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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至202頁(1 / 2)

丫丫傳記!

張強回過頭來看著姐弟倆玩的那麼開心自己便悠閒的度著漫步沒去打擾。就這麼沒過一會的偏神,平時一些解不開的疙瘩這會兒卻出現了清晰的狀態一向吝嗇、傲慢、貪婪、恩將仇報、披著衛道夫外衣的弗拉基米爾尹弗斯基的那些集中行為剛一出現就從低矮的林子裡騰空飛出,驚散了周圍的雀兒,也帶來了兒子的哭聲。他緊踮幾步將兒子抱在懷裡還沒哄上幾聲,一隊頭戴黑色絨帽,腳蹬黑色皮靴的士兵便從彎道處出現,擦著他們身邊而過,他們昂首挺胸、目空一切,在他們的身後揚起了近如馬車過後一樣的飛塵。

斷了思路的張強卻一反有了一個更新的臆想‘為什麼不可以利用她?’他想到的無非就是——瑪莎。

女兒這時則站在路旁一動不動地凝望著遠去的隊伍,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了一段時間後才若無其事的轉過身來,默默地舉起手臂抓著弟弟的小手一同前行,誰也不會知道這個才滿六歲的小丫頭心裡此時此刻在想些什麼。唯有做父親的還尚能有些揣測‘孩子的心可能受到了傷害’,他想到了阿芳在他回來時的所說她曾目睹了街麵上近乎血腥的場麵。

“恒昌,還讓你姐姐給你去捉小鳥好不好?”張強說著就把兒子放了下來,恒昌高興的轉向姐姐問道“這回你還能捉到嗎?”

“你等著,我現在就去給你捉。”婭婭答應後就一貓腰鑽進了矮樹叢裡,這一回沒過多久她手裡就捧著一隻受傷的小鳥對弟弟誠實地說“我沒有逮著,這是撿到的。”當她正伸手遞給弟弟時,那隻鳥掙紮著拍打著翅膀要掙脫對它的束縛,小婭琴就又把手給縮了回來歪著頭看了看它說“它受傷了,不能給你玩了,我會給你再抓一隻來的”說著就捧著那隻受傷的小鳥又一次鑽進了樹叢裡。

恒昌愣在那裡還沒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就把小手支在大腿上躬下身子、昂起脖子搜索著樹叢裡的姐姐。

當他們三人晃悠到中心廣場時,聖母大教堂的鐘聲敲打了十響,這也正是做祈禱頌經的時間。

張強試探著問著女兒“我們進去做個禱告好不好?”婭琴沒有立刻回答父親的問話,而是抬起頭來凝望著眼前這座華麗而又偉岸的教堂,然後出乎想象帶著層層疑慮的目光向她父親問道“爸爸,他們為什麼要殺像我們這樣的人,而不去殺藍眼睛和長著長胡子的人呢?”張強聞聽就是一愣,這讓他頓時語塞。女兒接著又問“‘福音’裡不是說‘神愛世人,信他的人不被定罪,不信的人罪已經定了。’那我們算是信的還是算不信的呢?”“這……”他不得不在心裡盤算開來‘這哪裡是個孩子!’但是他隻能佯裝在自己的胸前畫了個十字問道“你是從那裡看到的?”她把小腦袋一歪就說“聽彆人說的唄。”張強隻得繼續裝模作樣了“怎麼說上帝也會保佑我們的,因為我們是信的。”女兒這回隻是乖巧的點點頭,沒有再問了。作為父親又不能無端中止剛才沒有了結的話題,所以就接著問她“那我們還進不進去呢?”婭婭在搖頭的同時又興奮地指著相反方向說“爸爸,你看那兒都是賣玩具的。”說著還拽著爸爸的衣角朝教堂的斜對麵走去,恒昌當然也是快活的不得了。

這兒的玩具種類也是不少,多的讓孩子們目不暇接,看見什麼都想要,許多大人都順應孩子的要求來這裡挑選各自喜愛的玩具,尤其是布娃娃和一些木製兵器以及一些五顏六色的彩色小球最受小朋友的青睞;婭婭則給弟弟挑選了一艘可以上發條的木製帆船,——若是在今天之前那是絕對不會被張強所允許,現在他已經不能再忍心看到女兒的委屈——並且說我和弟弟一起玩這個就行了。

在廣場裡小水池裡,這艘小帆船讓姐弟倆玩的彆提有多開心了,時不時還有其他孩子加入了進來,張強就在離孩子不遠的地方心滿意足的觀望著、思索著還沒念書就能說出那麼多讓他無法回答的話來,這以後有了學問她會成為怎樣的一個人呢?看著女兒的活潑勁,他默默地在思索著一個無法預知的念頭,想著想著,他也覺得自己的思路跑偏了。在夕陽的餘輝還沒有完全消失之前,他已經帶著孩子回到了家中,方姨見兩個孩子的狀態就知道他們的這一天過的是無比開心。

她的觀察沒有走樣,兩個孩兒都爭先恐後的想把自己開心的話兒在最先的那一刻說給彆人,還是婭琴作出了讓步,她見弟弟麵紅耳赤、結結巴巴說的很不連貫時就停了下來,等他說完以後再加以補充,阿芳津津樂道地聽著,張強的心情更是溢於言表。

隻有夫妻二人獨在一處的時候,張強就想把女兒今天的表現和從她嘴裡說出來的一些很不尋常的話原原本本地學給她聽時,那雙咪起來也醉人的眼睛已經盯了他好有一會了,沒等他開口,她已經說在先了,而且還帶上一種詭異的色彩“沒帶孩子去不該去的地方吧。”聽了這種無中生有的挑釁,一股厭惡的氣流瞬間就將他團團圍了起來,他震怒了!他的兩眼在充血,然而他同樣也是為了女兒又一次戰勝了自己沒有發作,隻是冷冷的采用了以毒攻毒的方式用上了道聽途說的所獲,其聲音隻能在一米以內才能聽得清“也沒有帶他們去警察局。”想不到此話一落,阿芳卻露出了往日最美的笑靨說道“好了,好了,那些事情我都知道啦。”張強隨即也條件反射般地回敬了一句“我知道工人們現在都聽你的。”他之所以多了這一句也就是想堵住她的嘴,不願再聽到還沒有從她嘴裡冒出那些更多的沒完沒了,既然不回答,他也不想再問下去,何況這也是他頭一回把它說出來。

氣話總歸是氣話,剛說完他就想到了‘即便告訴她消息的人也未必就知道他去那裡所做的一切,也不會有什麼人會知道她去警局裡做了些什麼一樣’。

這時的阿芳又是一反常態的開口了“想知道嗎?”張強怎麼就經常出現了這般的遲鈍,他居然在這樣的問話還會停頓片刻才衝她點點頭回道“很想知道。”‘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句話說的一點也不為過分,一觸即發的爭吵眼見不可避免的就要發生時,兩人卻在這關鍵時刻鬼使神差的又恢複到了和好如初,就因為隨即站起身來的阿芳將自己的黑色柔發向後攏了攏像是在做一個重大決策之前的準備。“好,那我就說給你聽,”說罷她又重新坐回到了張強麵前極為認真的說“我去過警局,也到過芙蓉院,還有好幾家工廠,可以這麼說,凡是幫助過你的人,我都要去感謝人家,特彆是你不在家的時候……,”張強正欲開口,阿芳用手勢製止了他繼續說著“這裡不象在杭州,我們每走一步都如同踩在浮萍上,所以我們不能太大意,在我們沒有離開這裡一天,每一個與我們相知相識的人都不能讓他們遠離我們。不管怎麼說,警長也算是幫助過你的人,而且這裡的人們也都知道他對你還不錯,這難道不是好事嗎?”“可是…,”阿芳再一次阻止了他想說出的那些沒有用處的爭辮,便索性替他說了出來“我知道,我知道你的腿是……”張強驚愕地已經張開了嘴巴,他的眼睛牢牢地定格在了她的眼眸中久久沒有移開,他在暗讚著她的潛力、她隱藏至深的深不可測,他著實誠服於她亂而不慌的穩健開始對她另眼相待了,他在想。

阿芳也沒有將自己的眼睛挪開,繼而又改用安慰的口吻對他說“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以後會讓他償還的,”說著又把椅子朝他挪近了一點問道“你可知道他為什麼會同意你的要求嗎?”已經完全處在被動之下的張強急忙向她催促道“快說來與我聽聽!”此時他已經迫切的想知道這裡麵到底隱還藏著什麼,更想了解到她又是怎麼知道的這些隱秘的,也就忘記了凡事都應該講究個動機與效果的策略。

“因為他問過我,”阿芳乾咳了幾聲接著說“他是這麼我問的‘彼得洛維奇先生幫助過你們嗎?’”“你怎麼說?”張強急不可待地又插上一句。

“我就模棱兩可的對他說,他很關心我們,要不政府要員怎麼會與我們走近,這不,前兒還來了份電報祝賀我們辦了工廠呢。”張強擔心的說“他要是心血來潮問你要去看看那可怎麼辦!”在她的麵前,他把葉列維斯基教他作弊的手段竟然給忘得一乾二淨。

“你呀,”阿芳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腦門子說“你也不想想,他能找我要嘛。哎,他現在不還是在利用你嘛”說完就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地拍了幾下。

張強晃動著腦袋在信任之下把最後心裡的疙瘩也給抖露了出來“我隻是在想,你一個…”“婦道人家是不是?”阿芳接過話茬還故意用拉長的聲音重複著剛才說過的話“這裡不像在杭州,”隨後就恢複到正常樣子寬慰道“放心吧,我會掌握好分寸的。平時看你總是忙個不停,我總不能不替你分憂吧,你也應該知道我可不是小腳女人。”她的這一席話說的張強難免出現了無地自容的樣子,這讓他怎麼也不能把她與在那個心曠神怡的林蔭道上所遇見到的輕盈如蝶的姑娘結合在一起,心一寬,胸腔裡鬱積的瘴垢也就悄然飛散,身心頓時便覺得爽朗多了,不用說,她一定是受了斯洛莫娃的影響,他這麼想著便如孩兒一般捏住她的手指小輕聲地附上了一句“有時嘛,我還真的錯怪了你”這話說的才是他的真心話。

阿芳也不失時機地用蚊子一樣細聲嬌腆地哼著“誰讓我這麼喜歡你呢。”

雖然兩人在內在的精神方麵有了細微的轉變,可自己並沒有覺察到與之前有什麼不同,而在彆人的眼裡狀態可就有了天壤之彆的反差,特彆是在方姨的眼裡。

至於女兒有著與常人不同認知的事實,二人自然也開始了心平氣和的進行了商榷,也不再如以往把其身上的缺點都推向給對方。

一九一一年六月十一日,商人與報刊幾乎在同一時刻把鼠疫解禁的消息傳遍四方,整個城市可能就數張強在聽到這一消息之後是最為興奮的人了,不過,最為憂心忡忡的人也不能將他排除在外,聽著如今的實際報道,原來那些傳言都與現在的報道完全吻合,這會兒回想起來更是令他毛骨悚然,尤其在文中還特彆提到早在三年前的那次大爆炸以後就有人在赤塔一帶見到過許多大到驚人的老鼠屍體,從它們的耳朵、鼻孔和嘴裡流出來的血漿都是紫黑色的,這次鼠疫的大爆發……,聽到這裡不禁又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二娃的生死未卜原來隻是懸在他心頭的牽掛,現在卻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擔憂。這個遲來的消息也促就了他重新調整了今後工作的走向,他要抓緊時間去那邊一看究竟,他不能放棄今後在萬不得已時作為退守最為理想的場地,他已經把榮歸故裡的前站希望都指望在那裡了。

弗拉基米爾尹弗斯基自從受到了沙皇的嘉獎之後好像又看到了升遷的機會;原本就不喜歡東亞人以及蒙古人的他對待異族人尤其是東亞人也就更加藐視、加倍排斥了,他已經認為已有起色的東亞人便是他最先需要拔掉的一根新刺,像張強這樣接觸過多層麵人物的類型尹弗斯基現在還需要另尋時機才會將他徹底解決,他甚至大膽臆測過那個人可能不會再回到這裡,那個人就是助他重回伯力、官複原職的彼得彼得洛維奇。

不過尹弗斯基也是一位特彆耐人尋味的人。在這裡——包括被貶去雅塔鎮的三年——他任警長一職已近二十年,雖然未被提拔,可這裡的老老小小們幾乎都還把他當成虔誠的信徒;他善於偽裝還很喜歡指揮彆人;他還是個典型的利己主義者,他的信條也是東西方共有的信條‘人不為己天殊地滅’,他雖然擁有這樣的信條但卻從來也沒有外露過;除了享受著他應該享受的生活外,他是不會將任何物質輕易的施與他人,然而這樣的吝嗇對女人卻是例外的;他至今仍然堅持單身,然而在他的身邊卻擁有很多迷人的女人,不僅在伯力,在其他城鎮也同樣有朝暮他的情人,這一點,他的同僚們都很難做到或是做全。每當他發覺有妒忌的眼光投向自己時,總會令他產生一種特殊的興奮感覺,他喜歡擁有那種被人妒忌的感覺,他是個怪人!所以被貶到雅塔鎮的那件事,至今他都沒有後悔過,甚至他根本就沒有把這點犧牲當作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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