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旭倒沒多和李川客氣,經過兩天的相處,這二人雖然年齡差了將近二十歲,但性格倒是莫名地合得來。
“不是問你這個,李叔,我想問的是你有沒有在昨天我不在家的時候,又搬了一麵鏡子去我家?”
李川聞言,搖了搖頭,這一次倒是他想起了什麼一般,連忙說道。
“誒,你彆說,從你剛才講的鏡子裡那東西的時候我就很奇怪了,你家裡,哪裡有啥落地鏡啊,我去的時候那客廳空空蕩蕩的,除了沙發啥都沒得,茶幾還是我給你拖回來的,我昨天哪兒有時間去給你搬什麼鏡子啊,況且,你已經住下了,我怎麼也不會不經你允許,就擅自進你家還不和你打個招呼吧?”
柴旭自然是對李川很信任的,既然他這樣說,那就一定是這樣,但這樣一來,問題有些明了了,既然不是李川,那還持有自家鑰匙的,也就隻有一個人了。
那便是他那位素未謀麵的親戚。
“可以聯係上那位親戚,替我問問嗎,我昨天開始打他電話,就一直無人接聽,其實不瞞你說,李叔,我從一開始聯係那位親戚,他就一次電話也沒有接過我的,都是通過短信聯係。”
李川思量了片刻,有些為難地搖了搖頭。
“其實,我也沒真正見過你那位親戚,聽說是你媽媽那邊的以為表親,但是我和他通過電話,對方好像是一位中年男人,鑰匙他也是直接放在你們那老小區樓下的小賣部,我直接去那兒取的,不過我還是可以幫你打電話問問,如果你覺得事情出在那麵鏡子上,我覺得有必要去查查清楚。”
柴旭有些感激地點了點頭,同時又有些尷尬,欲言又止,磨蹭了半天還是回過頭去對李川說道。
“李叔,你相信我說的嗎,你不會覺得我精神不對嗎?”
李傳笑了笑,掃了一眼大廳說道。
“小子,這話,你也就對我說,對其他人,可彆說了,他們會不會覺得你是神經病,那就不好說了,不過你這事兒不是和典當鋪有關嗎?我建議你啊,以後還是不要再靠近那家典當鋪了。”
這話有些耳熟,昨晚那名看似衣冠楚楚,氣度不凡的道人也對自己說了這話,讓自己若是有難處,?就去尋他,不要再去和典當鋪扯上關係。
他似乎說他是真武山?
“李叔,咱們c市有山嗎?”
“山?那當然有,咱們c市要說窮,現在也不算窮,雖然比不上那些個一線城市的經濟條件,不過也算是山清水秀,山的話,南岸區有一座七星山,我們東城區也有一座翠微山,翠微山後山還連著一座真武山。”
聽到真武山,柴旭立刻打斷道“誒,對,這個真武山是不是有什麼道觀?”
李川有些狐疑地看了柴旭一眼,他思量了片刻之後拍了拍腦門兒,像是想起了什麼。
“哦,對,是有一座真武道觀,咋了小子,你被嚇破膽兒,要找道士給你驅邪了?你可彆去花這個冤枉錢,當這個冤大頭啊,這小地方的道觀靈個屁,你還不如去翠微山上去拜拜那三壇海會大神廟,這個我覺得比那牛鼻子老道管用。”
山上道觀之內,年輕道人正在閉目養神,修身養性,修煉自身精力與神氣之時突然鼻子一衝,一個噴嚏就打了出來。
他揉了揉鼻子,看著窗外有些莫名地火氣。
“哪個王八蛋又在罵老子,若是讓本座知道了,定要折你十年陽壽。”
柴旭連忙擺了擺手,對李川表示自己並沒有去求道士的想法,而且他也告訴李川,這件事,應該算是解決了,那兩枚古幣似乎有著什麼魔力,那些邪祟不敢靠近。
李川對這兩枚古幣的來曆有些好奇,但看得出來,柴旭是有意不想談起,於是他也沒有多問,隻是讓柴旭好好整理一下心情,之後在工作中多努努力,他爭取多和上頭美言幾句,讓他早日調到外勤崗,有更多的表現機會。
柴旭在心裡感謝李川,但同時也為自己默默地祈禱著。
外勤崗聽上去的確是不錯,希望到最後,自己彆被調到交通崗就好了
至少也要是刑偵隊才算有出路啊,想到刑偵隊,那位蘇冷隊長的臉就浮現在了心頭,唉,自己在這c市得罪的人還挺多的,多到彆人都開始往自己家裡放邪物了
想到這裡,突然,昨晚常子明的一句話,蹦到了他的腦海當中。
“我對你,另有所圖。”