嗓音帶著天生的嬌軟,讓人一聽就不忍心拒絕。
薑韞於緩緩抬起頭,門口立著一道俏生生的倩影,正是他現在的表妹,他母親娘家的侄女秦若溪。
兩年前,秦夫人覺得家中人丁稀少太過冷清,就把娘家的侄女接了來,名義上是給她作伴,但家裡的下人都知道,這位秦姑娘將來是要做少夫人的,如果不出意外,等秦姑娘及笄後,兩家就會商討親事。
想到先前偶然得到的訊息,薑韞於勾了勾嘴角,“進來吧。”他說著拿過一本書,隨意地翻閱起來。
隨著“吱嘎”一聲響,屋裡多了一抹淡淡的幽香,像是某種花草的香味,又像是女兒家天生的體香。
薑韞於不動聲色地往椅背上靠了靠,語氣一如平常般溫和“表妹還沒休息麼,這是”
秦若溪將食盒輕輕放下,麵上露出了幾分嬌羞,她微微低下頭,白皙誘人的脖頸恰好落在男子的眼中。
“聽人說,表哥這幾日胃口不佳,溪兒心裡擔憂,親自做了道銀耳蓮
子羹,隻是溪兒第一回下廚,還望表哥不要嫌棄才好。”說著她從食盒中端出一隻白玉碗,輕手輕腳地放在了薑韞於的麵前。
薑韞於道了句謝,拿起調羹嘗了一口,笑道“表妹有心了,隻是這等粗活交給下人便可,大夫說你身子骨弱,一定要好生休養才是。”
“勞表哥掛心,溪兒的身體已經好多了,何況為表哥做事,溪兒心甘情願。”秦若溪嬌羞地看了他一眼,如水的眼眸中盛滿了情意。
薑韞於衝她笑了笑,看著外麵的天色說“時候不早了,表妹早些回去歇息吧,改日表哥帶你出去玩。”
“真的嗎,太好了”秦若溪一臉歡喜,她笑起來的樣子天真無邪,一雙眼睛仿若稚子般清澈。誰又能想到,她前一天還打著毒死表哥的主意呢
“表妹回去吧,小心身體著涼。”
“好,表哥也早些歇息。”
薑韞於麵帶微笑目送對方離開,直到人走得看不見了,才把手中的書往桌上一丟,叫了小廝前來收拾,自己一個人出了宅子。
這裡不是京城沒有宵禁,夜裡最熱鬨的不過酒樓和青樓兩處,薑韞於去的就是淩陽城裡最大的“百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