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至414頁_丫丫傳記_思兔閱讀 
思兔閱讀 > 都市言情 > 丫丫傳記 > 第55章 至414頁

第55章 至414頁(1 / 1)

丫丫傳記!

‘她真的很機警’米哈伊在想。

其實這那裡是什麼機警,她隻是擔心萬一再得罪了這位尚不熟悉的官員和一向對她不理不睬的米哈伊警官,害怕再出現什麼差錯就沒有任何希望了,這才機械地做出了這般應答。

那位自稱叫萬的官員又說話了“聽說你丈夫的性格很是倔強,時常還抗拒進食,我想,你應該明白,這裡可不是由著性子尋找真理的地方,我的意思是說,他在這裡吃了不少苦,你把他帶回去要好好的開導開導他。”“先生,我明白,我現在就帶他回去,讓他知道今後應該做些什麼”她現在一心隻想儘快見到張強,至於怎麼說才好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普利科維奇對她點點頭,掏出懷表看了看說“很好,你馬上就可以帶他回去了,”然後又轉向了米哈伊“我看就這樣吧。”米哈伊順從的回應了他之後一直目送他走出房門才扭過身來望著眼前這位‘很不簡單的女人’直到現在也無法解開她到底耍了什麼手段能夠讓伯力府裡的老爺們讓她從他的手裡可以帶走冠以‘企圖暴亂’的重犯,他很想知道這件事的背後隱情“你丈夫的命真是夠硬的,換了彆人也許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他說的很是隨意。

阿芳的心頓時又被提了起來,她的身體在發抖“他現在怎麼樣了?”“應該還是個有氣的人”從他眯起的眼睛裡透出一股捉摸不透的神色。她顫栗著說出了毫無用處的直白“米哈伊先生,我丈夫自來到這裡從沒有做出過令人反感的事情,他不會做出如他的合作友人所說的那樣,我們是守規矩的。”

米哈伊聽出了她所提到的‘合作’與‘友人’的暗示,無非說的就是尹弗斯基和科迪洛娃,這麼一來她就可以把事情推的一乾二淨。他摸了摸濃密的小胡子說“都說大清國的女人很不簡單,現在看來這樣的說法一點也沒錯,我和伯力府裡的人同樣欣賞你。”阿芳像是觸碰到了鬼魅一般,渾身一陣抽搐很不是個滋味,心說這些倒黴事不會又讓我給碰上了吧,但是這一次她很快就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對他行了禮後就說“對於你們的寬容,我再次向您表示感謝,這一點完全出自於我的內心。”

米哈伊沒有對她的這番表白感興趣,而是順著他自己的思路大發慈悲的往下說“我們俄國人一向尊重來到這裡辛勤勞動和做出的有益表現,比如鐵路的新建,礦山的開發,當然,生產武器除外,現在有些事情已經搞清楚了,也正如你說的那樣,我們決定給他恢複自由,因為在這裡還有很多像我這樣隨時都可以為你們幫助的人。”他說出這樣的話來臉上同時也洋溢著得意的神色,至於張強嘛,死在那裡都一樣,隻要不死在他這裡,所以在他說話時好像就已經把放人放走了一樣,一心隻想著套出她是用什麼手段免除了他丈夫的流放。

可是阿芳著急的就快要哭了,等到平時很少和她說話的米哈伊喋喋不休的剛停下來,她立刻就說“是的先生,你們都是好人。”米哈伊突然說了一句與她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來“這裡的咖啡還喝的慣嗎?”然後就反剪著雙手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地審視著她。阿芳木訥了,她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沒喝過這些。”

米哈伊這時好像感到了一陣饑腸轆轆,在什麼線索都沒有得到的情況下,他又提出了一個新的旁敲側擊“有個叫什麼來著…對,那個維克多最近見到過到他嗎?”“沒有,他是我們的好朋友,隻是我和你們一樣都在找他。”她仍然說著實話。但他並不灰心的說“嗯,見到他時彆忘了告訴我,”他停在了她的麵前沒等她回答之前又提出了另外一個讓她無比驚訝的建議“今晚,特維爾貝加酒店舉辦假麵舞會,希望能在那裡見到你。”這毫無羞恥的邀請在他的臉上卻顯得那麼的仁慈寬厚,說完就拿起了桌子上麵的小鈴鐺揺了幾下,一位士兵走了進來,他抬起右手揮了揮說“放人!”

阿芳正對他在彆人傷口上撒鹽的卑劣行為而感到惡心時,一聲‘放人’的聲音又讓她緊張了起來,就連呼吸也不敢發出聲來。“請!”米哈伊此時又變的冷冰冰的做出了示意。

當她見到由兩名警察架著一個幾乎是快要死去的活人時,隻是傻傻的打量了一下與她擦肩而過、眼睛腫脹的如同兩個肉球,嘴唇好像是在蠕動的‘陌生’麵孔,沒有一絲反應。

米哈伊見她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就伸出大拇指朝大門的方向戳了戳說“怎麼,沒看清楚嗎?”她這才仿佛從噩夢中醒來,撒開雙腿就攆了出去,在還有幾米遠的地方見到那兩名警察將那人丟棄在大門外的馬路邊上時,她驚恐的止住了腳步,那樣的景象就如她看見那位‘瘋婆婆’倒地時的情形沒有太大的區彆,隻是道路上沒有積雪而已。經過仔細的辨認才認出這奄奄一息的活人就是她心愛的張強,滾滾淚水伴隨著失聲的嚎啕大哭感染了很多過往行人,有人為她流淚,有人在胸前為他畫著十字,也有人往她的身邊丟些小錢,這些人大多都是上了歲數的女人。

被折磨成不像個人樣的張強經過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精心調理慢慢的恢複了體力,勉強可以清楚的說話和下床行走了,有了這樣的結果還得益於方姨的不小功勞她見張強遲遲不見好轉,在焦急中忽然想起了東北老家有幾種專門用來治療咳血和跌打損傷的草藥,有些還能起到益血通經的作用,於是就對阿芳說“這裡現在的季節和那裡沒什麼不同,我這就進到山裡去找一找,或許會有一點收獲。”在沒有辦法的現狀下,阿芳問都沒問一聲就點頭同意了。

婭琴知道這事馬上就表示要和方姨一起進山,阿芳雖不放心,卻又不能當麵說出,隻好讓契柯夫陪著她倆一同去了。

經過連續幾天的認真尋找,她們終於找到了兩種有用的草藥,在‘阿彌陀佛’聲的相伴下,瓦罐裡飄出的土三七和大紅菇在野山雞的作用下,四溢的香氣充斥著整個房間,張強僅僅隻喝了幾天,氣色便有了明顯的好轉;契柯夫對她豎起了大拇指驚歎道“神藥啊,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

張強睜開了還沒有完全消腫的眼睛,一張一合的嘴唇也能發出了沙啞含混不清的聲音,見他這般吃力的樣子,阿芳趕緊蹲在他的身邊貼著他的耳朵對他說“現在不要說話,等好了以後再慢慢的對我說。”他好久沒有看到他所熟悉的人了,東平來看他的時候他隻能聽到一點點說話的聲音,但是他無法發出聲來,現在他好想對方姨說聲謝謝!

時時伴隨他的疼痛使他回想起十多年前曾經幫助他療傷的獵戶一家人,直到如今還沒有報答過他們,他躺在那裡搖了搖頭,知道了懺悔‘我對他們的關心太少了’。

現在他能下地走路了,拄著他以前扔掉的拐杖在契柯夫和阿芳的陪同下來到了門鎖已是鏽跡斑斑的蘭芳鑄造廠,放眼望著倒塌的房屋殘骸被雨水衝唰的痕跡形成了一片破敗景象,此時的身心像是被撕裂一般,他不能眼看著工廠就這麼無休止的被封存下去,他手捂心口扭過頭來對阿芳說“你在想想辦法找一找科迪洛娃,她會想出辦法來的。”“她早就跑啦!”

沒有一點反應的張強愣在那裡,他的眼睛徹底的睜開了,以極為少見的平靜向她問道“你不是說人員都安排去了沃爾科爾了嗎?”一見這樣,契柯夫預感有事要發生,趕緊過來替阿芳解圍說“大嫂為了你能早點康複,就吩咐大家以後再把這事告訴,再說這事也是挽回不了的。”阿芳本來也不會料到他這會兒提起她的名字,她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契柯夫現在都已經給他解釋過了,瞧他那副氣鼓鼓地模樣好像她卷款消失是我一手造成似的,一想到這裡,原始的性格就沒法克製了“怎麼啦?我說的你還不信嗎?我說她靠不住你偏不信,眼下被她害成這樣,虧你現在還能想起她來。”

張強被她這一連串的嗆白搞的無從張口,層層疑問迫使他轉向了契柯夫,契柯夫急忙抓住他的胳膊說“嫂子說的也沒錯,走吧,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然後又對著阿芳說“大哥還不知道這事的來龍去脈,回去再商量怎麼辦吧。”

阿芳咬了咬牙沒再吭氣,卻流露出一副難以言狀的表情自言自語的說“商量!”

當張強弄明白了在他被抓進去的這一期間裡所發生的一切之後,他隻能自咽苦水,頓覺自己對不住阿芳、對不住和他一起共患難的所有人,他痛楚不堪的說“瞧我都做了些什麼,我怎麼就看不出來她(他)們的心會是那樣的歹毒。”另一個指就是被他收留下來的那位可憐的送信人。

阿芳見他那樣,心裡的氣還是難以消停“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早知現在何必當初,你不就是喜歡往彆人的圈套裡鑽嘛。”

“媽媽。”一直和方姨靠在一起的婭琴跑上前去拉了母親一把,然後就蹲在了父親身邊把亞力托夫和葉列維斯基二位叔叔的事情都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而且還學著大人一樣的口吻說“爸爸,你就不要再自責自己了,你要是再這樣,媽媽的心可真的要碎了。我想,用不了多長時間托夫叔叔就會來這裡的,就是走回來也應該快了。”張強聽了反倒像個孩子似的看了看自信的女兒,又朝阿芳翻了翻眼。阿芳也隨口說了句“羅波夫不也說他是上帝派來與我們相識的嘛。”

契柯夫在這個非常時期裡起不了作用比誰都焦躁無比,他除了陪她們一起外出采個草藥外,就沒事可做了,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想要做出點什麼來,哪怕能說出一個好的建議也罷。

他默不作聲的和趙褔玩著紙牌,儘量不去打擾她們母女二人和大哥正在進行的交流,聞聽婭琴說到亞力托夫,阿芳也在一旁恭維著的時候,他就起身坐到了張強身邊對阿芳說“嫂子,既然他們放了大哥,工廠為什麼還不給我們,他們是怎麼和你說的。”

阿芳說“我又去了幾回,他總是說這樣的事無從入手。”“大法官都解決不了這點小事?”不知內情的契柯夫擰緊了眉頭。

方姨像是受到了驚嚇,她假裝走過來替婭琴梳理著頭發,而阿芳更是心慌的要命,一時間竟然回答不上話來,好在張強的疑問打通了她的經脈,他問她“你認識那裡的人?”阿芳對他說“不認識,是斯洛莫娃寫了封信讓我去找他的,他當時也沒說什麼,就告訴我說,‘這件事可能出了錯’。”

方姨的心這回繃的更緊了,可以說是連個大氣都不敢喘了,因為‘她明明告訴我說是科迪洛娃寫給她的,現在怎麼又變成了…而且在那裡就因為這事能需要二個多時辰?這裡麵一定有著什麼秘密’她這麼想著的同時也在心裡暗暗發誓這個秘密再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張強挪動一下身體,既無信心也沒當一回事的說“等我身體方便時一定會去感謝她的,如果再過一些時日還不能見到亞力托夫的話,難免還是要去求助人家的。”

阿芳幾次都想開口向他說出基本上的實情和那位素不相識的普利科維奇紳士,如果她說了,所有的現象都有可能會帶來一個大的反轉,因為這個人和這個人的名字都是張強所熟悉的,他就是十多年前驚擾了他的美夢來到泥巴工廠接走葉列維斯基的那個人。

其實,在接回張強的那個晚上的假麵舞會上就有萬和瓦裡奇的身影,由於她沒有前往,有些事情也就被他們束之高閣了。故而,她和契柯夫再去警局就總是受到簡短的拒絕,而伯力府那邊,阿芳也是沒了勇氣前往了。然而,直到現在阿芳也是對那兩件擦肩而過的遭遇與機遇都是渾然無法把持的。難以啟齒的她還是把想說出來的話變成了“這些事以後還是由我去做吧,你再照著方姨的方子吃上幾回就會痊愈的,要不婭婭都會說我的。”婭琴站起身來一本正經的就說“這裡流傳著一句非常好的諺語就是“‘一個老朋友永遠勝過二個新朋友’,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契柯夫馬上就向她豎起了大拇指說“關鍵時刻,這話說的在理,我算是服你了。”

婭琴自從離開了學校就下定了決心,不管遇到天大的事也不會停止語言上的學習,在家裡有契柯夫叔叔,在外麵有好幾個非常親密的小夥伴,有時晚上她也會加入到朋友們的一些聚會中,不過次數不是很少,就這些還都是科迪洛娃教會給她的,怎麼說對婭琴來說都是有幫助的。自打父親回家以後她在晚間就沒怎麼出門了,如今到了下午四點無事時,她就會帶著弟弟站在窗台前望著街麵,隨時都盼望著騎單車的郵遞員能夠停留在她家的門前帶給她一份驚喜,然而,掛在她臉上的笑容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又消失。

趙褔自小就有些懼他的姐姐,每次被她拉到窗前都要小聲的問上一句“姐姐,你在這看什麼呀?”婭琴也會告訴他說“我在等遠方的來信。”“那我給你寫不就行了嗎?”每當這時她就會寬容的摸摸他的頭頂。不過,成熟也悄悄的一天天向她靠進,在無形之中家裡的事都已經采納了她的建議。

一七年的首場大雪來的太突然、太凶猛,九月剛過,好端端的天氣經過一夜強勁的西北風,第二天早晨已經是白雪皚皚,大地一色。沒有準備好的一家人被凍的瑟瑟發抖,找過冬衣服的,劈柴取暖的,個個都沒能閒著。

阿芳一邊忙活著一邊對方姨說“幸虧他現在恢複了,要不這樣的天氣到哪兒能找到紅菇草藥的。”“我說嘛,我爸爸就是吉人天相,”說著就調皮的向爸爸問了句“我說的沒錯吧?”

張強拄著拐杖立在壁爐旁眥著嘴對大家笑著,心裡卻在心驚肉跳的回憶著我已是第四次躲過了劫難,不能再有了。

這次少見的極端天氣持續了十多天後總算是放晴了,不過反複融化又覆蓋的大雪使氣溫提前進入了寒冷的冬季,白天的最高溫度也隻有一到三度,在這場大雪中庫蘭尹工廠又有一間房屋被大雪壓塌了下來。看著一天天的在風雨中漸漸變成瓦礫的工廠,張強已經不能再忍心看下去了,他對當局這種無理由遲遲不予歸還又沒有半點能力可以將現狀改變,他隻能仰望天空的刺目陽光咬了咬牙將手中的拐杖用力的往堅硬的地麵上戳了戳,含著滿腹沮喪說了句“怎麼到哪都是一樣啊!”

焦頭爛額的張強想把這裡的住房賤賣掉,暫時走一步算一步的先去沃爾科爾,避開眼下的難關再說。當他把這樣的打算剛說出口,剛才還在有說有笑的幾個人像是連呼吸都停止了,所有的眼光都齊刷刷的對準了他,隻有他的女兒輕手輕腳的來到他的身邊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問道“爸爸,我不明白您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阿芳用彆樣的眼光打量著女兒沒有說話,張強明顯有些底氣不足的對女兒說“他們不會讓我在這裡好起來的,”他避開了女兒的目光對著阿芳又說“這樣下去隻能是越來越糟。”

婭琴掛著滿臉狐疑接過話來說“您不是對我說,過了冬季最蕭條的季節以後就會好起來的嗎?您這樣的想法沒人會讚同的。再說,上回賀叔叔來看您時我就知道他那裡的情況也不如以前,如果現在都去了那裡……”張強張開手掌止住了女兒,不想讓她再這麼往下說,但是他自己也沒有說出話來。

阿芳注意到了這一點便開口支持道“婭婭,把你的想法全都說出來,也好讓我們大家參考參考。”



最新小说: 晉安小說全文完結閱讀免費 聖羅蘭之光 雲初涼風肆野 晉安全文免費閱讀正版 從夢見末世到打造幸存者基地 靈氣複蘇:我竟是一條母親河 晉安小說閱讀免費 捉鬼有限責任公司 末日戰神 反派舔狗:女主們偷聽我心聲後集體倒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