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道蒼穹!
魁梧大漢的話音剛落,碰的一聲,一個如同門板一般巨碩的巨斧便從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身旁,深深地沒入了黑鋼岩壘成的演武台中。森寒的斧刃閃動著淩厲的銳芒,寬大厚重的斧背上,雕刻著一條猙獰的蛟龍,麟角勃張,氣勢凶悍,仿若活物一般。
李惜福看了眼演武台上氣勢淩人,渾身散發出一種強蠻氣息的大漢,眼神中露出深深的忌憚。
回過頭來,對著沐塵狠狠的說道“沐塵,大比的最後一天,我等著你!如果你不來,我就把你妹妹給綁了,送到虎丘城的青樓裡麵賣錢!到時候,你就隻能急急忙忙的找人湊錢,去青樓裡麵把她給贖出來了!我可不是內門裡的那群花癡,你最好不要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
沐塵聽到李惜福的話後,目光森寒的看著李惜福一臉自以為得計的表情,正準備開口,一陣淩厲的風嘯聲,突然傳入了三人的耳朵裡。
李惜福臉上得意的神情還未散去,便被一個巨碩的拳頭,一拳打在了肚子上。狂猛的拳勢甚至將他背後的衣物給衝碎,露出了一堆白花花的肥肉。
李惜福的臉上還帶著得意的表情,但是一張肥臉卻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全身的肥肉都在不停地顫抖著,嘴巴大張,吐出了一堆黃色的汁水。
強橫的拳勢雖然狂猛,但是力量卻極其凝聚,連李惜福的身形都未曾撼動,便順著李惜福的全身經脈器官傳遍全身,讓他連絲毫的卸力都做不到,生生的用身體完全吃下了這一拳的所有力道。
李惜福跪在地上不停的乾嘔著,但是卻什麼都吐不出來,一張圓臉都憋成了紫色,不停的大口喘息著,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憋死一般。
巨碩的拳頭早已收了回去,身材魁梧的大漢站在李惜福麵前,臉上露出嘲弄的表情。那柄巨碩的宣花大斧仍然深深的插在演武台上,寒芒流轉,攝人心魄。
李惜福伸手捏碎了一個玉牌,一道柔和的明亮光芒從玉牌中流出,沒入了李惜福的身體中。李惜福渾身散發出隱隱的微光,慢慢的恢複過來。
不到片刻,李惜福便恢複如初,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雙充滿怒火的眼睛瞪著站在他麵前,一臉雲淡風輕的魁梧大漢,口中低喝道“敢問向長老,我是什麼地方違反了歸元宗的規矩,以至於受此重創?”
魁梧大漢冷聲一笑,開口說道“你剛才說了些什麼,難道你自己不知道?需不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大漢的音調不高,但是卻聲如悶雷,攝人心魄。李惜福略一思索,心中一突,提氣喝道“我隻是隨口一說,根本就沒付諸於行動,向長老就如此強凶霸道,不講道理,莫非視我李家如無物?”
魁梧大漢咧開大嘴,高聲笑道“隨口一說!你三年前的隨口一說,一語成戳,讓三師弟的弟子全身經脈儘廢,被山中野獸吞食得乾乾淨淨,還真是鐵口直斷!”
李惜福聞言心中一緊,連忙開口說道“事有湊巧,我又怎麼知道是誰做的?那天我一直在演武堂,有眾位師兄弟可以為我作證!向長老你汙言攀附,是否欺我李家無人?歸元宗就這樣霸道嗎?”
向長老冷聲一笑,一掌抽在李惜福的臉上,將他抽得淩空翻滾了十幾圈後才落到地上。
抬腳踩住了李惜福的腦袋,麵露猙獰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歸元宗長老堂所有人的腦袋都不如你聰明?那件事,由於沒有證據,隻能不了了之。但是今天你這話落入了我的耳朵中,隻要無霜出了半點差池,我就唯你是問!無霜掉了一根寒毛,我就剁你一根手指,掉了一根頭發,就剁你一條大腿。你可以儘情的試試,看你所依仗的那個李家,能不能從我的手裡把你給完整的撿回去!”
李惜福氣得渾身發抖,高聲叫道“向長老!你不要做得太過分,給歸元宗憑空樹立強敵!我李家也不是好惹的!”
向長老腳上用力,在李惜福的胖臉上碾了幾圈,口中狂笑道“歸元宗會怕李家嗎?這還真是我所聽過的最大笑話!”
李惜福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雙眼死死的盯著沐塵,口中發出淒厲的不甘怒號,兩眼通紅,狀若瘋虎。
沐無霜擔心的看了眼沐塵,伸手悄悄拉住了沐塵的衣角。
沐塵回頭安慰了她一會,等再回過頭時,隻見向長老倒提著李惜福的腳踝,口中大笑道“李家小娃娃,你最好給我記住一件事。我歸元宗雄霸青雲國南疆,威震諸多門派豪強。什麼時候,不夠凶橫霸道了?又是什麼時候,需要和你這種陰詐的小人講道理?你和沐塵那孩子的賭約我不管,但是無霜丫頭但凡出了點什麼事,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都先去殺了你,再找真凶!你給我記好了!”
說罷將李惜福的身體往地上一摔,身形消失在原地,重新出現在演武台上。
向長老銳利的目光掃過台下用崇敬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宗門弟子,口中說道“宗門大比正式開始!凡我宗門弟子,皆可上台挑戰!但是前兩天不得選擇境界低於自己的對手!有那想法的,全都給我滾回去,第三天再過來玩命!”
說完便將宣花大斧從地上拔起,走到演武台邊緣,雙手環抱,當起了門神來。
演武台底下的宗門弟子,全都攝於向長老剛才教訓李惜福的威勢。生怕自己第一個上台,萬一輸了,會在他麵前留下壞印象。一時間都躊躇不已,過了快十分鐘,都沒有一個人敢上台挑戰。
這時,李惜福也已經爬起身來,走到沐塵身邊,臉上露出殘忍的表情,低聲說道“沐塵,好好享受你所剩不多的生命吧,過了後天,你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說完眼神往演武台上一掃,向長老立即生出感應,往這邊望了過來。李惜福急忙一縮腦袋,身形連閃,飛一般的往山下急速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