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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至834頁(1 / 1)

丫丫傳記!

娜塔雅聞聽如此為什麼索性就坐了起來,繃著一臉狐疑向她反問道“怎麼,以前就沒有誰告訴過你這些嗎?”婭琴被動的搖了搖頭,嘴裡吐出了一句非常輕的疑問“告訴我什麼?”“啊,看來是沒人對你說過這些了,我以為維克多會將這些告訴你的。”“亞力托夫為什麼不能帶我回去,可以說給我嗎?”婭琴顯然是顧不了許多了。“當然可以,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要知道,”她放低了聲音“他和卡吉琳娜的家族都被毀掉了。”

亞力托夫在她麵前掖藏的動作和憤懣狀態下的突變淡漠都在這一刹那間有了解釋,也隨同她的終了聲音浮現出了清晰畫麵,久而久之的苦思冥想導致她在喃喃自語”裡夾帶了對她的責備“以前你沒有對我說起過這些。”“我怎麼知道你不知道這些,我也是從丈夫的嘴裡得知的。”婭琴苦楚地一個勁的搖著頭“沒有,沒有誰告訴我這些!”

原準備等柯察金領隊回來以後就把自己打算脫離隊伍去一趟奧倫堡的念頭說出來的婭琴,然而,完美無缺的突發奇想在她閉上眼簾過後便蕩然無存了。娜塔雅卻在快要息燈前滿麵紅光的趕了回來,並且告訴她“米奇出柯察金的口中證實了大赦的傳言是確有其事啊。”“我為你高興,為維斯基叔叔能早日結束苦難而高興。”

在返回的旅途中娜塔雅說出了曾經對她說過的話“你在華人中算是最幸運的。”就是沒有道出葉列維斯基告訴她的那些永遠也不能說出的話,不知為什麼。

走時還泛著青青葉片的白樺,歸來時已變得五彩斑斕,啟程前的興高采烈,現在已然在分手時變成了勉強的哀感頑豔。

回到家中本來就難編順言說出失去兒子寬心話的婭琴剛一進門就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手裡拎著的小皮箱也摔散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她才從驚恐中醒來,見到圍在身邊的兩個陌生女子和著急模樣的兒媳時還沒出現異常,當她掙紮著從長椅上坐起來見到後院門上靠著鐵鍬和鋤頭時,她的情緒便出現了失控,一反常態地對著陌生女子就嚷了起來“你們來這裡做什麼?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們?”“媽媽,您這是怎麼啦?!”阿廖莎緊接著就對同伴說“快去倒杯溫開水來,”然後才算是做出回答“您怎麼就不認識她們了?她們兩個都是我的好姐妹呀,今天是禮拜天,閒著沒事就來幫我在後院裡栽插了不少好看的菊花。媽媽,以前從沒見過您這樣過,可把我給嚇壞了,要不要去醫生那裡瞧一瞧?”“不用了,就覺著渾身沒氣力。””那您還是再躺下休息一會,準是坐車坐的太久造成的。”兒媳婦說著,又讓朋友在白水裡加了些紅糖。

稍有恢複的婭琴並沒有完全聽清兒媳剛才說過的那些話,她就像一個患了癡呆症的病人那樣沒有任何表情就接過了彆人遞過來的水杯,喝了兩口還是忍不住朝後院方向望去,然後才對兩位姑娘說“對不住你們,我也不知剛才是怎麼了,”其中一位馬上就阻斷了她“阿姨您彆這麼說,阿廖莎說得對,這一定是旅途中的疲勞造成的,休息過後就會恢複。”而後便看了一眼同伴,同伴便一語雙關的對阿廖莎說“你婆婆從那麼遠的地方回到家一定有很多話要對你說,我們就先回去了,過幾天再來看看花的長勢。”“我媽媽馬上也要過來,一起吃了飯再回去不好嗎?”“不啦,下次再說吧。阿姨再見!”她倆打過招呼就已轉過身去,婭琴這時也預感到了哪裡還有不對勁的地方,趕忙揮手相送,伶俐的口齒當下連一點作用也沒有發揮出來。

折返回來的阿廖莎關心的問了句“見到大哥哥了嗎?”婭琴這時才看清楚兒媳婦樂天知命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清亮,一身未見她穿過的黑色布衫隱藏不住明顯見大的肚子,她忽略了回答兒媳的問話,相反卻問起了她“你母親猜到我今天會回來嗎?”“不是,母親已經在這裡陪我十多天了。”她的答非所問令婭琴不安“劉媽她人哪去了?”“她…,她……”“她怎麼了?”“她…,她走了”阿廖莎支支吾吾的說完就淚水漣漣地哭出聲來。

婭琴見她悲泣憐人不停的揉著突起的肚子,自己也變得清醒多了,她心疼的替她擦著眼水的同時也沒有遺漏踮起腳尖再次對後院進行了仔細觀察。“彆哭了,出了什麼事告訴婆婆就是了,她為什麼要走?”“不是!”阿廖莎不停的跺著兩隻腳把臉伏在了婆婆的胸前說“我的奶奶也走了。”說到這裡,婭琴才搞清楚她嘴裡所說‘走了’的真正含義,愣了好半天也說不出半句話來。跨進門來的夫妻二人見到歸來的親家本該是歡天喜地的熱鬨一場,眼見婆媳二人的黯然神傷,互相之間也都心照不宣地招呼了一些平常之語就沒再多說什麼,奧格莎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又和婭琴寒暄了幾句就對垂頭喪氣的戈裡加說“你去把晚飯做了,我和親家說會話。”而後便抓住婭琴的手連聲歎氣地說“走的都那麼突然,在你離開後的第三天吧,孩子下班回來就看見劉媽躺在地上,竹籃裡的東西也滾的到處都是,等醫生趕來時她已經不行了。你是她的保人,偏你又不在家,我們隻得雇人把她埋在了大山腳下的林子裡,終了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婭琴搖著頭說“她也是我收留在這裡的無家可歸人。聽孩子說,你的婆婆?……”“可不是嘛,真是禍不單行,幾天後,好端端的就出現了劇烈咳嗽,請來的醫生也覺得不可思議,說這樣的氣候怎麼就患上了急性肺炎…,昨天剛入了土。”婭琴看了一眼行動已不是太便利的阿廖莎之後擁抱了奧格莎,無聲地拍打著她的後背。

戈裡加拎著剛灌滿的水壺來到近前,用生怕打擾她倆的聲音問了一句“見到孩子了嗎?”奧格莎也是準備要這麼問的,她鬆開了她,阿廖莎趕緊走過來攙住婆婆說“您也該坐下來說話才是。”“好,我這就坐下,你去把我那個小皮箱拿過來。”婭琴發出的顫音使屋子裡的氣氛頓時又變得緊張起來,奧格莎和戈裡加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阿廖莎也是在凝視婆婆的狀態下把那個重新拾掇好的小皮箱放在了婆婆的麵前。她從皮箱裡取出一個紅色小本子沒有抬頭就把它遞了出去,戈裡加眼疾手快就把它接在了手中,單是見到印在封麵上的兩個‘光榮’大字就已經加速了他的心臟跳動,在展開裡麵夾有的兩張蓋有鮮紅印章的證明時,他等於是看都沒看就把它塞到了奧格莎的手裡。

讓他不忍直視的那兩頁分彆是‘人口注銷’和‘撫恤標準’的證明。奧格莎看後即發出了悲傷的哀號“仁慈的瑪利亞,怎麼就讓不幸與憂傷全都降臨給了虔誠本分的人家,這不是在鞭韃我們嘛,這是對我們的不公平啊!”一旁的戈裡加伸出手去碰了碰妻子。

阿廖莎明白了,那個很喜歡讀書的哥哥是再也見不著了,此時的她深知安慰誰都已是毫無意義的事了,隻能難過的對著父親喊了一聲“爸爸!”已經沒了眼淚的婭琴將她輕輕攬在懷裡,鄭重其事地說出了此行的結果“那裡發生的戰爭是我們無法想象的,千萬條生命都倒在了沙場,我們一行人裡隻有兩位幸運得到了如願以償,”“婭琴尼娜!”戈裡加發自肺腑的脫口而出,他想安慰她。

“而我……”她在想。一股焦糊的氣味彌漫開來,“壞了,忘了退出柴火了”戈裡加放下茶盞就往廚房跑去。

籠罩在一家人心頭上的陰霾尚未散儘,戈裡加七十三歲的父親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裡安詳的追尋他的老伴而去;那天戈裡加在深更半夜裡聽到父親清楚的呼喊了一聲他母親的名字,這樣的聲音已是他很久很久都沒有聽到過的了。因此,他對牧師說“父親離開時很安詳,還麵帶微笑。”頭七過去之後沒幾天,單是學校裡的工作都忙不過來的婭琴眼看著阿廖莎就要生產,快要抱上孫子的喜悅也衝淡了這段時期以來的近乎麻木,麵色放晴地對奧格莎提出了一個建議“孩子一個人休息在家怪讓人放心不下的,我看,不如就讓戈裡加也搬來和你一起住在這裡吧,這樣誰有空誰都可以隨時照應她的,也好讓孩子多說說話。”“看她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想過白天沒個人照顧怕也不行,這樣吧,這事我再和他商議商議,看他怎麼說。”

一旁的阿廖莎摸著自己的肚皮說“這個小家夥真是有福氣,還沒來到這個世界就有那麼多人想著要伺候他了。”奧格莎馬上就回懟了孩子一句“要伺候的是你!”“那還不是一樣?”“當然不一樣,媽媽懷你的時候隻有這麼大”奧格莎用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比劃了一下又說“生你的當天我還在家裡乾活呢。”“那也不能怨我呀,我又沒尋思著偷懶哦”阿廖莎的話逗樂了兩位長輩。

“沒人怨你,”奧格莎笑樣特彆的拉長聲音之後就對婭琴說“我看哪,她八成懷的是個女孩兒。”女兒馬上就搶著問母親“您不喜歡女孩嗎?”“喜歡、喜歡!”

趁著廠裡的午休,戈裡加聽完妻子帶給他的建議就四處張望了一下,趁她不備猛然就親了她一口說“都讓我想死你了,哪裡還有不願意的?”奧格莎沒有像以前那樣責備他,而是羞答答地推了他一把說“那你怎麼不早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們的哥嫂還那麼年輕啊。”躲在機器後麵的那個調皮搗蛋鬼跳出來就發出了一連串地笑聲過後還用雙手伴作拉動手風琴的樣子唱起了紅莓花兒開,不過,歌詞可不是原來就有的……,奧格莎急忙捂著臉隨即跑開了,戈裡加抄起一隻板手裝著就要揍他的樣子,小夥子哪裡還能讓他給逮著,做了一個鬼臉一溜煙便跑的沒影了。

婭琴不按常理的安排反而使這個家在其樂融融之中的生活好過以往任何時候。

在悠然自得的氛圍之下,阿廖莎則是在極端痛苦中誕下了兩個男嬰,她的痛苦換來了所有人的驚喜與歡欣。

最為幸運的人當數她的丈夫波裡科夫,因為他在第二天就見到了他的兩個孩子,他撫摸著妻子尚未消腫的手背說“瞧這兩個可愛的孩子,可以說,你也會成為一位偉大的母親。”“怎麼…這麼說,是不是還想讓我再…再生兩個呀。”“當然!誰讓我們趕上了這樣的美好時光,怎麼也要為國家多做貢獻嘛。”阿廖莎雖然無力靠在床頭的枕頭上,但她還是眯縫著眼睛對他的丈夫顯露出了嫵媚嬌容。

婭琴不希望兒媳這時再多說話就對兒子說“你還是出去和你的嶽丈說話去,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波裡科夫順從的俯下身去在妻子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又掀開嬰兒的被褥一角像個父親樣子笑容可掬的說“多麼討人喜歡的樣子,他們一定會像阿廖莎。”

等他帶上房門以後,奧格莎才抿著得意笑容的嘴唇注視著婭琴,婭琴的想法可能也是與她相同,也就笑麵相送的實話實說“阿廖莎的確可愛,她和她的孩子都是幸運的。”奧格莎隨即便感歎道“是啊,現在終於取消了糧食和用品的配給,他們今後不用再像我們那樣去過清苦的日子了。”阿廖莎聽到這裡就忍不住地捂住頭上的防風毛巾誇讚起丈夫來“剛才他還說我們趕上了大好時光呢。”

一個月後,完全睜開眼睛的兩個小家夥正如他們的父親所說,不是一般的可愛,而是可愛至極,隻是相貌並不是很像他們的母親,除了眼睛之外沒有哪點不像波裡科夫的,包括他們笑起來的樣子,唯有一點,就是頭發的顏色已經出現了涇渭分明,誰也不像誰大幾分鐘見到亮光的頭發呈灰白色,稍遲一小會出來的顏色則是烏黑鋥亮,波裡科夫便依據倆人涇渭分明的特征從自己和妻子的名字裡各取了一個字母為哥倆分彆取了乳名為莎白和波黑。

忙碌中其樂融融的兩家三代人在一起和睦相伴地生活頻繁換來了久違的‘歐琴哈拉紹’(很好)的聲音,有些鄰裡在經過門前照上麵時即使不說話也會麵帶笑容豎起大拇指。

然而,這樣的舒心生活沒過多久,婭琴才安定下來的平靜心情再一次被擾亂了。過了‘謝肉節’,沒能在祈禱中盼望到葉列維斯基大叔的回歸,卻在街麵上狹路相逢遇上了一位頭戴羊皮帽、須眉鬢發已成雪霜的一位老人,從他緊盯著自己的那雙小眼睛就感覺像是父輩的仇人,婭琴不由得便在心裡掐算著時間,想來也應該是有八十好幾的人了,沒錯,是他!——弗拉基米爾尹弗斯基——大鼻頭,闊嘴巴,小眼睛。兩人對視了一會,婭琴閃身繞他而去。

這可是戰後難得的一次免罪機會,婭琴越往下想心裡就愈發得不到平靜,她拋掉了平時的顧忌,調轉方向直奔涅波西亞宮要去問個究竟,結果是可想而知的。一無所獲之後,她又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娜塔雅的住所。

“這就是命!”娜塔雅起伏的胸脯表明她內心的不平也是相當的強烈。她拔弄著炭火,跳動的光影閃爍在她日見滄桑的臉上“其實,”她向沉默不語的婭琴說起了尹弗斯基“他這個人並非你剛才說的那樣,他是個虔誠的教徒,還是一位原則性極強的人,平時對人並沒有什麼惡意…他除了愛和女人呆在一起之外,對亞洲人確實有著太多的偏見。”在這段話語裡,她使用了兩個非常隱秘的字眼,既掩蓋了自己也淡化了他違背天主的教詣。

“這麼說,維斯基叔叔他,”婭琴小心翼翼地剛開口,娜塔雅已經明白她將要說出來的內容是什麼了“我可以告訴你,他們兩個都是革命的犧牲品,不同的隻是,一個是在推翻沙皇,另一個則是在大革命之後,你可以自己去動動腦筋想一想了。”婭琴緘默不語地看著她的確是在想,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娜塔雅覺得有件事現在是時候應該說給她聽了,她清了清嗓子就有板有眼地開了口“有一點,我今天必須讓你明白,尹弗斯基曾經幫助過你們。”“幫助過我們?”“是的,他幫助過你們。那時從遇難船隻生還下來的是兩個人,一同來到這裡的另一位就是名門貴族的彼得彼得洛維奇。”“這些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便出乎婭琴的意料,直截了當地指出了“不!弄不清楚。彼得洛維奇把你父親交給了尹弗斯基後就去了聖彼得堡,直到他死……”

婭琴還在靜靜地等待,娜塔雅這才拍拍她的手接著說“彆忘了,那時的他同樣也可以不聞不問。”“您的意思是?……”婭琴從沒聽過或想過這些,更不完全知曉她曾經的過去。

“可以這麼去想,”她繼續開導著“如果他不借給你父親一筆不少的銀子,假如阻止了大名鼎鼎的妓院老鴇斯洛莫娃,這回你可以想象得到了吧?”“這些您是怎麼會知道?”“維克多不告訴我,我怎麼會知道?”婭琴的腦袋‘嗡’的一下便沒了主見,唯有尹弗斯基的帶兵、維斯基叔叔對‘礦難’的安撫和雅賓斯基的特殊保護糾纏在了一起。

娜塔莎見她沉默不語,既不想讓她再為過去的事情徒勞傷神,又不想在孩子們麵前提及過去,便委婉的說“我剛才不是說了嘛,這都是命,過去的事情就讓它消失的越乾淨越好,那個老東西能夠活著回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冤家宜解不宜結嘛,說不準今後你和他還會坐在一起的。”說後就抬眼看了一下掛鐘提醒道“孩子們這就要回來了,你也在這裡吃了飯再回去。”“不了,”婭琴起身抓起她的手沒有了來時的憤懣,而是帶著無力的潰殤說“這對您太不公平了。”娜塔雅合上了眼皮,等她重新睜開後就表現出了萬念俱灰的樣子言道“天下哪裡會有什麼公平,若是有,一口氣還在就算是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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