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青出於藍_丫丫傳記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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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青出於藍(1 / 1)

丫丫傳記!

婭琴點著頭,用靴子踢著凍結在路麵上硬邦邦的石子難得傾吐出她現在的真實心情“媽媽,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反正我也說不清楚,就是心裡老是不那麼安寧,晚上睡覺還經常好做夢。”阿芳聽了先是冷靜地查看著她,後來竟又笑了起來,見四下裡沒人就打趣她說“小小年紀,莫不是喜歡上了哪位小男孩了吧。”“媽——媽”女兒生氣的甩開了挽在一起的手臂。

“好啦,彆跟媽媽耍性子了,逗你玩呢,回去幫媽媽把工廠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你呀,心裡就不會煩啦”阿芳趁機引導著她。

婭琴也很快就轉變了過來說“校長也是這麼對我說的,她說,一個人從小就要多學多做,長大以後才不會有煩惱。巴普洛夫大爺也是這麼對我說的,他還說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帶我去伊爾庫茨克看看那裡的大工廠,媽媽您放心,以後我會替您做很多事的。”阿芳疼愛有加的緊緊摟住了女兒說“委屈你了,孩子,這些年來家裡連續不斷的出現了那麼多的事,放在誰心裡都是不會好過的,以後彆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就是了,把心放在工廠上,如果想回去的話就把它賣了,照你爸爸的最終願望,先回哈爾濱,隻要你願意,媽媽都會依著你,那時一家人就可以重聚在一起了。”

婭琴認真的聽著,然後毫無傷感的說“我也想弟弟他們了,還有方姨。”“那邊的人一定也在想你,孩子。”阿芳雖然說的很輕鬆,心裡卻是酸楚的要命,兩個兒子還不知道他們的父親已經歿了。

“嗯”,婭琴應了一聲就指著近在咫尺的教堂試探著說“這座教堂您都來過好幾次了,也沒有聽到您說過什麼。”她們在教堂的門前停下了腳步。

我應該怎麼回答她才好呢?我總不能把自己一直想和張強一起像彆人那樣披著婚紗、手挽著手走進這樣的殿堂裡的原因說出來吧,再說,我對‘上帝’的認知隻能說是知之甚少。阿芳正無言以對,環抱在教堂周圍泛著青、黃二色的樹冠給了她回答的機會“在老家杭州時,到了冬季刺槐和梧桐都落光了葉子,記得有一次在去廟裡還願的路上,你爸爸就對我說等他從上海回來就在土地廟的邊上為我栽上幾顆冬青樹。”

婭琴眨巴著眼睛又問“這和教堂有什麼關係?”“後來不是都來這裡了嘛,沒了廟,他就說有機會帶我去教堂,那時才知道它們是不一樣的。”

婭琴帶著渴望聽完這些,頗為失落的說“就為這個呀。”

阿芳雖然下了台階,還是很無奈地說“這樣還不夠呀,後來不是連教堂也沒能一起去嘛。”

婭琴看了媽媽一眼,再這樣問下去又擔心會引起她的傷心,就改口說“安娜阿姨對我這樣說過,說這裡的主教和牧師經常去鎮子裡幫助彆人,包括那些貧窮的礦工和流浪到這裡的人。”

“哦,”阿芳又聯想到了寺廟裡的僧人在大災大難時施粥濟困的場景,就說“我看巴紮耶夫神父的麵孔也是慈眉善目的,是個活菩薩。”婭琴抿嘴一笑後說“您說的又不一樣了,這裡的主教每天都在告誡人們要迷途知返,他可不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菩薩。”

阿芳尷尬的笑著,她在想那個微微發胖的老頭如果不是掛在胸前的那塊與眾不同的銀製十字架,他與夥夫、馬車夫也沒有什麼區彆,因為在他的額頭上已經爬滿了皺褶,不過,也正是這滿臉的皺褶在微笑時反而使得他更容易讓他人接近,也更加顯得慈祥。

見媽媽沒有理會她的樣子,婭琴便小聲的湊近了一些問著“媽媽,您在想什麼呢?”阿芳望著教堂緊閉的大門說“我在想,那個星期六我們四個一起走進這裡的那一天。”間歇的風兒吹著葉片發出‘嘩嘩’聲響,而光禿禿的樹梢發出的哨聲則被它帶向儘散的遠方;婭琴看著她那副沉靜的樣子,沒再驚動她,隨同母親一起望著這頂‘王冠’,不同的飛緒在相同的蔓延。

大廳裡寬敞肅穆,兩邊的牆壁上各繪有一似是幅動態的彩色油畫,一幅是與許多娃娃在一起的慈母,另外一幅則是瑪利亞和聖洗者約翰一起飛天的畫麵,有些地方出現了缺損或褪色;祭壇的正麵是在原有的山石上精心雕鑿出的許多姿態各異的神和人圍著身穿白色衣服和白色頭巾、雙手托著聖嬰的瑪利亞雕像,栩栩如生。

祭壇前由三層自然石階而成,做禮拜的人們都站在石階以外,如舞台一般的祭壇隻有在節日或是遇特彆事由需要時,除神職人員以外的人方可踏入。

安娜不停的向阿芳講述著“聽說我們的沙皇亞曆山大三世和尼古拉二世為了征服遠東這片土地,他們都在這裡停留過。”阿芳聽了心裡一緊沒作表示。

過了一會,安娜又說“巴紮耶夫神父已經是這裡的第七任了,可想這座教堂的曆史非常久遠。”阿芳自顧自的向她問道“那你、我能不能站在那個台子上?”安娜看了看左右兩邊在做祈禱的人們後說“普通人都有機會,姐姐怕是不能了。”“那為什麼?”“隻有新婚男女在接受洗禮時才可以站在上麵,人的一生隻有這麼一回嘛。”阿芳往肚子裡咽下了一口苦水,極不情願的點頭默許。那天做完禮拜後,她二人就向著人群相反的方向來到階梯前,阿芳仍含怨氣的問安娜“那麼,到了那一天這兒就不再叫什麼祭壇了吧?”安娜會意的笑了起來“這和你們的祭壇說法又是不一樣的。”阿芳也不知道她說的對還是不對,這時五十多歲的神父披著白色坎肩從祭壇右側的一個小角門裡走了出來,就在那扇角門開啟的當兒,阿芳毫無意識的就向後接連退了幾步,安娜隨手扶住了她說“今天真夠幸運的,在這個時候是很難見到他的。”

婭琴注意著母親臉上的表情變化,就是解不開母親為什麼總是這樣反反複複的,反正她覺察到母親在近一段時期裡一定發生過什麼不大對勁的事情。

“婭婭,”阿芳終於又開口說話了“我一直都想能為你阿姨做點什麼,現在想來,何不就在這座教堂裡為她做個主,把她倆的婚事給辦了,她可是救了我們母女倆人性命的大恩人,你看怎麼樣?”婭琴自然高興的回複著“那可太好了,如果她知道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阿芳又如先前那樣沉思的說“其實這也是你爸爸想做沒做成事,那時他還顧忌著亞力托夫先生。”

婭琴的回答再一次讓阿芳對她刮目相看“我倒是覺得她和賀叔叔在一起要比和托夫叔叔在一起好得多,阿姨對我說,她難以忘掉在她生病時賀叔叔對她無微不至的精心照顧,你看她們在一起每天總是有說有笑的,從不像和托夫叔叔在一起的那樣,爸爸可能是想的太多了。”阿芳覺得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與她的年齡實在是不大相符,就向女兒提出了探究“我倒是很想聽聽,為什麼說你爸爸是想多了呢?”婭琴又是咪眼又是厥嘴的對媽媽說“我也說不好,要是爸爸那時說出來的話,托夫叔叔也許會很高興呢。”

“……也許會這樣,”阿芳沒有將眼睛移開,她還是覺得女兒對亞力托夫的信任遠大於自己的父親,不過,這僅僅隻是感覺而已,便為張強做了解脫“那時你爸爸也有他的難處,畢竟他倆的身份有所不同。”婭琴的嘴唇蠕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又沒把它說出來,經過一陣短暫的靜默之後,她用一種調皮的表情問道“媽媽,您是怎麼認識爸爸的呀?”阿芳措不及防的答道“這個,嗯,應該是在馬路上認識的。”“在馬路上?”“是的,孩子,”她有實有虛地說開了“那年是在杭州的靈隱大道上認識的,當時他也沒什麼特彆,記得好像就是被他那種飽滿的精神給感染了……”“我也是,”婭琴毫無意識的搶過了母親沒有說完的話,同時也知道自己說滑了嘴,不過,她改口改的也是很快“我也是這麼猜想來著。”

阿芳沒有發現女兒的破綻,點了點頭就繼續往下說“後來,你爸爸去了上海發誓要在那裡的碼頭上闖出一片天地,也就在那時,一場大火把‘我們’的家全給燒毀了,”說到這裡,一縷傷感重上心頭“若不是遇上了你托夫叔叔的幫助,真不敢想象今天會是個什麼樣子。”婭琴趕緊學著媽媽剛才的樣子寬慰道“媽媽,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每次說到這些您都會難過,您不是說過以後會報答他的嘛。”“是的,婭婭,這個我是永遠也不會忘記的。現在讓我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你的兩個弟弟,特彆是你。”“為什麼會是我?”婭琴有些好奇。

阿芳今天帶她出來的目的主要就是想聽聽她的聲音,既然說到這裡,索性就把話題轉向了將來,她說“婭婭,媽媽真的很想知道你對以後有什麼真實的想法,”見女兒低著頭沒有說話的意思又補充說“指的就是想留在這裡,還是回到家鄉去,現在就要做好思想準備。”婭琴緩慢的抬起頭來說“媽媽,您這麼問我,倒是讓我一時有些說不準了,其實,我也知道我們在這裡隨時都會受到欺負,”她畢竟念過書,說起話來有條有理“但是,方姨告訴過我,說她的家鄉比起這裡還要貧窮的多,同樣遭受到彆人的欺負,她還說,如果還有一點活路的話,她也不會流浪到這裡的,安娜阿姨也這麼說過,還有老師……”她期待著母親的回答。

阿芳想了想說“是的,窮人活在哪裡都是一樣,總是會受到欺負,你父親也是因為這些原因才遠離家鄉的,可是你彆忘了,方姨現在不是已經回去了嘛,你爸爸生前不也做好了回去的準備嗎?所以我今天還是想聽聽你的決定。”

婭琴既乾脆又明顯地說“媽媽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您和爸爸的想法都沒有錯。”她的遠景夢想其實是非常強大的,這一點倒是有些像她的父親,那就是向西,再向西,而不是往返。

阿芳聽後顯然不信任的說“和媽媽說說心裡話吧。”

婭琴立刻就回答道“那當然啦,我可不想看到媽媽生氣的樣子。”“在三個孩子當中,就數你嘴甜。”“才不呢,如果托夫叔叔在這裡一定會說我是個好孩子。”“媽媽也沒有說你不好啊?”阿芳被繞了進去。方向思維往往就是受到環境與條件的變化而改變了原來不曾有過的思維,從而把沒有的現象轉換成了現實存在,甚至可以改變一切。

婭琴神秘地反問起母親“您猜,方姨為什麼要回去?”

阿芳複雜的搖了搖頭說“她一定是想家了。”“不!她對我說過,她早就沒有家了,她隻是害怕將自己的骨頭丟在了外鄉。”

恰巧這時掠過一陣刺骨的寒風,預示著又要變天了,母女倆均寒噤自諾地為對方理了一下衣領口,也不再留心殘陽映照下的紅雲景色,揣著各自沒有結論的不同心境急忙回轉。

在返回的路上說的最多的隻能是安娜和賀東平的事了。

婭琴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媽媽的這一安排感到格外高興,但是在她的內心深處確實存在著一種興高采烈的亢奮,她始終相信,隻有亞力托夫叔叔到來,才可以幫助媽媽改變這裡的一切。

阿芳也在這一時刻悟出了女兒的話中帶話,也就沒有繼續以自己的方式再去開導她了,她便想著怎麼安排好東平和安娜的婚事和自己永遠也不可能再踏入到那個祭壇上的事,哪裡還會理解自己的女兒正處在懵懂地意境之中,忘了清晰與突發清晰之間的關聯,這是一種固有的完整意念。回到工廠時,一位白胡子老爺爺逗著婭琴說“你一定不知道這裡的天氣變化,你們要是再晚些時候回來,我們可就要分頭去找嘍。”東平也對阿芳這麼說“回去沒見著你倆就又回來了。”

婭琴賣乖的對老爺爺說“和媽媽說著話就就見這天不一樣了,它馬上就會變嗎?”“這很難說,孩子,一旦變了,那是很可怕的。”“哦,那真是萬幸,老爺爺。”老人笑嗬嗬的捋著白花花的胡須和藹地誇獎了她幾句又說“我們‘那乃’人是不允許自己犯錯的。”之後又和東平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這裡。

“大嫂,我們也回去吧,不然安娜會著急的”東平在她的麵前說話的聲音總是那麼輕輕地。

婭琴在行走時俏皮的對東平說“賀叔叔,我媽有樁好事等會就會告訴你。”東平“哦,”了一聲就轉向阿芳問道“大嫂,有什麼好事情,還不說來聽聽。”阿芳隨手就拍了女兒一巴掌說“這丫頭,回去就不能說啦,”然後也轉向賀東平說“這事得說給你們二個人才行。”一旁的婭琴像著了魔一樣望著叔叔一個勁的笑,把平時不愛笑的東平也勉為其難地咧開了嘴,百疑不惑的伴隨著顫栗的音說“既然是好事,為什麼不能先告訴我。”

阿芳又朝向女兒瞪了一眼,隻好用商榷的口吻對他笑著說“回去說,回去再說行不?”

安娜見到他們三人笑容滿麵的樣子忙問“呦,我的上帝!你們莫不是發現了一座金礦?”經她這麼一說,三人就笑的更加暢快了,這樣的現象她可是好久都沒有遇到過了。

“到底發現了什麼?”安娜看著東平。

東平也學會了將雙手一攤,老老實實的說“她們不告訴我,我正莫名其妙呢。”“你不是也跟著一起在笑嘛。”婭琴上前一步挽住阿姨的手臂甜甜的說“還是讓我媽媽對你說吧。”

安娜便對東平說“晚飯已經做好了,那我們就邊吃邊說吧,你快去把湯鍋端上來。”婭琴也緊隨其後去了廚房。

安娜再一次問道“阿芳姐,”她一直都是這麼稱呼她的,“好久沒見你今天這樣,猜想你們一定是遇上了十分有趣的事。”

阿芳趁勢而續的說“沒錯,不是遇見,而是我認為是件天下最大的喜事。”一片紅霞在安娜的臉頰上掠過之後又被轉瞬即逝的愁雲所遮掩“這……”“這什麼這,你都以經三十好幾了,”“可是他們都…”安娜已經猜到了八九分。

阿芳讓她坐了下才說“你的意思我全明白,這些我都想過了,你們也不需要再等下去了,這件事就讓我來給你倆做個主吧,其實,這也是孩子她爸先前的主意。”

這時東平和婭琴一個端湯鍋,一個端油餅有說有笑的來到了桌前,安娜表情如初的望著東平,東平滿麵紅光,不遮也不掩的對她說“我都知道了。”不用問,阿芳也知道這是婭琴泄的密。

她們僅為這事邊吃邊聊,今天的阿芳把心裡的所想全都說了出來,其間,她還曾儘力回避過一些可能會引起不愉快的話題。

依照阿芳的安排,東平和安娜二人全都欣然表示接受,這就讓阿芳倍感欣慰,同時也打消了原先的顧慮。

他(她)倆唯一的苦衷就是沒能和亞力托夫、羅波夫、葉列維斯基以及契柯夫他們一起歡聚,同時也表示出他們猴年馬月才能歸來的憂心。阿芳十分果斷地安慰倆人說“今後不管他們其中哪一位歸來,我都會為你們重新慶祝一番。”在她的心裡,這幾位都是她不可割舍和最為信任的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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