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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至394頁(1 / 1)

丫丫傳記!

本來大法官瓦裡奇就從不過問這樣的事情,更不用說是斯洛莫娃讓他這麼做的了,他認為這是她的一廂情願,等與她見麵時再好好的說說她。巧合的是,就在他隨手將信箋丟向身後的辦公桌時,胳膊肘碰倒了正在清理的一遝不準備再追究、需要銷毀的卷宗,滑落出來的文件中有一份露出了標有三個叉、寫有尹弗斯基名字的牛皮紙袋,他看著那份文件,嘴裡的牙齒還發出了交錯的聲響。

就在昨天夜裡,睡在他懷裡的娜塔雅在意猶未儘之時還咕嚕出了尹弗斯基的名字,如果他不是康斯坦丁的話,當時就會把她掐死。

儘管娜塔雅後來既柔又甜、還帶著一腔委婉不平的傾訴才讓他轉變了對她的冷漠。而在此時的一時三刻間阿芳的容貌在他的眼裡竟然得到了根本上的轉變,他不再考慮信裡的內容,而是在想她怎麼會嫁給一個拄著拐杖的瘸子。

阿芳這時正在焦慮地等待中,還在心裡問著自己‘這位先生會幫助我們嗎?’這時瓦裡奇很有風度的示意她自己可以享用桌子上的綠豆湯,忽然又改變了剛才的行為,重新閱讀起剛才沒有認真讀完的信箋內容,眉頭時而還會微微蹙起。阿芳見他這般認真便悄悄的走過去關上了剛才沒有帶嚴的大門,又靜靜的坐回到椅子上低下頭。耐心等待。

在她無意中發現大法官正雙臂交叉端詳著自己,這讓她感到了局促與不安。萬幸的是,瓦裡奇先生開口提問的隻是有關製造槍支的事“你是說弗拉基米爾尹弗斯基讓你們這麼做的嗎?”其實他這是明知故問,他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回事,隻是不願過問而已,況且那份原始的合同還擺在桌麵上;他也深知尹弗斯基警長的一慣作風,同樣也不願意在眼前這位陌生的女人麵前去抵毀這裡的官員。

阿芳緊張的心情平靜了不少,但也沒有把實話全都說出來“是的,我們一直是按照他的安排生產的。”

瓦裡奇本來就不打算再把這件事情過多的問下去,他端起杯子喝了二口,語氣變的較為緩和了一些,而內容卻讓她亂了方寸“你是怎麼知道安德烈尤什卡的情人身上所發生的那些事的?”阿芳強壓住慌亂時才明白,這是斯洛莫娃在暗中想幫助她解脫目前的困境而給她留下的最致命的難題,現在她已經來不及再多想什麼了“我是聽一位退伍老兵說的。”說完了這句慌話,她的內心再一次紊亂不堪,她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把誰說出來才是最為穩妥的。

瓦裡奇立刻追問道“你有證人嗎?”這時斯洛莫娃的忠告又一次在她的耳邊回蕩了起來,這也的確給她增強了不小的信心,她鼓起勇氣,聲音卻沒有改變的說“有,法官先生。”“不,就叫我瓦裡奇好了”他的心境比起她的變化可就快的多了。

“尊敬的瓦裡奇先生,他就是警局裡的尤金隊長。”他沉思了好一會後便將手搭在了椅背上說“這麼說來,是苦了亞力托夫。”阿芳漠然之間甚至懷疑起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她謹小慎微的向他詢問道“您剛才是說……?”“沒什麼,我認為有些事情可能是被搞糟了。”他的一雙銳利目光由原先的冰冰刺骨變成了現在的溫情脈脈,很有一段時間都沒有再從她的身上移開過。

阿芳這時已經領悟到他和斯洛莫娃一樣已經願意幫助他們了,隻是現在向他說聲謝意還不行,深問下去也不是,靜靜對峙的目光讓她的臉頰泛起了少許的潤色不知所措的脫口而出“我丈夫的……”瓦裡奇隨之也端端正正地坐了下去,移動著眼球仔細的上下打量起眼前這位與眾不同的東方女人,原本不缺水的嗓子眼裡卻發出了低沉的乾澀的聲音“他,已經沒事了。”阿芳頓時興奮地的感到自己的雙眼都有些模糊了,她脫口而出“您真是一位受人尊敬的法官”她發自內心的感慨同樣表現在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臉上會浮現出嫵媚狀態。

瓦裡奇也不會明白眼前這位圓圓臉蛋的小個子女人會在瞬間讓他的胸腔裡翻騰起了巨大的波瀾,給他的呼吸帶來了困難。但是他還是清了清嗓子回答了她的讚揚“我想,這麼做也是應該的、值得的。”“你、真、好。”他就像是一位無所不能的巫師一樣讓他的玩偶一步一步的進入了休眠狀態,瓦裡奇來到她的身邊停了一下,又去了門旁扣上了門閂,這時的阿芳也隻是隨著他的走動而轉動著身體,毫無它念的等待著最後的安排。瓦裡奇低下頭來小聲的在她耳邊問道“準備好了嗎?”阿芳根本就不需要思索就回答道“嗯,準備好了。”她的手還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口袋。“請隨我來。”

阿芳就像是一個聽話的乖孩子跟在他的身後來到了書架麵前,瓦裡奇將厚厚的一本黑色聖經書往裡一推,腳下便發出了沉悶的聲響,地麵上隨即出現了一個長方形的洞口,裡麵還透著光亮,就在阿芳驚愕之餘,瓦裡奇已經給了她一個暗示,她也就順著階梯走了下去。

當頭頂上的‘天窗’恢複原樣時,她這才感到了一絲恐懼向她襲來,而此時她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夠退向哪裡。

瓦裡奇手裡拿著水杯來到她的麵前體貼入微的對她說“不要緊張,喝口水吧,趙夫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她木納地接過水杯茫然的抬眼看著他、看著這裡的一切都布置的相當完整的說道“我可以回去了嗎。”瓦裡奇動著手指示意她喝水,在接過她的空水杯之後才回答她說“當然可以,他也會和你一起回去的。”

些許的清涼不知是從哪裡吹進來的,她在尋找,然而映入眼簾的壁畫讓她方寸無序,麵湧潮赤。瓦裡奇見她無語,春意漸濃,就把雙手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肩頭,他感到了她發出的震顫,便安慰她說“我和斯洛莫娃一樣都會全身心的去幫助你們,相信我,上帝在這裡是會眷顧所有的一切。”動作嫻熟的雙手隨之也細膩的從她的後背移到了前胸,她的心跳在加速……卻沒有氣力躺倒在了至今還沒有享用過的大清國製造的蠶絲被上,看到了雕刻在架子床頂的浪蕩人兒。

“原來你是這麼的沒美”現在的阿芳在他的眼裡簡直就比離他而去的芭蕾舞演員娜塔雅還要美。“可是我……”她的嘴唇被一根手指擋住了,現在的他知道藥物已經讓這個女人不會再有反抗的動力了,她的渴求正在慢慢的向他靠近。沒錯,阿芳麻木的仰望著他,任憑他肆意撫摸著她的身體,直到替她解開了腋下繁多的紐扣,她才閉上了眼睛在心裡喊著“張強,張強……。”

就在她的酮體完全展現在他的目光之下時,瓦裡奇這才真正意識到他為什麼會喜歡上她了,她的確勝過他之前的所見!便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所有的斯文也隨之蕩然無存。阿芳像是有些受不了的樣子嘴裡發出了沒有人願意解釋它的聲音,十分配合的享受著夢境中的快樂,又像是在和張強說‘馬上就好了,我們的快樂生活就要重新開始了’直到這位仁慈的法官筋疲力儘時也不敢相信這位無可挑剔的女人還是位擁有三個孩子的母親。被他折騰後沒有一點反感的阿芳仰麵朝天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儼然把自己當成了這裡的主人,當她聽到瓦裡奇的聲音“這是件棘手的事情,我需要馬上和我的同僚們商議一下。”時,她這才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以發愣的眼神望著他,這時的大法官已經穿好了衣服並將盛有淺顏色葡萄酒的杯子送到了她的手中接著說“不必考慮的太多,你是我最喜歡的女人。”‘他怎麼會喜歡我?’這個念頭開始在她的大腦了裡一閃而過,她飲儘杯裡的一小口紅酒後反而出乎意料的反問道“這都是真的嗎?”“當然,我的寶貝,我會讓那個吃裡扒外、殺我官員,不知好歹的家夥得到報應。”說著,又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把頭埋在了她的胸脯上胡亂的磨蹭了一番,全然沒有因為勞碌一整天留存在她身上的汗濕味而抱怨。而阿芳留存於心中的所有緊張、恐懼也都轉化成了另外一種感知,她見到了複仇的曙光和暫時的喜悅。

他們倆再次回到辦公桌前時,瓦裡奇從一個文件袋裡抽出了文稿對阿芳說“由於我們偏聽了錯誤的言論,險些釀成大錯,現在它已經作廢了。”並且當著她的麵將它撕碎,扔進了廢紙簍。

阿芳真正迷人的笑靨已經很久沒有掛在臉上了,瓦裡奇不得不又吻了她的臉頰說“請允許我把你放在心上。”阿芳不由自主的踮起了腳尖,像親吻張強一樣親吻了瓦裡奇。

一個多小時以後,焦急等待的方姨終於看見她走了出來,她急忙迎了上去,既焦急又欣喜的問道“進去那麼久可把我急壞了,做什麼事能要那麼長時間?”阿芳側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還和來時一樣沒有回答她,而是在離開這裡好有一段路的時候她才突然冒出來一句“張強有救了!”方姨聽了幾乎是蹦起來說的這句話“你真是個有福的人,我就說嘛,今年是小龍年,你屬大龍,萬事都能逢凶化吉!哎?你是怎麼找到他的?”出於發自內心的高興,方姨也沒有忘記進入大廳時她和彆人的那段對話。出奇的是,剛才還春風蕩漾的阿芳一會功夫又回到了從前,她變的底氣不足的說“和科迪洛娃在一起時,她也給我寫過一封信,可是被我忘了。”心細的方姨並沒有懷疑她說的這些,而是發現了她的頭發很不對勁進去時是盤著的,現在怎麼披下來了?

她體貼的抬手把她散開的發絲攏到了一起,隨口折中的說“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本來是多麼好的一個人。”

方姨的這個不經意的動作把阿芳給嚇得不輕,她在心裡暗暗叫著苦‘我怎麼變得這般糊塗!’此時的她還略帶一點混亂的說“也怪我不好,要是早一點認出她來也不至於能犯這樣的錯。”方姨趕緊說“過去的事就不提它了,我們得趕快回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然而阿芳這次又沒有作出回答,而是漫無目的走著,她開始感到渾身乏力,腦袋也出現了昏昏沉沉的狀態,很想現在就能倒在床上休息一會,重溫一下剛才所經曆的一幕。

方姨的又一句話徹底的把她推向了糟糕透頂的地步“你這是往哪兒走呀?方向反啦,”並指著停在遠處的一輛馬車說“你在這兒等著,我這就過去叫來。”“等等,”阿芳在阻止了她的同時也感到了自身的難受,她蹲了下來接著說“我想,我們今晚不回去了,明天接著張強一起回去。”

她累了,她的心累了,她現在也清醒過來了。

近些天來的驚恐、憤怒、壓抑、釋放、焦慮、等待都讓她出現了行事不慎,語無倫次;目前最讓她害怕她的就是‘這一次’會不會從自己的口中流出了,她恨自己,她不敢回去麵對她的孩子,她需要安靜下來好好的理一理紛亂的思緒。

不知就裡的方姨見她這樣,亦喜亦驚地攙扶起她說“這樣也好,反正趙褔也樂得和他在一起,隻是…你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嘛。”阿芳隻能用謊話告訴她了“就是突然感到頭有些暈,腿有些發軟。”方姨伸手摸了摸她的前額也沒覺著異常,看她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就是摸不透就這會兒的功夫就成了這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轉而一想‘既然明天能夠將張強一並接回,怎麼說也是件大好事。’便不再節外生枝的說“等住下來以後,我就去給你找個大夫問問。”阿芳堅持著回了她的話“再說吧。”

這裡是遠東地區的核心位置,四麵八方經過這裡的人絡繹不絕,相對而言經營客棧的營生也不會是少數。

她倆沒走多遠就在馬路對麵不遠處的一條巷子口看到了一家。

一位身材高大的胖主婦熱情接待了她們倆,租金也很便宜,每晚隻收六十戈比,不管飯。老板娘還客氣的對她倆說歇腳的地方雖然不大,可附近的餐館就有好幾家,方便得很。

阿芳一開始還是靠著床頭和方姨說著話,沒多久就真的來了睡意,方姨見太陽還是老高的,就說“你先休息一會,晚飯時我再來叫你。”起初她也靠在她的身邊一直注視著她,想著這以後的日子又該怎麼過,直到阿芳出現了細微鼾聲時,她才閉上眼睛不知不覺也隨著她一起進入了夢鄉。

阿芳一覺醒來已是晚上快八點了,惺忪懶散地她還在回味著夢裡那些離奇的現象和被留在了東北的兒子。

一段熟悉的對話聲從隔壁的過道傳了過來“他呀,就是個白眼狼兒,看著還挺不錯的。”“那,你們府裡的那個大法官待人熱心不?”“八杆子撥拉不到一起的,有他沒他一樣過日子。”方姨開心的笑聲過後就說“你把我們那疙瘩的話說的叭叭的。”兩人的笑聲還沒停歇,又有客人在大聲呼喚著老板娘,語言的調門又變成了通常所能聽到的一樣了。

阿芳走出來問方姨“你剛才跟誰在說話呢?”方姨笑了“你醒了呀,不曾想,這位老板娘說咱東北話比我還地道呢,現在感到餓了吧?”阿芳點了點頭。

仍然處在心不能安的她自然而然的就聽從了方姨的所有安排。她們來到一家小餐館要來兩份菜一份湯,外加三片麵包,沒吃幾口,就聽阿芳說“這會兒也不知道婭婭她們會不會在找我們。”方姨說“幸好沒出遠門,這會兒又想回去了?”阿芳雖然搖著頭可心裡還是在想著那些都是沒有結果的事。

夏天的夜晚原本是要比白天熱鬨的多,然而現在已經很少見到匆匆往來的行人,取而代之的則是安靜下的雙雙戀人和被酒精麻痹之後的三三倆倆,後者給這座城市留下了很深刻的印漬。

阿芳手裡的麵包快吃完時又言不由衷的把盛牛肉的盤子推給了方姨,她完完全全是用商量的口吻對她說“這個歸你了,你看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呢?”方姨用奇怪的眼光看著她說“你今天到底怎麼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沒什麼,我隻是有些放心不下。”“那有什麼,有契柯夫照應著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再說了,這夜晚黑道的,你沒瞧見外麵的樣子嘛”說著還向她暗示了鄰桌的幾個。

阿芳正是發現了鄰桌的他們眼神有些不對勁才想到要回去的,經她再這麼一說,也就徹底打消了剛才的念頭,她連喝了幾口番茄湯後仍然是服從地說“好好,就聽你的,那就慢慢的吃吧。”“這就對嘍,要麼房租也白付了”方姨說。

為了能讓她高興,方姨儘量在用餐的閒當兒說些輕鬆愉快的話題,阿芳隻是時而點個頭,時而顯露出淺淺的笑意,很少開口說話,不過她對來這裡進餐的客人們身上的服飾表現出了很有興趣的樣子,看著他(她)們身上穿的、腳下蹬的、頭上戴的樣樣都是各有千秋,不像我們的裝束近乎千篇一律,缺少色彩。

當方姨一不小心又說到觸痛她的感受時,她還能巧妙回避的指著經過門前燈光下的一位婦女說“你看,她手裡的折扇要是拿在你的手上一定會是很好看的。”說的方姨還很嬌腆的說“要是你拿著它呀,準保會更好看。”

一時間,消失不久的輕鬆暢快又回到了她倆的身心中來。

然而,就在晚餐快要結束時,阿芳又冷不丁的說了句“她出賣了我。”“什麼?湯賣給誰?”“不是,湯,從沒有今天這麼好喝。”她倆不是打岔就是所問非所答。她倆回到客棧又和老板娘愉快的說了一會話後就在看相很不好的小木盆裡擦洗了一下身上的汗漬後就熄燈休息了。

可這簡陋的木板房是隔不住各種動響與嬉戲玩耍聲的,何況偶爾還會夾雜著一些抱怨聲和上躥下跳的老鼠發出的吱吱聲。

下午睡了將近三個小時的阿芳現在也沒了睡意,沒過一會兒就要翻個身,方姨索性也不裝在睡了,她小聲的問她“這大半夜的怎麼又不睡了啊。”“睡不著。”“要是睡不著,那我就陪你說說話。”於是,難得睡在一張床上的倆人便壓低嗓門尋著話題說著近些時日發生在工廠和家裡的一些事兒。

說著說著,難免就說到了傷心處,阿芳說“本來我們也是準備要回去的,後來張強非要等報了他的仇以後再回去,他也不想想,我們哪裡是他們的對手。”說到‘仇’字,方姨先是咬了咬牙,爾後又長出了一口氣黯然神傷的說“到哪兒都是一樣,我們是抗不過那幫有錢又有勢力的人,如果你們回去了,我以後又不知道該怎活下去了”她好像在抽泣。“你這是怎麼了?”“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在這個世界上我真的是苦的不能再苦的人了,如果離開了你們,我還不如死了才好。”

阿芳聽她這麼一說就坐了起來,伸出手去搖了搖她說“怎麼這麼說話,大家再苦,也不能把你苦到哪去。”

方姨也跟著坐了起來難過的說“一聽你說要離開這裡,也不知怎麼的,心就像是要碎了一樣。”“快不要這樣,這麼多年來也沒見你這樣,你心裡有什麼苦楚就說與我,也許會好受些。”

方姨在黑暗裡抹了把已經落下的淚水告訴她說“我家住在東北饒河以北的大山邊緣,說是有家,其實就是用石頭和泥草堆砌起來的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棲身之所一張土炕,二床舊棉被,一口鐵鍋,一口水缸和一張木桌、四條長凳幾乎就是我們的所有家當。

稍微停歇了一下,她的聲音穩定了許多“在我成家的第二年裡,村子裡一個叫賴頭的惡棍又來到我的家裡,”說到這裡她明顯有些悲戚“這人以前也來過,我丈夫怕我再受到他的侮辱就把我藏進紅薯地窖裡,那惡棍進來就對我丈夫破口大罵,說他是‘奔兒樓巴相’不配有這個漂亮的媳婦,還說了好多麻應人的話,然後就聽見一陣打鬥聲,我蜷縮在地窖裡渾身發抖也不敢出來,後來,在一聲沉悶的咕咚聲過後屋子裡突然間平靜了下來,接著就是漸漸遠去的腳步聲,過了好一會後我才敢慢慢的探出頭來看個究竟,這一看不打緊,差點就把我嚇暈過去,”“怎麼了?”阿芳急促地問道。

“我看見我愛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那時我兩腿發軟地爬到了他的旁邊,看見他的臉色已經蒼白,地上還有一灘血跡,這血是從他的後腦勺裡流出來的,那時我連哭都沒有哭出來,就覺得我的天已經完全的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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